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危機

糕,是之翰!我看著那一抹在人群裏不停穿梭的明黃9T了。要是被他看見玉景然還得了?更何況,是現在這樣一幅狀況!幾個大字頓時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之翰會吃醋!吃醋的後果很嚴重!

“快,快躲起來!今天晚上你來我房裏,我再和你解釋!”慌忙中,我飛快的將自己手裏的麵具往玉景然的手裏一塞,然後將不顧他的反抗將他往一顆樹後麵推去。一邊推一邊回頭看之翰在哪裏,可千萬不能被看見啊!之翰經過舒慕流被玉老頭殺了的事情之後對玉家這幾個人就有了防備的心思,要是這會看見他在這裏,又是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那還得了?那後果就不是幾句話可以說清楚的了!

將玉景然推到樹後藏好之後,我上上下下的檢視了一次又沒有什麽地方不妥,然後才回應一聲:“我在這裏!”一邊喊一邊往著之翰跑了過去。反正,就是不能讓之翰過來!

之翰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懷裏帶,嘴裏還輕聲的責備:“若,你嚇死我了!下次可不許和我走散了!”我笑嘻嘻的應道:“是,是,是!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下次了!那些人都解決了嗎?”

之翰經我這麽隱蔽的一提醒,這才想起這還是大庭廣眾之下呢,於是趕緊的鬆開了手,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解決了。而且剛剛來了人報告說城裏也安全了,所以朕下令立刻啟程進城了!

要進城了?我低下頭,隱蔽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不隻這麽的,心裏湧出了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和不舍。為什麽呢?難道是因為我沒有逼出那個人。還是想到或許我身邊的那個暗衛,根本就不是他的人?上次隻不過是一個巧合?所以覺得自己對於他而言不重要?而且,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就在這裏附近的那個地方看著我!可是,怎麽可能呢?他不會在這裏的,隻不過是錯覺罷了。

“若,想什麽呢?”之翰的聲音有些責備的意味,他伸出手來輕輕的將我的收拽住,“走路的時候別走神,小心摔著了。”感受著之翰手心裏的溫暖,我心裏卻依舊有些惶惑,忍不住的還是想要四下張望,看看是否能找到那個人。或許認為結局是注定失望,所以最後我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那股強烈感受,一步步的隨著之翰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爬上馬車之後,我聽著之翰和郎將軍說話,可卻是依舊心不在焉。我承認,我真的很想看見他。不過,見著了又能怎麽樣呢?我苦笑著,搖搖頭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腦海裏甩出去。讓自己不再想他……

這座城市裏,大街小巷裏現在流傳著一個謠言:當今的皇帝乃是不詳之人,他一進城之後,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裏,全城的百姓居然倒下去了一半。雖說沒有人死,但就是全身無力,精神匱乏的動彈不得。然後,不知道究竟是誰散播了這樣一個謠言,於是全城的人都開始人心惶惶了起來。這甚至都影響到了一部分的將士。這樣下去,情況很不樂觀啊……

“滾!”之翰伸手一掃,將桌子上的杯盞全部掃落在地,同時怒氣衝衝的大喝:“朕要你們又何用?居然連原因都查不出來!滾!你們的俸祿都白拿了!”他這樣一通吼,可地上那些微微諾諾的太醫們一個個卻都不敢搭腔,生怕一個不小心之翰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已經整整的過去了六天了,全城的百姓幾乎已經是人心惶惶,要是再不拿出個說法和解決方案來,恐怕不用別人前來攻打,我們就先要崩潰了。之翰生氣是正常的,不僅是他,就連我也覺得生氣。這麽多的太醫,麵對這樣的情況一個個不僅僅是束手無策,居然甚至連原因都查不出來!

“說話啊!”之翰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喝到:“你們倒是給朕說話啊!行還是不行!總要有個交代吧!”看著之翰這樣生氣。底下地太醫們你推我我推你。可就是沒有一個敢開口。見狀。我歎了一口氣:“之翰。你這樣逼著他們是沒有用地。你看他們這樣子。也不像是能拿出方法地。要是拿得出來。他們也不會不說地。”

之翰也明白。自己是太急切了。所以情不自禁地將一腔怒火都在了這群太醫地身上。所以這會他也沒再說什麽。隻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不停地捏著眉心看上去一副很煩惱地樣子。

我上前。一邊輕輕地替之翰揉著太陽穴。一邊對那群太醫說道:“你們下下去吧。多費些心。盡量快些拿出一個結果來。”太醫如釋重負地長長鬆了一口氣。這才魚貫而出。我低頭看著煩躁不安地之翰。有些心疼。之翰這幾日。幾乎都是天天看著消瘦。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煩躁。

“若。”之翰突然捉住了我地手將我拉到他地腿上坐下。然後輕輕地將頭擱在了我地肩膀之上。“要是我將來也倒下了。你該怎麽辦?”我心裏有些驚詫。怎麽無端端地說起這個來了?“之翰。不會地。”

“我說萬一呢?更何況。人總是要死地。”之翰地語氣很淡然。幾乎聽不出什麽感情波動。可是我卻有一種不詳地預感。於是我趕緊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呸呸呸!胡說什麽呢!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是不會離開你地!”

感覺之翰似乎在笑。可是我回頭卻現之翰在流淚。我怔住。他輕輕地吻我地臉頰。語氣很溫柔:“若。謝謝你。擁有你。我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麽遺憾了。就算是現在死——”我心裏不知道怎麽地突然一慌。連忙捂住了他地嘴:“不許胡說!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好,不說這個了。”之翰垂下眼瞼:“我隻是看著這幾日城裏的百姓一個個倒下去,心裏有些不好受罷了,所以想法難免的有些悲觀。”我抬手扶上他的眉心:“之翰,這個時候你是主心骨,你不能這樣的。你不旦自己要有信心,還要給他們信心。

明白嗎?”

“我知道的。”之翰輕輕點頭,目光有些惆悵:“可是現在,我們甚至連原因都不知道,你叫我如何不悲觀?我時候我甚至在想,難道這是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