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重回官場

張廷玉見胤禮氣的不輕,他趕忙的說,“當時他害怕受到牽連,所以才沒說。”

而我在簾後也以聽不下去了,雖然後宮不得幹政,可是我在張廷玉麵前一貫得無拘無束的慣了,我也沒有在躲起來,而是心急的竄到簾外,說道,“一定要全力緝拿此人,絕不能放過。”

張廷玉見我從簾後來,因為我情緒激動,珠簾被我撥弄呼啦一陣響動左右搖擺個不停,知道我心急如焚他愣了楞趕緊的行禮請安。

而胤禛見我終究是忍不住,忙的說,“蘭軒,你不要這麽激動,我們先弄清楚呂默是何時逃走的。”

&nbsn→,a≤ns≠¢omp;我聞聲看向張廷玉,隻聽張廷玉說,“是四年前,呂默當時20歲、”

張廷玉才提起四年前來,胤祿忽的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皇兄,四年前寧古塔那邊曾經失火,是不是就在皇嫂去世的那一年?”

四年前?

胤禛聞聲不肯否認的說道,“沒錯,就是那個時候,當時皇後去世,是我一時疏忽才沒有嚴查當年失火一事,沒有想到就此釀成大禍。”

張廷玉聽著胤祿和胤禛的討論,他心裏也明白,這邊胤禮就說,“這麽說我們可以確定金麵具人是呂默,可是他為什麽帶著麵具?”

“是因為在大火中毀了容嗎?”

胤祿聞聲附和,說道,“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他既然沒有死,就該躲起來好好活著。為什麽還出來興風作浪?”

胤禛一直低眉沉默沒說話,這會子聽見胤禮和胤祿的討論,他才說道,“此事還得他落入我們手中之後,咱們才能知道。”

胤祿見胤禛半響不語,這會子說了話,竟然是說了這麽一句,他不知他四哥剛剛在想什麽?

自問道,“皇兄,依你看這件事該怎麽做?”

胤禛本來有些失神。這會子聽見胤祿這麽問。他忙的回神,說道,“還是要先查到呂默本人,所以即便咱們抓住他們的餘黨又如何?”

“所謂擒賊先擒王。若是抓不到呂默和呂蘭溪一切都是枉然。”

胤禮聞聽這話就興奮。忙的說道。“皇兄說的極是,上次我在京郊與他交過手,他很自負。我想若是有機會再叫我和他交手,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輕易失手。”

胤禛見胤禮又自告奮勇了,想起之前他被毒箭所傷,想想都夠後怕的,他忙的說道,“十七弟你已經夠心細了,實在是那呂默太不講君子道義暗箭傷你,以後你還是要注意小人君子。”

胤禮聞聲就見張廷玉這個老丈人也擔心的看著自己,他隻覺得受寵若驚,忙的說道,“上次是我疏忽。”

胤禛見胤禮這會子這麽乖,他問,“你身上的傷可完全好了?不要以為我不是太醫就不知道你故意說好全了的事。”

胤祿看著胤禮,胤禛也看著,他一時逃不掉,隻好麵對,說道,“本來也沒事,撒謊實在是不想皇兄擔心。”

胤禛聞聲輕歎,說道,“我還仰仗你幫我處理邊疆事務,你可要好好好重自己的身子。”

胤禮聞聲抱拳,“皇兄放心。”

胤禛見胤禮好似真的恢複的不錯,他安心許多,這才又吩咐道,“呂默之事還是交給十六弟處理,關於呂蘭溪之事我已找了別人來辦,十六弟你專心查辦呂默之事就好。”

胤祿見胤禛還有別的吩咐,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忙的應聲說,“好,臣弟明白了。”

我見他們一句一句的我能聽懂的不少,但是茫然的也有,但是胤禛很忙,胤祿他們還要出宮,我也沒有機會在多呆。

自踏出了養心殿,回到了景仁宮中。

弘浩和弘瀚說是被熹貴妃接到了壽康宮去,我今兒不想一個人呆著,所以也去熹貴妃處湊熱鬧。

才踏進屋子就聽見弘浩和弘瀚爽朗的笑聲,聽見他們這麽開心我心裏的鬱悶也稍減不少。

才踏進屋子弘浩和弘瀚就看到了我,兩兄弟忙的起身雙雙跑到我身邊,緊握著我一直喚我額娘。

我被兩個小鬼纏的心情極好,熹貴妃見我笑的如此開心,她說道,“皇上說你許久都沒有真正開心過了,可我見你一見兩個孩子就笑了,可見還是弘浩他們是你的心藥。”

我聞聲含笑,細細看著熹貴妃說,“姐姐也是從我這個時候過來的,弘曆小時候可也是咱們的開心果呢。”

熹貴妃聞聲感慨的說道,“誰說不是。”

我低眉看著弘浩和弘瀚,如此深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熹貴妃見我如此,她淺笑滿足這般靜好。

半響她問道,“事情還沒有頭緒?”

我聞聲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我應聲說,“知道是誰,隻是還未見過真容,不過假以時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熹貴妃見我說這話時如此自信滿滿,她點頭欣慰,其實她的擔心不亞於我。

隻聽她說,“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我含笑回望她一眼,她也笑看了看我,好似風雨同舟中,我們雖然沒有過多交集,可是卻有彼此陪伴就是好的,欣慰的。

我低眉看著瀚兒,瀚兒也看著我,他小小的樣子很是可愛,我寵溺的問道,“瀚兒今天乖不乖?”

瀚兒聞聲可愛道,“我很乖。”

我滿意而笑,隻聽弘浩問,“額娘我們什麽時候再出宮?”

我見他這麽問,我細細看著他,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怎麽回事。

我問道,“想你師傅了?”

弘浩聞聲不掩飾的說,“嗯。師傅教我的流星劍我學會了不少,隻是有些東西我想向師傅親自請教。”

他還想著找張琪之學習武功呢?

要知道張琪之最近忙的幾乎連飯都吃不上,我悶歎道,“等你皇阿瑪忙完這一陣子我就帶你們兄弟兩個一起出宮去,好不好?”

我說帶著他們兄弟兩個,弘浩與弘瀚聞聲對視而笑,不約而同,喜滋滋道“好。”

又過了兩日,今日是正月初八,俗話說過了初八就不是年了。雍正十三年的春節就這麽過去了。

想想沒幾日就是元宵佳節了。除了那幾個人命案子,其他事一切都很順利的進行著。

這一日清早,天氣異常的冷,本來說好過了春節天氣的寒冷就會有所收斂。可是沒有想到一早起來。天寒地凍的叫人覺得異常難過。

我因為擔心胤禛會受不住這樣的寒冷。所以特意帶上他平日裏最愛的墨狐鬥篷去養心殿給他送去。

隻是人生如此不巧,我才踏進養心門的大門,身前就有人剛好從裏頭出來。那個人不是旁人,正是我好些日子沒有見著的張琪之。

我微楞怎麽會在宮中見到他?

更何況他還穿著?

好像是朝服?

我微楞蹙眉,問道,“你怎麽在宮裏?”

張琪之對於見到我一事,一點也沒有驚訝,反而打趣道,“我現在又拿起了朝廷的俸祿,以後見麵我就得給你請安了。”

我聞聲仿佛自己是聽差了,忙的問,“你說什麽?”

張琪之見我沒聽明白,他笑了笑解釋道,“我現在是呂蘭溪案的特派案察使,所以以後我會常常出入宮中的。”

意思就是特派員了?

人人都知道張琪之雖然曾經久居官場,可是也一直和江湖中人保持著聯係,如今這個節骨眼上,胤禛叫張琪之回來?

我有些害怕,也有些吃驚他會答應,自驚的咋舌,“你?”

張琪之見我這般蹙眉驚愕,他笑問,“怎麽不歡迎我回來做官?”

我聞聲緊聲問道,“這件事是不是遠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的多,所以是他叫你回來的?”

張琪之滿含笑意,可是眼睛裏的一瞬楞然叫我不抓的幹幹淨淨,我有些後悔叫他沾染我們的事情。

我扭身往養心殿去,邊走邊說,“我不能叫你冒險,我去和他說、”

張琪之見我要去幫他把官職擼掉,他忙的攔住我,認真道,“蘭軒,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我聞聲說道,“不是不信你,隻是太危險。”

張琪之見我這麽說,他說道,“不危險又何必做呢?”

他如此坦然,霸氣十足的一句話叫我難以還口,正局促不安,隻聽張琪之又說,“你知道我這麽做的原因,好在胤禛這一次沒有吃醋不願意,你何必找他去說?”

他的意思我都懂,隻是我心疼他的初衷,我說道,“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我們的事情,不該每一次都把你牽扯進來。”

張琪之聞聲含笑,否認我的說法,說道,“你沒有聽說過那人錢財替人消災嗎?我現在食君之祿,為君辦事很正常。”

我見他這般,我低眉思忖一瞬,他在或不在我們都要麻煩他,與其叫他沒有名分的幫我們做事,還不如給他官職,叫他名正言順。

想到此處我心裏才稍安逸些,隻是還是有些擔心,忙的問道,“墨瞳呢?還有孩子?”

張琪之聞聽我擔心墨瞳,他說道,“他們都被義父接回張府了,放心吧。”

我低眉不語,滿眸擔心,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手中胤禛的袍子還在我懷裏,我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張琪之見我如此,他看似打趣卻是在安慰我道,“不要愁眉苦臉的,好似你真的不相信我的能力一樣。”

我心裏感激不盡,感動不已,自對他道,“謝謝你的每一次挺身而出,我很過意不去。”

張琪之聞聲細細看著我,含笑說,“你若說這話,那便是辜負我的用心了。”

我不說話,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張琪之見我如此他也知道多說幾句也未必能解我心結。

他說道,“我還要去忙,先出宮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聞聲我“嗯。”了一聲一做回應,他見我如此想說什麽可是欲言又止,最後提步離去。

這身官服我還記得當年胤禛還不是皇帝的時候他穿在身上過,如今已經過了十多年了,他又重新做官。

他的心和那身衣服一樣和當年的重量也一樣,當年他發誓要對付胤禛而做官,如今是為了什麽?

想來隻有他自己最清楚,當然胤禛或許也清楚,可是他竟然願意叫他做官,可見事情有多棘手?

想到此處我心頭堵得難受,想提步離開,可是自己已然在養心門內,想進屋子可是又邁不開腿。

實在煎熬的難受,最後才鼓足勇氣抱著胤禛的袍子進了養心殿。

踏進養心殿,我心裏的沉重還未退去,臉上也沒有什麽笑,胤禛見我來了,他抬眉細細看了看我。

在看看我抱著袍子坐在一處出神不說話,他這才來在我身邊,問我道,“遇見了張琪之?”

我聞聲不語,低眉想著張琪之的事情,胤禛見我如此,他又道,“他才走你就來了,想著你們能遇上。”

我依舊不說話,隻是抬眉看著他,他見我如此問我道,“是不是有話問我?”

我終是忍不住問,“張琪之怎麽又回來做官了?是不是案子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的多?”

胤禛聞聲歎息,將我手中的袍子拿開,緊握著我的手說,“雖然複雜但是遠比你想的好很多,他要回來便回來,我正好也需要一個幫手。”

我聞聲接受他的說法,自問道,“之前一直都沒有呂蘭溪的任何消息也是你吩咐他們不許跟我說的?”

胤禛輕歎道,“那是不想你擔心。”

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忍不住問,“都查到了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胤禛見我如此失神,他知道我有多擔心,自也不拒絕我,說道,“呂默逃離寧古塔之後,曾經去過一個村子,他在那個村子裏住了許久,而且還學會了醫術,而且他現在會易容。”

“所以我懷疑那個神秘公子和金麵具其實是一個人。”

易容?

單單這一點就是個大難題,他如果每天都換臉,那我們這輩子豈不是都找不到他了?

我忽的想起落霞,她說過有人跟蹤過他,那個人是個公子,那麽有沒有可能是呂默喬裝的呢?

我忙的問道,“之前跟蹤落霞的人也是他??”

胤禛聞聲沒有否認,又對我說道,“還有一件事,我以叫人把曾靜接回了京城。”

我隻覺得驚愕,問道,“為什麽?”

胤禛聞聲回我說,“因為呂默有可能對曾靜痛下殺手,還有落霞,張琪之也特別交代了莫矣,現在她們一家都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