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出現陌生人

若蘭?

是那個白衣女子,怎麽又是她?

我有些狐疑問,“若蘭?你見過她很多次嗎?”

弘浩聞聲抬眉,細細看著我許是覺得我的氣小了點,這才說道,“有好幾次,隻是前幾次都是偶爾遇上,不過也沒有說上幾句話。(m舞若小說網首發)”

最近雖然因為呂蘭溪的事情叫我很頭疼,但是還不至於叫自己草木皆兵。

她叫弘浩出門卻傷害弘浩,如此是不是我也可以試著相信她呢?

想到此處我問弘浩,“那這一次呢?她約你做什麽?還能叫你瞞著我出宮去?”

弘浩見我如此問,他說,“這一次是她約我和額娘,隻是額娘早起說身上不好,所以我才自己出去的。”

這話一出我更是不解,問道,“她也約了我?”

弘浩許是覺得我想複雜了,趕緊說,“她就說若是我們沒事就可以出去找她玩。”

聽魏賢上次回來說話的語氣,若蘭應該是知道了弘浩的身世,如此接近失蹤叫我心裏有些不放心。

我問,“那你們都去了哪裏呢?”

弘浩回說,“去了一個專門接收災民的地方,那裏都是些老弱婦孺,他們很可憐。”

“若蘭說他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也很可憐,所以額娘以後我可以常去看望他們嗎?”

去了難民營?

我不解道,“她帶你去那裏做什麽?”

弘浩見我這般費解,他為我解釋說,“她說我們常常在宮中吃盡山珍,根本不知民間疾苦,想叫我真真正正體會一次接地氣的感覺。”

接地氣?

要讓弘浩去接接地氣這話倒是真的,因為也很想叫弘浩嚐嚐民間疾苦,我還未做,若蘭就已經幫我做到。

她真的一把就可以抓住別人的心,她也真的是很用心!

我瞧著弘浩滿眸清純,一點害怕和懷疑若蘭的意思都沒有。他很信任她!

我不好多問關於若蘭什麽,因為怕弘浩會反感以後更會偷偷和她會麵,這樣我就會更加被動。

我略輕歎,淺笑問他。“結果呢?你感受到了什麽嗎?”

弘浩許是覺得我終於不在揪著他不放,他也鬆了口氣,說道,“他們很可憐,真真正正的可憐人。我們日日在富貴中根本不曾體會真正的民間疾苦,現在我知道我們要珍惜我們現在擁有的,要不然等到失去後會後悔莫及。”

珍惜現在擁有的,不要等到失去後,才知後悔莫及!

這話我也曾經跟弘浩說過,可是他未必能聽懂,也未必記心裏,可是今兒若蘭卻用實際行動叫弘浩記得清楚,也理解的很是透徹。

罷了,即便我真的對她有什麽疑慮。此時此刻也不該和弘浩再說什麽,免得他要發火了。

我再不提若蘭什麽,隻對弘浩說,“額娘雖然生氣你偷偷出宮,可是能聽到你說這番話,倒也很高興。”

弘浩見我不生氣反而這麽說,他才笑開,對我道,“額娘我想以後常去那裏體驗生活,可以嗎?”

聞聲我借此機會借著弘浩和若蘭套近乎。說道,“以後額娘會陪著你一起去的。”

弘浩見我不再反對,反而還要一起去,他很是高興。應聲說“好。”

我低眉想著下次見到若蘭要如何試探她的來曆真假,就挺弘浩問我說,“額娘的身子好些了嗎?”

聞聲我將他攬在懷中,說道,“本來就隻是有些不適,沒有大礙。”

弘浩聞聲放心的說。“嗯,那就好。”

我繼續想事情,弘浩抬眉看了看我,許是覺得我在思考什麽,他下了決心說道,“額娘,若蘭她真的是個好人,額娘不要因為我私自出宮就懷疑她。”

我見他還不忘這件事情,我忙的說道,“額娘沒有懷疑誰,隻是你私自出宮,後果是什麽你知道嗎?”

“到現在你皇阿瑪隻怕還以為你在熹貴妃宮裏和卿兒在一起,若是你皇阿瑪知道你私自出宮,要受處罰的人,下場是什麽你可是知道的。”

“你往日裏不是最疼惜你的奴才,怎麽頭腦已然竟把他們都忘了?”

弘浩聞聲從我懷中起身,對我說,“額娘,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不會了?

我搖頭輕歎,對他道,“這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若是你下次還不長記性,我真的要使用特別手段讓你知道,什麽是規矩!”

弘浩見我說這話時明顯很認真,也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他不敢胡鬧,趕緊應聲說,“額娘的話我都記住了,以後不會在胡鬧。”

他話至此處做著保證似得看著我,我瞧著他出去一趟沒受傷反而還學會了些東西,我的氣也消了。

隻是關於若蘭,我還依舊有些疑惑,改日要好好會會她才好!

弘浩回來時天色以不早,眼下我們都用了晚膳,因為胤禛今日在養心殿和胤祿他們一起吃飯,所以並未回來。

前幾日在允禧那裏偶然得來了山海經,現在弘浩吃了飯回了阿哥所休息,我還要等胤禛回來,閑著無聊便翻看幾張。

山海經算是古代最早的記載中國神話故事的書籍了,閑來無事翻翻也好,一來長長見識,二來也能打發打發時間。

正倚在燈下看書,卻見胤禛意外回來的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我坐在燈下問著,隻聽胤禛回我說,“有些累了。”

他話至此處提步坐在我身邊,瞧了瞧我手中的山海經,他淺淺一笑,好似嘲笑我也慣會看書了。

我也不理會他這些,自別有深意的說他,“是該好好歇歇。”

胤禛聞聲輕歎脫了朝靴,略顯疲倦的倚在我身邊的軟枕上,我見他如此躺著自拿過手邊的薄衫給他蓋上。

胤禛細細看著我這一係列的動作,他很窩心嘴角處含著笑,問我說,“弘浩今天又私自出宮去了?”

聞聲我說道,“是我把他慣壞了,以後還是叫他留在你身邊的好。”

胤禛見我如此說。他牽起我的手,寵溺中帶著嗔怪說道,“我沒有怪他的意思,隻是你怎麽忽然改變主意要讓他留在我身邊?”

聞聲我白他一眼。表示他想太多,說道,“你不是希望他留在宮中陪你,如今你這鐵人也會喊累了,我豈不是要讓他陪你嘛?”

胤禛聞聲含笑看著我。說道,“這孩子是該好好鍛煉了。”

我低眉含笑坐在他身邊,胤禛細細看了看我,複抬手輕撫著我的臉頰,他的臉上盛滿心疼,對我說,“最近我隻怕要更忙,回頭顧不上你,自己好好的。”

聞聲我問,“不是沒什麽事情嗎?怎麽忽然忙了?”

胤禛見我如此問。他也沒有打算隱瞞我,自道,“時隔多年,呂家之風還未刮過去,看樣子我麽是要好好備戰了。”

聞聲我心裏有些悶,想起日後的事情不知道怎麽麵對,隻說道,“千萬不要在生出什麽事情來才好。”

胤禛見我臉上笑意全無,滿麵籌措,他輕歎無奈。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對我說道,“我已經叫十六弟好好查看呂家案卷,一定不會放過一個興風作浪之人。你也不必太擔心。”

聞聲我細細看著他,他亦是看著我,他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每一次跳動都帶動著我的心,我細細看著他的心髒處,隻怕哪一日他若不動了。我也該為此難過傷心死。

我不敢多看他,為了掩飾自己的難過,倚在他的懷中睡去,他亦是擁著我再也沒有說話!

張家別院

弘浩出宮日,任誰都是攔不住的,我本來也不想出宮想著多陪陪胤禛,可是弘浩不許非得叫著我一起。

罷了,一來說不過,二來一不想惹他不快,再說胤禛也是準許的。

弘浩對我們可以出宮而言他很是高興,如今到了張家別院,他二話不說就往屋裏跑去。

“師傅,我來了。”

隻是他進了屋子見莫矣也在,他很是好奇可愛道,“二師父也在。”

莫矣含笑看著弘浩,待我進屋張琪之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他的眼盛滿了有事!

見狀我裝作不知坐在一旁,而莫矣則找了個理由把弘浩支走了。

弘浩離去莫矣的笑也漸漸的斂去,見狀我問道,“有什麽事嗎?特意把弘浩給支走。”

莫矣聞聲細細看了看張琪之,好似那眼睛在問,真的要說出來嗎?

張琪之許是明白莫矣的眼,自對我說,“昨日竹屋附近有陌生人靠近,那個人好似對落霞別有用心。”

有人對落霞用心?

我蹙眉不解,問道,“什麽意思?”

張琪之聞聲看上莫矣,莫矣對一五一十道,“落霞說她和孩子午後在小溪邊玩耍,看見有陌生人在附近頓首,她本想走進看看是不是迷路之人,隻是那人卻掉頭走開了。”

有人跟蹤落霞,甚至已經知道了落霞的住處,他沒有要傷害落霞的意思,甚至害怕麵對落霞,以莫矣的說法事情好像就是這樣。

我心裏有些慌亂,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呂家的人,我問,“你們知道是什麽人嗎?”

莫矣聞聲搖頭,對我道,“落霞說像是個男子,那男子很年輕。”

這話一出我更是不解,自問,“是個男子?”

張琪之見我很是擔心,他忙的接過莫矣的話,對我說道,“他應該沒有要傷害落霞的意思,因為據落霞所說,那男子看到落霞注意到自己後便偷偷走掉,並未留下什麽話。”

聞聲我想也想不通,自問道,“此人到底是什麽目的,他為何要來竹屋?他認識落霞嗎?落霞又是怎麽說的?”

我一連串的問,莫矣也知道我心裏著急,回我說,“落霞說那個人離自己較遠,也看著陌生的很,不像是熟人。”

我心裏有些著急,甚至額頭滲出細汗,莫名的害怕起來。

我說道,“男子?呂蘭溪失蹤假死還未查清,如今卻又出現了陌生男子?”

張琪之見我如此,許是擔心我會吃不消,他故意問莫矣,想叫莫矣把事情攬過去,隻聽他問,“會不會是你在江湖中跟人結了恩怨,別人找上了門?”

而莫矣是個直性子,根本沒有看明白,聽明白,自說,“我?我自從到公子身邊後就沒有和人結過什麽仇,就是有也是為了公子,他們若是來尋隙也該找公子,沒的單單找我。”

“再說那個人很年輕,落霞說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很是白皙纖瘦不像是江湖中人,我和公子多年都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了。”

“若說認識個白臉變態,那也就是肖央了,可是肖央自從前幾日回了洛青山可再也沒有回來過。”

張琪之聞聲氣莫矣不會察言觀色,待莫矣發現時以為時已晚,因為這話以被我聽了去,張琪之很是擔心的看著我,而莫矣也同樣如此。

我蹙眉蹙的緊,心裏亂如麻,問道,“那會是誰呢?”

我忽然想到落霞說過有人投奔曾靜,心裏忽然有了些竊喜,自欺欺人的問,“會不會之前落霞在湖南認識的人呢?”

“他們知道落霞現在過的好,想來投奔?”

莫矣見我不肯麵對,也不願意說謊話哄我,自對我說,“若是投奔就該大大方方的來,怎麽好畏畏縮縮的?”

這話一出我又被澆了盆冷水,心裏的那一點點希望的火苗也被澆滅。

張琪之很是無奈莫矣不會憐香惜玉,也不會說假話哄人,他細細看著我,那眼神好似說,有我在,一切都不要怕!

我好一陣子才扶正自己的心思,反反複複的叫自己的不要驚慌失措,這才對張琪之說道,“不論他是誰,還望你們兩個多多為我留心,不論他是誰都要叫他生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張琪之聞聲點頭答應我,而莫矣則道,“這個你放心好了,他就是想作妖我也不會給他機會的。”

聞聲我感激的說,“那就好。”

張琪之和莫矣聞聲相互看了看,都知道我擔心,所以也都不在說話,莫矣隻怕自己說的多,錯的多。

而張琪之則是因為不知如何說,所以也隻是悶歎不言語的坐在一處。

弘浩被打發出去了好一陣才回來,說是在後院和念瞳他們母子玩,眼下我們就要回去。

弘浩先上了馬車,我隨後也要上車,張琪之則站在我們的馬車旁對我說道,“凡事有我,不必多憂慮!”

他的眼盛滿了堅韌和安慰的盯著我看,我很是感激的回望他一眼,卻說不出話,自上了馬車離去。

而他的眼也一直盯著我們的馬車,直至消失不見他也才離去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