第二百五十一章 宋蓮花

送走永珂,我自找來所有關於靜親王府所有女眷的資料,可是遺憾的是,這裏並沒有關於芙蕖的任何消息。

莫不是我看錯了,或者想多了?

芙蕖真的和永珂的額娘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們三個人僅僅是因為有幾分相似而已?

我自拿起永珂送我的畫像仔細端詳,或許芙蕖的出現並不是我們是想的那麽簡單。

皇子褻瀆皇妃,重者處死,輕者圈禁,那麽他的政治生涯也將就此結束。

而弘曆眼下正處與這樣的漩渦中,莫不是?

莫不是有人借芙蕖之手,要至弘曆與死地?

弘曆若是出事,那麽器重弘曆的胤?一定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崩潰,而我也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候隻怕弘浩也會遭殃,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芙蕖竟然會扯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我正靜想此事,忽聞腳步聲漸進自收了畫像,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巧兒聞聲回道,“一切如主子所想,靜王府的嬤嬤說,永珂少爺的額娘名字叫做宋蓮花,從前未做王爺侍妾前是側福晉房中的一名通房丫鬟。”

“有一次王爺不知道怎麽喝醉了,便和蓮花有了苟且之事,王爺為了安撫她便將她收了做侍妾。”

原來永珂額娘的身份是這樣卑微?隻聽巧兒又道,“蓮花升為妾室,王爺親自擬字指了芙蕖二字給她,而側福晉對此很不滿意,三五次的欺負打壓蓮花,康熙六十一年發現蓮花懷有身孕,老來得子的王爺對這個突來的小生命很是重視。”

“嬤嬤還說,蓮花性子懦弱,又及溫順在王爺的保護下也算周全的在靜王府做了幾年侍妾,隻是在永珂少爺出生的四年後,蓮花被指待府中的世子,被賜毒酒身亡。”

聞聲我自心中一驚,不說性格溫順懦弱嗎?

急聲道,“什麽?虐待世子?”

巧兒見我這麽意外,遂肯定道,“是啊,是這麽說的。”

見狀我自問道,“被虐待的世子叫什麽名字?”

巧兒道,“奴才問了,可是嬤嬤不肯說。”

不肯說?我問道,“蓮花死後,永珂是怎麽安排的?”

巧兒道,“雖然規矩擬定,親生孩子均不可自己親自喂養,但是王爺憐愛蓮花,便將永珂留在了蓮花身邊,自蓮花死後永珂少爺便由側福晉撫養,可是因為側福晉身邊有親生兒子又對蓮花心裏有怨,也不把永珂少爺當回事,所以才養成了永珂少爺現在這個性子。”

原來如此,蓮花真的就是永珂的額娘,這個名字想想倒是有些諷刺的意味兒,“蓮花,芙蕖?她們本是世界上最幹淨的東西,不想此時此刻再肮髒不過如此。”,“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話至此處,我自抬眉向巧兒複問,“熹妃宮中準備的怎麽樣了?”

巧兒聞聲,回道,“一切準備就緒”

聽聞這話,由巧兒親自摻我起身向壽康宮行去,想要弄明白誰是誰?這一趟可是關鍵。

入了壽康宮的正殿,隻見地上瑟瑟發抖的跪著一名年紀輕輕的女子,而上座的熹妃而不怒自威,一邊**茶一邊冷冷清清的複又放下。

見狀我自上前,沉聲道,“你就是王玉娥?”

地上的女子聞聲發抖,“奴婢,奴婢正是”

見她就是王玉娥,我自接過巧兒手中的畫像,展開道,“抬起頭來瞧瞧,你認識這畫像上的女子嗎?”

王玉娥聞聲抬起滿麵汗漬,眸中一緊複低頭道,“不,不認識、”

見這丫頭言辭閃爍,我自一抹犀利向王玉娥望去,“嗯?”

當王玉娥對上我能殺死她的眼神時,不敢在狡辯,自頭點地道,“認,認識”

熹妃聞聲,嚴肅急道,“從實招來”

王玉娥許是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回道,“奴婢的表叔隻有蓮花一個女兒,因為家境貧寒才將蓮花賣給了靜王府做丫頭,康,康熙六十一年歲初,蓮花回家探親說王爺有意續她做妾,表叔為了錢財也沒有反對。”

“後來,蓮花說既做了王爺的妾,從此蓮花二字便改名為芙蕖。”

再次從王玉娥口中證實了蓮花就是芙蕖之後,我再也不用顧忌什麽,自道,“後來呢?她到底是怎麽死的?”

王玉娥聞聲,怯怯道,“是,是得了時疫死的”

見狀,我自向王玉娥望去,不急不慢道,“虐待世子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既然叫芙蕖的父親叫表叔,想來你也在九族之內。”

王玉娥聞言要誅殺九族,嚇的一個機靈,“奴婢,奴婢說實話”

“雍正四年的某一天靜王府的官家突然來到表叔家,告訴表叔芙蕖得了時疫死了。”

“表叔雖然以將芙蕖賣了出去,可是她畢竟是我表叔唯一的親人。”

“表叔為了能在見自己的女兒最後一麵,求了王爺許久。”

“王爺說,芙蕖之死說是得了時疫已經給足了表叔麵子,若是真的要告訴外人芙蕖是因為虐待世子而被毒死,隻怕表叔一族都要被殺死。”

“表叔害怕極了,所以就將此事隱瞞了起來。”

我自細細向地上抖成一團的丫頭看去,她雖想隱瞞芙蕖的死亡真相,可眼下眸中焦距不散,不像是說謊話,我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王玉娥聞聲回道,“奴婢和芙蕖自小一起長大,雖然往日宮外探親時間不多,但是偶爾我倆聚在一起時,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奴婢知道芙蕖已死,痛心疾首便要求表叔帶我去找靜王爺要個說法,表叔迫於無奈,才告訴奴婢的。”

原來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夜間卻一個在深宮內院,一個淪為侍妾!

想到此處心中略顯悲涼,一旁的熹妃正襟危坐,又道,“你表叔家住何處?家中可還有什麽人?”

王玉娥磕頭回道,“表叔家住城西五裏坡,宋家莊,家裏沒,沒有什麽人了,隻有表叔一個人。”

見狀我自試探道,“若是本宮告訴你,芙蕖死的冤枉,你想替她伸冤嗎?”

王玉娥旁的話都是三思再三思,不想聞聲即道,“想,奴婢當然想。”

見王玉娥心中還惦念著幾分和她和芙蕖的姐妹情義,我自道,“好,本宮問你,你最後一次和芙蕖在一起時,是什麽時候,當時芙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麽人?又或者跟你說過什麽特別的話沒有?”

王玉娥回憶道,“最後一次見,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芙蕖隻說王爺對她恩重如山,不管王爺讓她做什麽她都不會拒絕的。”

恩重如山?到底是什麽恩呢?

我自心中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才能迫使一個女子不顧及孩子家庭而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自道,“王玉娥,你今天所說可有隱瞞?”

王玉娥道,“奴婢不敢欺瞞兩位娘娘。”

“芙蕖的墓葬在何處?”

王玉娥聽到熹妃的話,忙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聞聲一旁的巧兒喝道,“大膽奴才不說實話”

王玉娥身子一緊,麵色有些抽搐,“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當年王爺隻說芙蕖死的難看,理由也不好聽,便沒有安排什麽名分便給安葬了,具體的地方王爺沒有說過。”

見狀,我想靜王爺既然要密謀此事,一定不會讓他們見到芙蕖屍體的,自不逼她,又道,“你認識永珂嗎?”

“認,認識”

見王玉娥不隱瞞,我吃驚道,“你見過他?”

王玉娥回道,“永珂少爺每次入宮的時候,都會去浣衣局看望奴婢”

“永珂少爺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在他心裏他什麽都懂”,“奴婢和她額娘見麵時,他當時也在場,所以認識奴婢。”

不知道從永珂身上可不可以找到些什麽線索??

想到此處,我自道,“你可有什麽事欺瞞本宮?”

王玉娥聞聲連連磕頭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任何欺瞞、”

看著她如磕頭蟲一般連連點頭,我子不理會她,向巧兒問道,“王爺來了嗎?”

巧兒聞聲回道,“來了,就在外頭”

胤祿來了就好,我自吩咐巧兒將王玉娥帶走,“去吧”

巧兒將王玉娥帶去交給胤祿備用,我才對熹妃道,“姐姐不用太擔心,今天咱們知道了這些,即使改日有什麽陰謀變化咱們也不怕。”

熹妃聞聲,眉間若蹙擔憂道,“此事想來複雜的很,不知道日後會是個什麽狀況?”

見狀我自緊握住熹妃的手,安慰她道,“什麽狀況咱們也不怕,他既然要陷害咱們,咱們就將計就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熹妃許是看我說的信心滿滿的樣子,也略安心些的微頓首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