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好戲(二)

“皇上,本宮也覺得不該如此!還請皇上三思!畢竟此人曾經為我朝做出許多貢獻,應當將功抵罪!而且,此人親屬中有後宮之人,若是這般判刑,那麽後宮裏的這個人,又該怎麽辦呢?難道皇上,竟一點也不顧念往日恩情嗎?”這個時候,二公主一臉急切的跪了下來,嘴裏不住的為那個人求著情。仿佛之翰說的那個人,是她什麽重要的人似得。

“皇姐說的極是,但是……哎,還是先聽聽母後怎麽說吧。要是母後也如你這般認為,那朕就饒過他,要是——”之翰皺著眉頭,表情顯得極為不忍。而這個時候,我卻看見太後在聽見之翰和二公主的話之後,眼底最後一抹擔憂的神色消失了。看來,她心底好像已經有了什麽確定人選了呀?

“皇上,敏兒的話說得極是。”太後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但是配合著她帶著幾抹奸詐的笑容就顯得有些——這死老太婆,想什麽壞招呢?果然,雖然太後先是稱讚了二公主的話,但是很快的話鋒一轉:“但是,敏兒你也聽見了剛才壽喜念的那些罪狀。結黨營私這些都不說了,畢竟沒有造成多大的危害。大不了費些功夫清理一番也就罷了。可是這私自屯兵可就不一樣了,你丈夫是大將軍,你也應當明白軍隊的重要性才依哀家看,雖然他有功是不錯,但是更應當殺雞儆猴,讓這天下之人都明白明白,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啪啪啪。”太後的話音剛落,之翰的掌聲便響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對著二公主說道:“皇姐,母後的話你可聽明白了?”二公主的神色顯得有些委屈。但她依舊堅持說道:“可是皇上,這後宮……畢竟後宮不穩,教皇上如何有心思處理朝政?”

這個時候,藍顯煜也接口誠懇的說道:“是呀皇上!還請皇上三思呀!”甚至一邊說著,竟一邊跪了下去以頭伏地,懇切至極。太後看在眼底,卻是絲毫沒有聽進去的樣子。反而她在看見之翰似乎被二公主和藍顯煜地話打動了開始猶豫的時候。太後眉頭一蹙顯出了一幅不滿的樣子開口說道——

“皇上。這後宮畢竟是後宮!況且,犯了此等罪名隻能誅九族!九族之中,難道不曾包括那後宮之人?哪怕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家裏出了這等事情,她還有臉麵對天下百姓不曾?所以哀家覺得,要是真的於心不忍,饒她一命也就罷了,然後將份位都免了去貶成庶民逐出宮去!”

太後這一番話。說的極為義正言辭,一時間那些個大臣竟然紛紛附和稱是。而太後聽了,嘴角那抹笑容顯得更最後她挑釁般地看了二公主一眼。以詢問的語氣說道:“皇上以為如何?”表麵上雖在詢問,可看太後那眼神,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強迫之翰如此決定了!

“這。這……”之翰看看太後,又看了看一臉急切地二公主。遲疑地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決定才好。最後,他咬了咬牙看向太後。麵上帶了一絲不忍之色:“母後,朕覺得還是……畢竟在後宮那個身份是極為尊貴地。而且她……”

不待之翰說完,太後便霍然站起,看著之翰的目光甚至有些咄咄:“皇上,切不可婦人之仁啊!不上她性命已是仁慈,難道還要因為她姑息這不忠大佞之人?”太後頓了一下,轉過身來對著滿朝文武說道:“各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就算那個女人是皇後,甚至是皇太後,都不應當因為這個原因姑息佞臣!隻有如此,我朝才能得以更加繁榮昌盛!各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

“是!”眾大臣一起應聲,這一次就連藍顯煜都應了。藍顯煜看著太後,目光中充滿了讚揚之色。這個時候,幾乎是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去:“懇請皇上三思!太後娘娘所言極是!臣等一直主張,嚴懲不貸!”

二公主歎了一口氣,一臉敬佩的說道:“想不到太後娘娘竟是如此申明大義之人!實子中的巾幗也!本宮也懇請皇上,就按太後的意思——嚴懲不貸吧!”

聽見二公主的話,太後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錯愕。顯然她還不能從二公主如此快速簡單地轉變中醒悟過來。然而等到她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這個時候,之翰已經重重的一擊掌,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宣朕旨意——舒氏一族舒慕流,結黨營私,私自屯兵意圖造反。其罪,實不可赦也!今誅其九族,以儆效尤!雖舒慕流已死,但其罪不可恕,鞭其屍挫其骨,以慰天下!而舒慕流之女,舒氏太後深明理義大義滅親,特赦其無罪!至於時間,就定在七日後吧。”

“皇上聖明!”眾口一詞地呼聲中,太後總算是看見了憤然站在大殿之上,恨恨看著她的舒家的那些大臣們。在自己族人憤恨的眼神中,太後地眼神有些恍惚,她輕飄飄的仿佛沒有重心似得後退了一步,頹然坐倒在椅子上。

崩潰了吧?心裏很難受吧?我看著太後一副還沒從之翰話裏回過神來地樣子,心裏覺得很是快意。曾經那樣威嚴那樣風光的太後,你也有今天!你在控製之翰這個傀儡皇帝,殺死他母親地時候,是不是也很得意?你不是喜歡念佛麽?那你可想過,善惡到頭終有報?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之翰看著太後這副樣子,嘴角緩緩的浮起了一絲冷笑。眼神卻是看向天上,大概他在對自己地母親說,自己終於替她報了仇了吧?二公主沒有笑,她哭了。雙肩不停的顫抖著,可是眼睛裏那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快意卻怎麽也擋不住。一個人能讓這麽多人恨著,太後也算是厲害了。

太後總算是回過神來,她的目光緩緩的從自己族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之翰的臉上,苦澀無比的開口:“怎麽會這樣?”這句話,像是問之翰,又像是在問她自己。是呀,她為什麽會作繭自縛?為什麽竟是由她自己親自宣判了自己族人的死期?,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