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針鋒相對
“母後何出此言？難道和舒禾便是天經地義，和宮女就是鬼混？莫非母後你忘記你當初是如何入宮了的麽？”之翰有些詫異地反駁，淡淡地語氣卻是讓太後飛快地變了臉色。
太後當年也曾經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若非她借著先皇寵愛的機會將自己的家族壯大起來她便不可能做到今日這個尊貴無比的地位。之翰的這一句，恐怕此刻在太後耳中聽來應該隻能算是諷刺了吧？
“哼，皇上你別忘了。她永遠都隻是一個宮女罷了！”太後冷哼一聲將一雙利目狠狠地剜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太後那般狠狠地瞪著忍住地輕輕打了一個顫，太後的一雙眼睛裏全是冷冷的恨意和負麵的情緒。讓人情不自禁地不寒而栗。
這個一個輕顫自然是被之翰感覺到了，他手微微一動將我的手抓住用力握在了手心。我的心裏頓時一暖，這是之翰對我的安撫。
“是嗎？可是不做妃子，還可以做皇後啊。”之翰似笑非笑地抬頭和太後的眼神對上了，語氣似調侃，也似警告。
太後聞言臉色又是一變，之翰今天的針鋒相對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習慣了。況且之翰句句戳在她的痛處，這叫她怎麽能夠淡然？
“既然皇上如此作想，那何不早日讓她坐了那個位置？”太後語氣很冷，就像臘月的北風。
“朕自有打算，這就不勞太後您操心了。”之翰嘲諷一笑，挑眉看了看太後：“母後臉色為何如此蒼白？難道是管理後宮太過操勞了？那不如將那方鳳印先交給藍玉保管吧。反正母後也替朕管得夠久了不是？”
“皇上你別逼人太甚了！”太後怒極而喝，臉上表情也隻剩下了威嚴和憤怒。
我的心裏不由得有些驚詫，之翰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處處和太後作對？就算心裏再怎麽不舒服，表麵上也應該糊弄過去吧？怎麽看他這樣子不擔不是糊弄，還是故意地把他和太後的關係往僵了的去弄？
“到底是誰逼人太甚？難道太後你不知道舒天河私底下地小動作？說到這個。還勞煩太後您告訴舒天河一聲。別以為他做地那些事情朕不知道！若他不想要腦袋了。朕倒是不介意幫他一把！”之翰也是冷冷地語氣對上了太後盛怒地雙眼。
見之翰這樣強勢地舉動。我心裏仔細地一琢磨後總算是有點明白之翰地意思了。當下心裏有些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之翰這樣做隻不過是想著我能夠在他養傷地這段時間裏好做一些罷了。
隻是這樣一來。舒家會不會提前反水？或許會吧。若真地是那樣。之翰日後對付舒家便會更加困難些吧？
一聽之翰這話。太後竟是奇異地冷靜了下來。“皇上。哀家現在不想和皇上爭論這些。皇上想讓誰做皇後那就讓誰做。哀家現在隻想請宮禦醫去給哀家地父親治病。皇上總不會連這個都拒絕了吧？”
“不是朕不願意。而是宮禦醫受傷了。”之翰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太後。可語氣裏卻是滿滿地無奈。
“宮禦醫傷地是身子。總不是腦袋吧？況且看病他也根本不會辛苦吧？要是他不能動。哀家讓人抬！”太後地語氣有些生硬。看來是動了真火了。
我看著太後那樣子，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或許她隻不過是為了自己地老父親罷了，可處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是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看來可恨之人還是必有可憐之處啊。若她不是為了地位作出那些事情，若她舒家不是有了謀逆之心，又怎麽會到今天這步田地？
“太後如此焦急。看來舒慕流一定是病得很嚴重了？既然如此，朕好歹也算是他的外孫，於情於理朕都該去看望一下。這樣吧，想必母後也知道宮禦醫現在正處在昏迷之中，不若等宮禦醫醒來之後朕與他一同前往看看舒慕流的病如何？”之翰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番話來，言下之意竟然是同意了讓宮醒棠去給舒慕流看病的要求不過，之翰那句宮禦醫醒來卻又是將這個日子拖延到了無期限。要是宮醒棠一直不醒來呢？舒慕流現在的狀況應該是不能拖的吧？這樣一來，舒慕流要是自己拖不下去死了，也隻能怪他自己運氣不好了吧？
太後聽了之翰的這番話後。臉色變了變正要發作，卻被之翰的一句話打斷了：“母後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還是先出去吧。畢竟朕現在還在沐浴！這一屋子太監宮女地在一旁看著，您覺得合適嗎？”
太後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後，終究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退了出去。
剛聽見關門的聲音，我便感覺之翰整個人都鬆馳了下來。他整個人往前一倒，趴在浴桶地沿上一動不動。我一驚，以為他昏了過去，晃了幾下後才發現他隻不過是不想動彈了。
心裏一鬆，我這才想起宮醒棠還躲在屏風後麵。看著自己不著寸縷的的身體。我趕忙護住胸脯喝了一聲：“宮醒棠你不許偷看！”
“好好，我不偷看！你快點把衣服穿上！”屏風後麵傳來了宮醒棠戲謔的聲音。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隻好一邊捂住胸，一邊往後看著慢慢爬出了浴桶。然後幾下蹦到**去將床幔放了下來後才在裏麵放心地開始穿衣服。
想著宮醒棠和之翰都在外麵，我穿衣服的手都有些忍不住地顫抖。我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這是為了不讓太後發現，他們當時肯定也都是注意著太後肯定沒注意我。
結果越是這樣想，越是抖得厲害。到最後，臉完全都是燒起來了。
“若晗。穿好了沒有？穿好了快出來幫忙。”沒給我調整的時間，宮醒棠便在外麵催了。
“馬上。”見他似乎沒什麽異狀。我心裏也平靜了下來。真不明白我這是害羞什麽？在現代的時候穿泳裝給別人看的時候難道還少了？當時怎麽不害羞？莫非是來到古代之後被潛移默化了？
不過我應該沒有被看見吧。之翰當時那麽疼肯定不會注意我。而宮醒棠躲在屏風後麵應該也沒看見。
衣服最後一顆扣子還沒扣上，我突然聽見宮醒棠驚呼了一聲。心裏登時緊繃了起來。我慌忙撩開簾子往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