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比
接下來的幾天，張默和趙鐵柱著了魔一樣的開始修煉滾石拳，這一套拳法翻來覆去的修煉，張默將其中的精髓反複講解，進境堪稱是一日千裏。
不過是修煉的第三天，趙鐵柱就成功的突破壁障，正式踏入了中級武者的行列，成為一名四級武者，這讓張默好不羨慕。
雖然有地髓相助，自身也是勤練不綴，張默也堪堪是在第五天上，才真正突破普通人的身體極限，身體中產生內氣，開始鍛煉筋骨皮肉。成為一名一級武者，踏入了修煉這個圈子。
過了這麽長時間，張默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修煉的大概劃分標準，最基本的當然就是普通人，他們毫無特點，與張默知道的地球上的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
在往上就是武者，他們有別於普通人的地方，就在於產生了內氣。可以用內氣鍛煉筋骨皮肉的，被稱之為初級武者，可以用內氣滋養髒腑的，被稱之為中級武者，可以用內氣感應外界天地靈氣，並引入身體之中的，被稱之為高級武者。
在武者之上，就是神秘莫測的練氣士，他們吞吐天地靈氣，已經超出普通人的認知範圍，流傳在外的多是些傳說，什麽騰雲駕霧、陸地飛仙之類的。
練氣士之上，據說還有什麽金丹境界、元嬰境界，但是具體的內容沒有人清楚，因為這些這是傳說，還不如練氣士清晰，畢竟在世俗中偶爾還是能見到練氣士存在的。
這個世界，與地球最大的不同，就是天地靈氣了。
因為有了天地靈氣，所以才有了修煉之道，否則的話，好好的一個人，憑什麽會突然有了氣感，可以用內氣來淬煉身體呢。
世界的奧秘張默還沒有資格探究，剛剛突破成為武者的他，無疑是非常興奮的，但是可惜的是，地髓機會被他消耗一空，竟然隻剩下最後一顆可用，將這一顆地髓吞服之後，張默的修為，也不過是達到了一級武者巔峰罷了，想要在進一步，沒有地髓的支撐，隻能依靠日夜不停的苦練，速度慢了不止十倍。
武者境界分為低級武者、中級武者、高級武者三個大境界，低級武者分為一級武者、二級武者、三級武者三個階段，中級武者分為四級武者、五級武者、六級武者三個階段，高級武者自然是七級、八級、九級三個階段，每個階段又分為初級、中級、高級、巔峰四個小境界。
在武者的九個階段，每個小境界的突破都是非常明顯的，當每個小境界達到瓶頸的時候，作為武者本人是有非常清晰的感知的。
這麽說可能有些模糊，小境界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怎麽可能感知到呢？但是隻要打個比方，就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其實真的時能感覺到的，而且對於突破與否，當事人是最清楚不過的。
比如說，一個人在酒桌上喝酒，他在最開始，酒量就是隻能喝牛欄山二鍋頭一斤，這就是他這個境界的瓶頸，但是有一天他喝了一斤之後，發現自己非但沒有醉，反而還像是沒有喝過酒一樣，精神百倍不說，還能在和別人喝上十斤不止，那他自然就知道，自己突破了他喝酒的瓶頸。
練武和喝酒雖然不盡相同，但是在道理上都是一樣的。當你的內氣對身體的鍛煉已經達到頂點，再怎麽修煉也無法對身體產生鍛煉效果的時候，就證明你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不突破的話，修煉就隻能是原地踏步，再也不能取得進步，隻有突破這種狀態，你才能更進一步。
張默在踏入武者境界之後，就在一級武者境界前後有過這種感覺。
初級、中級、高級、巔峰，四個小境界，前後三次突破，感受著身體不停地在變強，這種前所未有的體會，讓張默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大的滿足。
現在地髓已經徹底消耗一空，而張默也被場主派人通知，這個月的小比就要到了，讓他去廣場集合。
小比，張默在那個話嘮師兄出，已經有了一些了解，再加上這幾天趙鐵柱對他說的情況，早已經弄了個清楚。
在他看來，這小比就好像上學時的月考一樣，都是檢驗弟子修為的一種方式，隻不過一者是答卷子，而一者是拳腳比試，但從根本上來說，還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有了這種認識，對於小比的重視也就不那麽重，等到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小比的前期準備都已經差不多，正在進行點名，之前的致辭什麽的，都已經過去了。
感受著主席台上有人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看半天，張默縮了縮脖子，縮頭縮腦的走到隊伍後麵站定，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作為差生，本身就要承擔一些藐視，這是很正常的。
前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就在站定沒有多長時間的時候，聽見上麵說到：“這次小比，方式有些變化，大家都要聽明白了。”
一聽方式有變化，剛才還略顯嘈雜的場地，立刻就變得寂靜起來，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上麵的人，說出最新的規則，因為這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這次小比，分為兩組進行，每組的分配以實力均衡為第一標準，也就是說，拳場的首席弟子和最後一名弟子在一組，第二名和倒數第二名在一組，以此類推，分為兩組對戰。”
“兩組之間一一對打，以綜合成績論高低，成績最高的一組，在進行挑戰賽，排出本次小比的最終成績。按照成績，正式弟子領取相應的福利，非正式弟子繳納相應的費用。”
“至於成績稍差的那一組，也要進行排名賽，這一組中，最後一名的正式弟子，福利歸於第一名所有，第一名非正式弟子的費用，由倒數第一名的非正式弟子負責上交拳場。”
“特意要說明的是，本次小比不允許棄權，不允許提前認輸，不論對手是誰，都必須上場比試，將自己真實的實力展示出來！”
“好了，小比的規矩就是這樣，還有不明白的，一會可以慢慢的理解，在這裏就不多說了。”
“現在，我公布一下分組的情況，拳場首席弟子趙鐵柱，上月小比最後一名張默是第一組，上月小比第二名呂清海與倒數第二名單錢楓是第二組，
??”
小組的分配就這樣交替進行，沒過多長時間，兩組人就完全分完了，單從表麵上來看，兩組實力還真是差不多，這樣組成之後在彼此單挑，形式上是很公平的。
將小組分完之後，就是最簡單的抽簽定對手了，首先上場的就是趙鐵柱，作為流風拳場當之無愧的首席弟子，他還是擁有非常大的聲望的，尤其是他以前不是正式弟子，是在取得首席弟子的名頭後，才被破格提拔為正式弟子，對於那些非正式弟子來說，有非常大的榜樣作用。
“趙鐵柱，對手是劉木叢，兩人上前開始比試。”
分組之後的對陣，是每一組抽簽確定對手，立刻就上前比試，比試完成之後再進行下一組，這樣一來進程就會加快很多，而且每一組的分配都是隨機，顯得非常公平。
劉木叢，在拳場中的排名不過是中等偏上，又如何是趙鐵柱的對手，尤其是趙鐵柱已經突破到中級武者的境界，上場之後僅僅是三招兩式，就已經被趙鐵柱製服，可以說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確定贏了一場之後，裁判大聲喊道：“第二場比試，呂海青抽簽，對手是第一組的於天華，兩人上前開始比試。”
??
一場場的比試相繼展開，因為是隨機產生，所以有的比試旗鼓相當有看頭，但是有的比試卻是優劣明顯，僅僅是三招兩式就將對方搞定，並沒有什麽波折存在，這樣的安排，讓整場比試都進行的非常快。
很快，又到了第二組一人抽簽的時候，因為選定下一場的對手都是在這一場對戰之時，所以幾乎沒有人看這邊的抽簽情況，反正有裁判在看著，抽到誰都是概率問題，還不如好好看一看眼前這場比試更有意思。
就在此人來到號碼箱的時候，站在原地的裁判，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此人呼吸有些急促，尤其是看到裁判的眼神時，更是顯得有些緊張。
站在號碼箱前麵，狠狠地吸上一口氣，看到裁判向他點了點頭，他將手放入到號碼箱之中，伸手胡亂的一摸索，然後手指在號碼箱底部狠狠地一扣，在一個小暗格中拿出一個號碼，遞給了旁邊的裁判。
在這個過程中，此人的呼吸早已經平穩，顯得若無其事，但是凶狠的眼光，已經暴露出他的一些心思。
賽場上的兩人打的熱火朝天，你來我往的非常熱鬧，看起來是勢均力敵的兩個，讓大家不由得興致高昂。
但是，此時的張默已經看得有些發困了。
從小比開始到現在，大家來來回回上場比賽的也就那麽幾招，都是在藏經閣中看過的拳法，偶爾有幾招不在其中的，還有一半是這些人自作聰明加上去的，真正精妙的功夫，反而沒有多少。
功夫本身就差勁，練功夫的人就更差勁。在張默眼中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破綻百出的對手，將另外一個破綻更多的人擊倒，場麵之慘，簡直是不忍直視：整體水平，實在是太差勁了，你來我往之間，也就是比街頭鬥毆的稍好那麽一點罷了。
初級武者，本身就是淬煉筋骨皮肉，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反應更靈敏這是應有之意，而且多年修煉拳法秘籍，身手矯健、套路嫻熟，手底下的功力一個個都不弱，並非張默看到的那樣差勁。
但是，奈何張默的眼光實在是太刁、太毒、太高了，僅僅是幾次看下來，就已經將這些拳法看了個通透，並且彼此排列組合、優化設計，衍生出無窮無盡的變化，他們還在台上按照套路你來我往，張默腦海中早就演化出無數的精彩大戰，那一招一式之間，比起他們的呆板、僵硬，不知道要精彩多少，自然就看不上他們的比試了。
正當他在這裏自我推演的時候，就聽見上麵的裁判說道：“下一場，由古玉隴抽簽，對手是第一組的張默，兩人上前開始比試。”
“張默？就是那個傻子？聽說他前幾天剛醒過了。”
“這個傻子真倒黴，以前一直都是小比倒數第一，也沒有人管他，可是剛醒過來，就參加這次小比，還不許棄權、不許提前認輸，可得挨上一頓好打了！”
“古玉隴可是二級武者，聽說練得是鐵石拳，最重實戰，一拳打出去就和鐵石橫空撞擊一樣，救張默那小身板，挨上兩下子，還不得給打殘了！”
“古玉隴好勇鬥狠，聽說在外麵也是一霸，曾經還外出曆練過，如果不是他沒有多少心思在拳場，恐怕首席弟子不一定是趙鐵柱的。”
“我也聽說過，別看他隻是一個二級武者，但是實戰經驗豐富，可不是咱們拳場這些人能比的，這下子張默可有苦頭吃了。”
“吃點苦頭是應該的，誰讓他以前是個傻子呢，不挨幾下子豈不是太便宜了，咱們練武這麽多年，誰還沒有受過傷！”
“就是，受點傷算什麽，古玉隴和他無冤無仇，也不會和一個傻子太計較，打幾下子也就過去了。”
??
張默清醒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已經廣為人知，至少拳場這些人都知道的比較清楚，隻不過以前誰也不會去和一個傻子交往，所以這幾天雖然有人過來出於好奇看看，但是並沒有什麽人仔細關注過他，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張默已經成為一級武者的事實。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張默心裏麵並沒有當成一回事，自己實力怎樣就是怎樣，別人怎麽說，是不會有什麽影響的，而且這些人實力如此差勁，他們的評論，甚至連讓他聽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倒是對這個古玉隴的評價，讓他稍微的有些上心，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人，對打起來，總不會那麽呆板、僵硬了吧，有這樣一個對手，修為並不比自己高太多，用來檢驗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也是一件好事。
兩個人同時踏上賽場，開始認真打量起對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