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多見的緣分

王鳳岑一番招攬的話,不但鎮住了張默,也將自家的一眾師兄弟雷個不清,黃浩派就算是不是什麽名門,但是收弟子也不能就這麽隨便吧?而且一上來就承諾給對方一個三代弟子領頭人的地位,且不論王鳳岑有沒有這個權力與能力,單說能說出這番話的勇氣,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張默啪嗒啪嗒嘴,實在是很無語的說道:“你對宗門的忠心,我確實是看到了,但是你不能將我當成傻子一樣糊弄吧,你隻不過是三代弟子的領頭人,連宗門的核心都算不上,有什麽權力隨意的將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引入門派,又有什麽權力讓一個剛進入門派的弟子,就成為三代弟子的領頭人?就算是你同意,宗門會同意嗎?!”

“道友但請放心。”王鳳岑倒是不慌不忙,很鄭重的對張默說:“我當然可以讓道友加入我黃浩派,這一點絕無虛假,至於三代弟子領頭人的身份,就算是我不讓出來,憑借道友的手段,那也是你的囊中之物,而且道友必將會成為黃浩派的中堅力量,豈不是比道友當散修更好?有宗門在後為道友撐腰,道友日後在修煉界也當能放開手腳。”

張默無聲地笑了,王鳳岑這番勸導實在是幼稚之極,看起來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美好的前景描述的不到位,能給的好處說的也非常小,看起來除了對宗門的一腔熱情之外,他還真就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而這種東西,恰好不是他所需要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人對宗門無比忠誠,也就代表她內心無比堅定,如果真的能夠將此人為我所用,日後未必就不會是一大助力,俗話說多條朋友多條路,就算是她不能為自己所用,但是擁有如此心性,日後必然有一番不俗的成就,現在結下善緣,豈不是比日後“現上轎現紮耳朵眼”更好嗎?!

想到這裏,張默對王鳳岑說道:“你能對宗門如此忠心,確實是讓人動容,但是你所說的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不過,你的心讓我很受感動,我決定,將在洞府中得到的好處,與你分享,讓你回到宗門能有一個交代。”

這話說完,王鳳岑眼睛就是一暗,知道自己的想法破滅了,可其他的弟子眼睛卻是直放光,真沒有想到,對於洞府中的好處,他們還有染指的可能,一個個都興奮無比。

王鳳岑心中也很高興,雖然不能招攬,但是至少有了一番善緣,等到日後對方真的有所成就,想到今天的事情,也許對自己的宗門而言,就是一番機遇,世事變幻誰又能說得準呢。

想到這裏,她鄭重的說道:“既然如此,就多謝道友慷慨饋贈,之前是鳳岑孟浪了,還請道友勿怪。”

既然已經決定要結上一個善緣,這種小事當然就不要再提的好,張默表示不在意,氣氛重新變得友好起來,不想浪費時間的張默,當即就開始了他的傳道大業。

所謂的傳道,當然不會是將剛剛領悟到的歲月韻味傳授給他們,那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屬於心靈上的感悟,張默甚至都沒有調動【鎮獄神文】對這種感覺進行闡釋,很多東西都能說得出來,但是很多東西說出來之後,反而沒有那種感悟,他就是要將這種感悟放在心裏麵,靜靜的讓他發酵,成為內心之中沉澱的一種財富,而不想將他弄得那麽明白。

這次傳道,所傳授的內容仍舊是【泰山壓頂煉體術】,他現在一身所學,或者不適合傳授他人——比如刹那永恒宗得到的那些功法、或者不能夠傳授給他人——比如自身所學的【鎮獄霸體】,所能傳授的,除了生化真人的哪一些功法之外,就隻有自己總結出來的這套煉體術了,生化真人的功法畢竟還不是自己的東西,那邊還有一個傳承戰痕在,不能隨便的將得到的東西傳授給別人,思來想去,也隻有這門煉體術可以肆無忌憚的傳授了。

當下,張默運用聲聞妙語,將煉體術的玄妙之處一一講授,並沒有絲毫藏私的想法,慢慢地,每個人都感受到這門煉體術的不凡,雖然沒有人完全敞開心神,任由張默將其中的奧秘烙印在精神中,但是這種領悟本身就是以自身為中心所領悟,未必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適合他們的,而且如果才智卓絕的話,很有可能一次為根本繼續完善,從而得到一種全新的煉體術,算是對【泰山壓頂煉體術】的一種完善與擴充。

在傳授完煉體術之後,張默並沒有就此收手,而是順帶的,將自己領悟的佛門真諦思想,一股腦的灌輸了進去,這些思想雖然未成體係,但是影響力不容小覷,隻要真正的揣摩下去,一定會對自己的觀點產生認同,然後對自己的理論產生歸屬感,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賺大發了。

最讓張默意外的是,在他將煉體術傳完之後,正在講授自家思想的時候,那個倒黴蛋黃風瑞竟恰好好醒了過來,一個字不拉的,將這個思想體係聽了個完全。

說完這些之後,張默也不在停留,不等對方說話直接拔腿就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如果不是心中有了點惡趣味,後來有突發奇想的要弄個什麽棋子之類的,根本就不會和對方發生交集,現在既然該辦的都已經辦完了,自然就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趕緊走吧。

接下來的日子,張默在【厄土戰場】之中東遊西逛,斬殺了很多鎮東軍的來使,基本上練氣士境界的人都被他給殺盡了,至於金丹境界那幾個,因為所處區域不同,張默根本就進不去,所以隻能說他們命大了。

實在是沒有什麽好逛的,張默再也沒有發現什麽前人洞府之類的存在,好東西弄了不少,但是外麵的事情他實在是放不開,於是就趕緊從戰場之中脫離,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

當他出來之後,仍舊是原來所在的那塊碎石,仍舊是離著虛空深井很近的距離,但是當他看到那些在空中飛舞的各種珍稀材料的時候,終於咧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