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真相 下

眾人聞聲都不知這話是真是假,都相互看了看可是都不知如何插嘴。∮燃∮文∮小∮說,

就在此時嫡福晉富察婉兒忽然開口,說道,“聽聞宗人府的酷刑能叫人如下阿鼻地獄,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婉兒向來賢惠,從不會輕易說出什麽過火的話來,如今這話一出,眾人偶都驚訝的向她望去。

隻瞧著婉兒麵不改色,好一幅嫡福晉的樣貌!

我坐在一處看的真切自然對婉兒不言語便罷,一言語就在點子上的精神很是喜歡。

而側福晉聽了婉兒的話,冷汗直冒,眼睛在眼圈裏不知如何安置。

弘曆蹙眉一雙眼緊盯著側福晉,我瞧著他這是不敢相信,更是失望透頂的意思。

我睨了眼地上的富察氏,問到,“側福晉想試試嗎?”

富察氏聞聲驚呼,“妾身不要,妾身、”

我見她驚慌失措,像是中了蠱惑一般猙獰的樣子叫人厭惡,我怒斥道,“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富察氏見狀,跪在地上慌亂成一團,“妾身,妾身隻是說,說靜福晉不賢惠,沒有說,說皇貴妃什麽、”

這話一處靜嫻的臉色沉了沉,像是被人洗清了冤屈,又像是被人誤解時的拿過,一張臉蒼白而無措的立在地上,眼睛裏的淚水由不得她一湧而出。

弘曆聞聲失望愧疚的看看靜嫻,他知道那天打了靜嫻更是大錯,他忍受不了心裏的憤怒自怒吼道,“夠了,把她給我拖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她!”

我見他如此憤怒,簡直要吃人,往日裏被他好生疼惜的美人們也嚇壞了。

見狀我說道,“哎,側福晉這麽愛說話,你不叫她說完。可不把她憋壞了嗎?”

富察氏被弘曆嚇壞了,臉色越的難看,我瞧著她馬上要昏倒似得,我複說道。“來,本宮很想聽聽是非呢!”

富察氏總之說不出一句整話來,顫抖著音色道,“妾身,妾身說。說側福晉、”

我見她如此沒用,自掃了眼慧春,慧春見狀忙的替她說道,“她說我們主子無後,不配得到貝勒爺的恩寵,還說娘娘你行事不正。”

弘曆聞聲一雙拳頭握的緊,他身邊的人竟然如此背著自己行事,他還記得那日富察氏說靜嫻動手打了自己,還推到了自己,現在看來隻怕全是謊話。自己誤會靜嫻了。

靜嫻靜靜的立在一旁,她看了看,委屈的雙眸裏盛滿謝意,我自了解她的痛苦,更是知道弘曆這回是太過分了。

自睨了眼弘曆,故作不知,問地上的人,“哦?側福晉是這樣說的?”

富察氏聞聲,連連磕頭,說道。“妾身隻是,隻是氣糊塗了,胡說的、”

她話至此處跪走在弘曆腳下,緊抓著弘曆的袍擺。哀求道,“貝勒爺,貝勒爺你饒了我吧。”

弘曆怒紅了眼未曾言語,富察氏見狀又跪在靜嫻身前,磕頭道,“靜福晉。福晉你幫妾身求求情吧,福晉。”

她連連磕頭,一會求靜嫻一會求著婉兒,婉兒是聰明人隻當是沒有看見她的哀求。

富察氏見狀自知死期將至,麵色蒼白癱坐在地上,弘曆這才提著氣,怒意抑製自己的怒意,問道,“真是你說的?”

富察氏許是覺得弘曆還能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愛惜自己,她自可憐道,“妾身,妾身隻是被氣糊塗了才胡說八道,不然,就是給妾身十個膽子也不敢說皇貴妃的不是。”

“求求貝勒爺你饒了妾身吧,求求你了貝勒爺。”

富察氏話至此處緊抓著弘曆的腿不撒手,弘曆獎狀惱羞成怒,抬腳將富察氏踢倒,怒罵道,“你?”,“虧的我心疼你委屈了靜嫻,還叫額娘莫名受了許多流言,你,你真是該死。”

富察氏見弘曆氣的這樣,顧不得身上的不適,從地上爬起來,又哀求弘曆道,“貝勒爺,妾身是因為太在乎貝勒爺才會失德的,求求貝勒爺看在孩子的份上,饒恕妾身這一回吧。”

弘曆充耳不聞,一張黑臉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富察氏見弘曆是不打算救自己了,她帶著哀求對我磕頭道,“皇額娘,皇額娘求求你,求你饒了妾身吧,妾身不能死,妾身還有孩子,還有一顆深愛著貝勒爺的心啊皇額娘。”

我聞聲不語,低眉裝作不知,富察氏又轉身跪著對靜嫻磕頭道,“靜福晉,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幫幫我。”

弘曆這邊聽不下去,自是絕情道,“孩子?你還有什麽資格提孩子,自今日起永璜會交由嫡福晉和靜福晉共同撫養,離了你想來他才能成為棟梁之才。”

富察氏聞聽要把永璜從自己身邊奪走,她自身不依,苦苦哀求道,“不,不要啊貝勒爺,妾身不能沒有孩子,求求貝勒爺不要這樣殘忍,妾身知道錯了,求求你貝勒爺不要把永璜從我身邊奪走。”

弘曆不理會她的哀求,他正在氣頭上誰的話隻怕也不聽,怒斥著富察氏道,“我真是看錯了你,滾回你的住處,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踏出房門半步,若有違抗,你就滾回你的母家。”

富察氏聞聽要把自己逐回母家,她驚愕道,“貝勒爺、”

我瞧著弘曆惱起來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我心裏忽然有些不好的兆頭湧現出來,一時叫我不知如何消化!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隻見富察氏緊抓著婉兒的手,哀求婉兒道,“福晉,求求福晉幫我!幫幫我!”

弘曆此時一句話也聽不下去,更不理會昔日恩愛,自吩咐身邊的李權,“帶下去。”

李權見自己的主子是真生氣,也不敢多說,連拉帶扶將富察氏帶走了。

富察氏一走屋內瞬間清淨,就在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婉兒又道,“額娘,貝勒爺,臣妾身邊有穎兒需要照顧,再加上府中事物雖然不多。但是多有瑣事怕是抽不開身照顧永璜,若是爺願意,還請爺和額娘將永璜交由靜福晉撫養比較妥帖。”

我見她知道避其鋒芒,也知道討靜嫻的好。是聰明。

弘曆聽見了婉兒的話也知道婉兒的用意,他略羞愧的開口問靜嫻道,“也好,靜嫻,你就受累照顧永璜可好?”

靜嫻聞聲很知道禮數。但是這樣看來很生疏的給弘曆行禮道,“幫貝勒爺照顧子嗣是妾身的職責,妾身不敢說不。”

弘曆見靜嫻對自己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清的態度,他麵上一僵低眉不語了,我見他如此,也不知道他日後怎麽會成為風.流皇帝的?

自也不想在這府裏多呆了,起身說道,“好了,事情已然明了,該清白的人都以清白。該認罪的人都以認罪,其餘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弘曆聞聲領命,其他人也站著等吩咐,見狀我又道,“還有本宮今日把話撂在這,本宮和靜福晉關係是好,但是若想拴住一個男人的心,豈是旁人三言兩語能左右的?”

“靜福晉這一次受了委屈,本宮絕不會坐視不理,待他日你們也受了委屈。本宮和熹貴妃自然也不會為你們出頭。”

“你們若是有心也該去宮裏多走動,免得生分了倒生出許多事情來。”

我話至此處婉兒和眾人忙的行禮道,“臣妾等謹遵教誨。”

我見他們一個個都是未來的大人物,自然覺得物是人非。說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我也要回去,這才低聲對弘曆似警告似嗔怪道,“你皇阿瑪等著你去給他解釋清楚。”

弘曆聞聲低眉行了頓禮表示知道了,我見靜嫻臉上不好看。隻怕身子還未恢複。

再加上弘曆回頭指不定要怎麽道歉,隻怕以靜嫻的脾氣也不是那麽好原諒弘曆的。

也罷,如此還不如叫你們分開幾天,或許有用!

我這才來在靜嫻身邊說道,“靜福晉受了委屈,隻怕心情也不好,本宮最近也閑著,你要不要入宮陪陪本宮?”

靜嫻聞聲愣了一愣,可是轉念一想或許也明白,自道,“靜嫻聽額娘的。”

我見她對我改口叫額娘, 我心頭一暖,在看看弘曆那一眼不舍,我自心裏得意,也該叫你知道知道什麽是著急了!

這一回我也叫你知道什麽是想道歉都找不著門是什麽滋味?

我瞧瞧了靜嫻,又看了看那丫頭一臉的擔心,隻怕是覺得自己的主子入宮會得不到好的照顧,我道,“好好收拾收拾,叫這丫頭陪著你一起去。”

丫頭聞聲感恩戴德向我行禮,靜嫻也道,“是。”

我見事情處理好了月我不願意多呆,自告別弘曆,便帶著靜嫻出了四貝勒府,往圓明園出。

靜嫻雖然回到圓明園裏很願意和我住在一起,可是熹貴妃知道我把他兒媳婦帶來了,以不能打擾我太多的理由把兒媳婦領走了。

我自笑她真是為了兒女操碎了心,她把靜嫻從我身邊劫走,還不是為了弘曆麽?

我笑她如此,她笑我故意為難她兒子,如此靜嫻已經在圓明園裏住了四五日。

每日除了晨昏定省,也會陪著我賞花喝茶,聊天下棋。

弘曆是個糊塗人,隻知道生氣了就愛脾氣,冤枉了人也不太好意思來直接道歉,所以靜嫻來了這麽幾日,弘曆也偶爾來,隻是來了不太好意思給人家道歉。

所以事情也就耽擱了這麽些日子也沒本事把人接走,我表示對他很著急啊!

怎麽現在就看不出他有一點點情商的意思呢?為什麽以後就會成為那樣了呢??

胤禛有時見我朝著弘曆的背影搖頭,都會笑我太著急!

隻是今日又是弘浩出門找張琪之習武的日子,我便辭了靜嫻和熹貴妃,去了張家別院。

下了馬車,弘浩便成了脫韁的野馬,撒歡的往別院裏頭跑。

我瞧著得虧有張琪之在,要不然誰也不能攔得了他!

“師傅。”

“弘浩慢點、”

張琪之將弘浩擁在懷中,笑看了看身後跟來我,那眼神好似在說,他的性子很隨你!

我表示不服氣的倪他一眼表示不服,他便笑了笑,也未說什麽。

隻是弘浩忍不住的問,“師傅你今天教我點什麽?”

張琪之聞聲自寵溺的瞧著弘浩,許是覺得他這樣好學是好事,自道,“師傅教你上樹可好?”

弘浩聞聲撅嘴,表示不滿,“爬樹有什麽好爬的?我經常爬。”

張琪之見弘浩瞧不上,笑說道,“師傅今天教你上樹,是要讓你形無影去無蹤,要讓你爬到樹上連上頭的鳥兒都不會驚動。”

弘浩聞聲略感興趣,狐疑,“還能這樣?”

張琪之自不說謊,保證道,“當然。”

弘浩聞聲才覺的這事靠譜,自然高興,求學若渴道,“那我學,師傅,你快教我。”

張琪之瞧著弘浩這樣著急, 對弘浩說道,“這個本事啊,你師傅我還不算太厲害,你二師父最是厲害的,還不去求你二師父教你。”

弘浩聞聽這個功夫莫矣厲害,他笑了笑表示感興趣,“嘿嘿,二師父!”

弘浩話至此處向別院內跑去找莫矣去了,看我怎麽瞧張琪之都像是在糊弄人。

自問,“你的功夫可不比莫矣差!”

張琪之見我識破,他笑了笑,說道,“雖不比莫矣差,但是莫矣那有我不會的東西,弘浩既然是我徒弟,我自然希望他成為全才。”

聞聲我自覺得他為弘浩想的挺周全的,我和並肩向別院內走去,隻是想起胤祿說的話,我問道,“皇上叫你做官你為何不做?”

張琪之聞聽我的話,眼睛瞧著路,一如既往的淺笑回道,“久不經官場之事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再加上之前也不是沒坐過官,那殫精竭慮,步步為營實在太累,倒不如我在這院子舒服的多。”

我見他如今實打實的對現狀很是滿意,想起今日出來時還見著了張廷玉,我問,“張廷玉培養你,隻怕也希望你位居權臣,為國效力的,你如今拒絕了恢複官職之事,他沒說什麽?”

張琪之聞聲含笑看了看我,滿眸欣慰,對我說道,“義父最懂我,他不會勉強我的。”

想起張廷玉,我不禁要讚他不愧是三朝元老,肱骨之臣,他的眼光和見解總是獨到的。

他當初將張琪之接回京中,這個決定做對了!

我感歎道,“張廷玉是少有的重情重義之人,感謝他當年找到你,將你帶回京城,叫你飽讀詩書,練就一身武藝,還這樣俠肝義膽,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