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相互猜忌

自蘭軒走後,胤禛一直眉頭不展,蘭軒跟在他身邊多年,不管是誰他都曾懷疑過,包括自己最親的弟弟,還有自己的結妻子,可是唯獨隻有蘭軒,他從沒有懷疑過。∏∈燃∏∈文∏∈小∏∈說,

可是就在剛才,蘭軒親口承認,是自己暗示弘晝,正大光明匾額後頭的名字是弘曆。

她為什麽要暗示弘晝日後弘曆會做皇帝?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名字好像除了胤祥,張廷玉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胤禛想到此處,隻覺得頭有些疼,心也有些堵得慌。

他正準備喊高無庸給自己重新泡一杯茶,不想胤祥會這麽快就來在了近前, “皇兄,你找我。”

胤禛見胤祥來了,心裏才安心些,隻是要他開口高胤祥自己懷疑蘭軒,他始終覺得有些難以說出口。

隻見他在龍椅上別別扭扭的哼唧了半天,才對胤祥說道,“蘭軒知道那個名字!”

胤祥見胤禛少有為難,方才應該是沒有聽明白是怎麽回事,自問,“什麽?”

胤禛聞聲蹙眉未展,抬眉沉聲說道,“她知道那個名字。”

胤祥本來不知道什麽事情能難倒胤禛的,可是方才一聽這話,也就明白了,事情牽扯那個名字,怪不得他這麽為難。

胤祥見胤禛這般難受,自問道,“皇兄的意思是??”

胤禛抬手按了按跳的很快的太陽穴,他不也不想這麽做的,可是又不得不這麽做,自道,“弘晝為什麽會處處針對弘曆,不外乎有人向他透露了消息,若是此時朕放縱了他,隻怕日後更加難以控製,十三弟,我可不可以勞煩你一件事。”

胤祥聞聲不敢怠慢。“皇兄請說。”

胤禛見胤祥答應的很是爽快,有些略為難的開口道,“幫我暗查此事是否與蘭軒有關,我要真真正正的答案。”

胤祥聞聲心裏一緊。眉心不由的蹙在一起,問道,“皇兄懷疑是蘭軒教唆弘晝的?”

胤禛道,“我從沒有在你之外的人說過那個人是弘曆,她即便跟在我身邊多年。也未必就能猜得透,我?有些擔心,你去幫我查一下,記住不許讓她察覺。”

胤祥太了解蘭軒的脾氣,旁的還好,若是被她知道皇兄懷疑她蓄意皇位,隻怕到時候事情難以收拾,胤祥有些擔憂道,“可是萬一被她知道??”

胤禛也知道胤祥在擔心什麽,還能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脾氣秉性。隻是這件事太大,大到自己沒有辦法這麽輕易的信任誰,自對胤祥說道,“你大可去做,有什麽事,還有我。”

胤祥見胤禛這麽做,雖然他一直對胤禛的決定沒有什麽異議,可是這一次,他真的很擔心,自又對胤禛說道。“可是皇兄還是要想清楚,這麽多年,蘭軒從沒有做過什麽越矩的事情,就連半點權利有關的事情都會避之則吉。我想她這麽做已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皇兄又何必??”

胤禛知道胤祥所指的事情,可是旁的都好說,皇位之事他不是不知道當初他們是如何艱辛的,一時間他也很迷茫,不知道該信任誰。

自對胤祥解釋道。“你可知道弘晝之所以針對弘曆,那是因為蘭軒提醒弘晝,日後弘曆會做皇帝。”

胤祥聞聲大惑,驚道,“什麽?蘭軒她??”

胤禛見胤祥也驚著了,才對胤祥說道,“這是她親口承認的,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諒甚至當做不知,可是皇位之事茲事體大,此事不管是誰,絕不姑息,十三弟不要多慮了,還是快去查吧!”

胤祥聞聲明白胤禛的意思,可是仔細一想蘭軒也不止一次在自己麵前透露過對弘曆母子的敬畏和心意,她知道,胤祥該早就猜到的。

隻是沒有想到蘭軒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暗示給弘晝,要知道皇位之事,放在誰身上可都是大事,蘭軒這一次也太糊塗,怎麽會暗示弘晝這種事情呢??

胤祥想到這裏也知道自己再對胤禛說什麽都是多餘的,自輕歎一聲提步出了養心殿,罷了,有些事還是查清楚比較好,要不然回頭不知又要鬧出什麽事。

時隔三日,弘晝事,胤禛以坑害兄弟為由將弘晝抓捕歸案,暫時囚禁在九龍亭內,那裏曾經是關押弘時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麽胤禛會選擇把弘晝關押在那,而弘晝的事情一出,整個紫禁城甚至北京城內把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各個版本有幾十個。

有人說,弘晝曾經是弘時黨,有人說其實弘晝往日的裝瘋賣傻是為了韜光養晦,也有人說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總之事情一出,所有當初和弘晝關係的好的達官顯宦們,該撇清關係的撇清關係,該叛變的叛變,許多沒有影的事情就這樣呼之欲出的厲害。

而引致則在養心殿氣的不輕,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在外頭包養小妾,而小妾竟然還是個青樓女子。

一旁是胤禛氣的要瘋,一旁是心寒的不能在心寒的鈕祜祿氏,要知道她可是和耿氏有著過命矯情的人,隻是沒有想到,在真心相交的姐妹,在這紫禁城裏都比不得虛榮的榮華富貴。

儲秀宮

鈕祜祿氏三步並兩步,臉色氣的鐵青,這一路她的腦海裏總是回憶曾經自己和耿氏一起在雍王府的生活,那時候彼此都不得寵,可是彼此真心相待,就是最後有了孩子,也是各自把孩子都當成自己的一樣疼愛,她弄不明白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自己的好妹妹竟然算計了自己,還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姐姐”

耿氏本來就為弘晝的事情愁得不知該求誰,方才聽到丫頭說貴妃來了,她以為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來救自己來了,隻是她才帶著淚眼喊了聲姐姐,卻被鈕祜祿氏一個巴掌給打醒了,隻見鈕祜祿氏麵色鐵青,因為生氣的緣故,整個人都繃得有些輕顫,她打了耿氏,口中抑製不住的罵道,“蘇岩你當真對的起我!”

耿氏見鈕祜祿氏氣的不輕,而言語中也透露出,她已然知道自己的事情,自是有些愧疚和難看,畢竟剛剛屋子裏太監宮女都在。

耿氏略低了低頭,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隻是她自己理虧,又想救弘晝,自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可我始終??”

“我知道我沒有臉求你原諒我,可是我求你救救弘晝,他還是孩子。”

鈕祜祿氏氣急了打了耿氏,可是剛一下手自己就有些後悔,畢竟這麽多年,耿氏一直對自己還不錯,若不是有人告訴她,耿氏教唆弘時,弘晝對付自己的兒子,她始終不敢相信的。

鈕祜祿氏見耿氏如此羞愧,再加上她言語間也間接的承認了,鈕祜祿氏始終不敢相信的問道,“這麽說你真的做過那些事?”

耿氏聞聲解釋,“我隻是為了我們母子能在宮中安然度日,不想我們母子兩個變成他們的犧牲品而已。”

鈕祜祿氏聞聲震怒不已,怒責道,“所以你教唆旁人對弘曆下手?”

耿氏見鈕祜祿氏言語間是說自己要殺了弘曆才解恨,自忙的解釋,“我沒有想過真的要弘曆的命,我隻是想讓他們爭鬥起來無瑕顧及弘晝,好讓弘晝遠離爭鬥而已。”

鈕祜祿氏聞聲知道,弘晝他們母子這麽多年的日子也不好過,可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可是再怎麽樣她都沒有想過利用他們母子給自己帶來安寧。

鈕祜祿氏失望不已,自搖頭諷刺的眼神掃過耿氏的雙眸,“所以,你可以枉顧咱們姐妹多年情分,對我的孩子下手?”

耿氏一來心疼弘晝在九龍亭受苦,二來實在沒有臉對著鈕祜祿氏,可是自己的心真的還不至於那麽狠要至弘曆與死地,她一直哭,一直哭,仿佛隻有這樣自己的心才能不痛。

“姐姐,我真的從沒有想過要傷害弘曆。”

鈕祜祿氏見耿氏一直說自己沒有要殺弘曆,可是弘晝這麽算計弘曆不是要至死他,還能是什麽目的?

鈕祜祿氏自問,“沒有?弘晝摔下馬的事情你敢誓你不知道嗎?”

耿氏聞聲不言語,因為自己理虧所以不言語,鈕祜祿氏見耿氏低眉哭泣,卻不在像剛剛一樣解釋。

一邊心痛,一邊失望,隻見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滿眼含淚,對耿氏說道,“蘇岩,你不管是王府還是在宮裏,我鈕祜祿淑敏從沒有對你耿蘇岩做過一件違心之事,可是你,不但教唆弘時對付弘曆,還挑唆弘晝和弘曆相爭相殘,你真的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鈕祜祿氏哭的傷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就在此時耿氏快手將她扶住,解釋道,“我隻是不想讓人傷害我的孩子,我沒有要傷害別人。”

鈕祜祿氏聞聲推開了耿氏扶住自己的手臂,失望的說道,“沒有,可是你已經傷害了你口口聲聲說無以為報的姐姐。”

耿氏聞聲想去據理力爭,可是現在是個彼此相互猜忌的局麵,她知道自己不管在說什麽,鈕祜祿氏都認定自己要殺弘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