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後備官員

“你說什麽?!”徐子庚就像是一隻被撩撥至瘋狂的貓,乍起全身的毛死命的盯著張默,好像下一刻就要將他給吃掉,惡狠狠地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生而貴賤乃是我哥哥的理論,是獲得了智慧海洋認可的存在,你竟然在這裏如此汙蔑,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你休想安然離開這裏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張默雙目如電,直接刺入徐子庚的心底,徐子庚隻覺得雙目一陣止不住的酸痛,哎呀一聲閉上雙眼,當即就蹲坐下來,其他人就看到,徐子庚的雙目之中,兩行血淚流淌而下,看上去異常的猙獰可怖。

“付出代價?!”張默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剛才不就已經付出代價了嗎?你讓我想平安租住房屋的打算破滅,給我添了這麽大的麻煩,難道不是讓我付出的代價?所謂來而無往非禮也,我也讓你付出些代價,這樣一來在,咱們之間才算是有了來往!”

在場這麽多人,誰也沒有想到,張默一言不合,竟然就直接動手,這種做派對他們而言,實在是有些陌生:在爭鳴壇這種地方,難道不應該是用言語擠兌、爭辯,以此來論處個上下高低嗎?怎麽會如此野蠻,直接動手呢?!

“張默,你個卑鄙小人,竟然敢動手暗算我!”

“暗算?沒有啊,我哪有暗算,我是明著動手的,充其量說我明火執仗也就到頭了,和暗算什麽的沒有關係,如果你不服氣的話,現在我們可以再動一次手,我讓你準備好再動手,好不好?!”

徐子庚才不會傻傻的和張默動手相比呢,對方是從外海歸來的人,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場戰鬥,而且剛才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讓自己無法承受,這要是真的開打,自己還不得被虐死!

他在心裏麵想著:“真是倒黴,怎麽碰上了這麽一個愣頭青,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自己來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外海飛土締造者,你竟然敢動手,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那麽容易的,就前去赴任,我一定要讓你到我前麵來求我!”

想到這裏麵,心中有了計較——精神勝利法是無處不在的——就說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那樣粗鄙不文?!這裏是政務學院,和你那莽荒之地一樣的外海,是不一樣的地方,你給我記住了,你在外海橫行的那一套,在這裏是行不通的,這裏是······”

“這裏的風格,就像是你這種小人一樣,流行背後捅刀子嗎?難道說你連正麵直視問題、解決問題的勇氣都沒有?還跟我說什麽長篇大論,收起你那一副惡心的嘴臉吧!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叫囂!”

“張默,你不要得意!”徐子庚真的有些氣急敗壞,毫不掩飾的對張默說道:“我告訴你,你休想在這附近找到住所,而且學院裏麵的住所,我也給你退掉了,我就是要讓你無處可去。而且隻要我徐子庚還在學院,你就休想順利從學院離開,想要上任?你就給我做夢去吧?!”

“這話說得,口氣大的都可以當成狂風了。”這次說話的,是在一旁的魏躍居,雖然徐子傑在學院的影響力非同一般,但是他離開已經很久了,那點影響力正在慢慢變淡,更何況眼前又不是徐子傑本人,魏躍居一點都不害怕,直接在後麵接著話說道:“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這話是周鳴城周院長說的呢,我說徐子庚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學生,所依仗的,不過是你哥哥建立起來的學社,你牛什麽牛!”

“魏躍居,這裏有你什麽事?我看你是在學院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想要給自己找點不自在是嗎?!”

“滾你妹的!”魏躍居鼻子都要氣歪了,指著徐子庚說道:“你說我過得太舒服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我不過是辛辛苦苦的想要積攢些經驗,好不容易聯係上一家客棧,但是轉眼之間,你就將我那麽長時間才搞定的東西弄沒了,你還說我在找不自在?你算個什麽東西?!”

“人人生而不同,自有貴賤,對於你魏躍居而言,我徐子庚就是生而尊貴的人,決定你的人生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若是就此迷途知返,我自然能成就你,但是你若是仍舊執迷不悟,我一定會讓你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嗬嗬嗬,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張默對這徐子庚的做派當真是無語了,這是個什麽人啊,說是坐井觀天都有點抬舉他了,當下就說道:“一個狗屁不通的理論,也就是在政務學院這種地方窩裏橫罷了,要是真的說出去,還不得笑掉人的大牙,還生而貴賤,你還不如說一個死後高低來呢,真是馬不知臉長!”

“張默,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我哥哥的理論,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貴賤社】一定會和你不死不休,這個後果,恐怕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不死不休,這話說得可就有點重了,徐子庚作為貴賤社的社長,在眾人麵前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基本上就已經宣布了自己的態度,張默說不出一個滿意的答複,自然是不死不休,但是要真的給出了滿意的答複,那就是對生而貴賤理論的公然挑釁,自然更是不死不休。

被這樣的一個新興大社給盯上,對誰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魏躍居在旁邊已經有些後悔了,這趟渾水摻和的有些不值!

而在旁邊站立的鍾離芷與鄭姿屏,也都是麵色一變,雖然不知道這個徐子庚代表了什麽,但是從剛才對方的舉動就能看出來,他們是擁有者不俗力量的,至少影響力不容小覷,如此的一個組織要和你不死不休,那可真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了!

這裏的衝突早就引得不少人注意,生而貴賤的論調,自然是有人讚同、有人反對,徐子庚在學院的做派也不是一天兩天,但是,如此狠毒的話,倒還真是第一次說出來,立刻就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大多都不看好與之作對的張默。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張默卻完全不當回事,輕描淡寫的說道:“不死不休?憑你們和幾個臭東西,恐怕還沒有那個資格,一群土雞瓦狗,也敢在這裏狂吠,真是不知好歹。”

看著他們冷笑的臉,張默真是無語了,直接對魏躍居說道:“我看得出來,你是想要磨礪自己,眼前這個機會,就是非常好的磨礪,如果你有迎難而上之心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鍛煉的機會。”

“我怕當然是不怕,貴賤社雖然聲勢浩大,但是我也求不到他們,他們也休想影響到我,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已經幫不上你什麽了。”

“你當然幫得上我,隻要你敢,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做了!”

“嘿嘿,張默,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貴賤社在鳴城學院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不管你想做什麽,我一定會讓你一事無成。”

“哦?這麽有信心?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這件事你到底能不能阻止的了!魏躍居,你幹不幹?!”

“幹,隻要你能說出來,我就敢定了,這實在是太憋氣了!”

張默看著徐子庚笑了笑,對他說道:“你不是說人生而貴賤嗎?你不是說你貴賤社隻要不想讓我幹成一件事,我就一定辦不成嗎?那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麵,讓魏躍居幫我去辦一件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利用你高貴的身份,給我弄得一事無成。”

張默這種針鋒相對,就等於直接和貴賤社開戰,也等於向支撐貴賤社的生而貴賤理論開炮,這在鳴城學院,可是大事件,立刻就讓旁觀的學生,一陣嗡嗡嗡的議論,這可是十足十的猛料了!

“既然房子已經租不到了,那我們就不租了。”

張默這話,讓旁觀者一陣泄氣,沒想到,開口的話,就這麽的讓人喪氣,完全是在打散自身的氣勢嘛。

而徐子庚卻在旁邊傲然的一挺身子,如果不是禁閉的雙眼上麵還有血淚的話,這挺拔的身姿,倒也能贏得一個滿堂彩。

“你現在就去,給我找一個地方足夠大的獨立院落,然後去和對方談判,把他給我買下來,記住了,錢是問題,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就是要足夠大,第二就是要院落獨立。多找幾家我最後選擇,不要想無關的因素,按照我的要求去找就對了。另外,在附近找一片足夠開闊的場地,如果房子大小我不滿意的話,咱們自己就蓋一座院落。”

這話,說出來驚呆一地眼球,學院附近的房屋,一向是以價高而聞名,眼前這人竟然要買一幢獨立的大院落,這是想幹什麽?!

想到關鍵之處,所有人不禁都將眼睛看向了徐子庚。

就聽張默說道:“你能控製學院附近,讓我租不到房子,但是我就不相信,你能控製所有的人家,讓他們將房屋不賣給我,我更不相信的是,你能控製整個鳴鳳洲,讓我得不到一塊地!”

徐子庚的臉色,當即就變得很難看,而魏躍居則是高興起來,真沒有想到,張默破局的方法,竟然如此簡單,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將對方的封鎖,直接破除!

“好,好,張默,沒想到你真的有辦法。”徐子庚這時候已經氣的不行,好在還記得自己貴賤社社長的身份,沒有說出什麽更丟人的話——比如讓你高價買房之類的——讓自己更丟人,隻能是發狠到:“從現在開始,我貴賤社將會和你不死不休,這是我個人的態度,也是貴賤社的態度,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後悔?你是在說笑嗎?!”張默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直接就對他說道:“你不過是鳴鳳洲鳴城學院的一個學子而已,就算是掌握了一個貴賤社,難道你就自大到可以掌控天下的地步了?真是不自量力、夜郎自大,不用往大了說,就算是在學院之內,你貴賤社也不過是一個小東西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還不死不休,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當初如果不是暗中動用自己的手段,現在到底能不能有這個生而貴賤的理論,都還不一定,嘚瑟個屁!”

能用言語打擊敵人的時候,張默是從來都不會展示什麽風度,該說的話一句話都不會少,將對麵的徐子庚給氣的,臉色都變得不正常起來,哆哆嗦嗦的對張默說道;“好大的膽子,我哥哥生而貴賤的理論,乃是得到智慧海洋認可的,你竟然在這裏大放厥詞,不過是一個從外海歸來的土鱉罷了,就算是有幾個臭錢,又能如何?還真以為自己能翻得了天?我告訴你,我哥哥徐子傑,乃是帝國官員後備力量,那事要當官的,能被帝國認可的理論,你又憑什麽在這裏如此不敬!”

徐子庚的話一說完,在四周圍觀的學子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天呐,竟然是帝國官員後備,這豈不是說,徐子傑的理論,在帝國之中,已經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認可?這可真是了不起的成就,如果是真的,我們鳴城學院,這次可要大大的出名了!”

“官員負責的,是帝國理論的完善與擴展,也是帝國強大的根本原因,他們雖然不主事,但是卻是帝國真正的領導者,是真正的精神領袖,和吏員埋頭做事是不一樣的,沒想到,徐子傑竟然成了官員後備!”

“徐子傑當年提出生而貴賤的理論,就曾經征服了一大群學子,很多導師都對這個理論表示認可,現在走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就是實力。”

“一個官員,日後一旦能夠主政一方,就代表他的理論,要在這主政的地方施行下去,哪怕是帝國也沒有阻止的理由,這可是天大的權力,這徐子傑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一天,那可就太了不起了!”

就算是之前滿不在乎的魏躍居,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忍不住臉色一變,一個有了自己理論的學子不可怕,但是如果成為帝國官員後備的話,那就很可怕了,就算是再傑出的吏員,在官員麵前也不夠分量,帝國對於官員和吏員的對待,那是完全不同的。

想想自己之前表現,不禁感覺到有些後悔,如果當時不是那麽的衝,換一些柔和的手段,也許會更好吧。

張默當然知道官員和吏員的大不同,但是心裏麵卻沒有任何吃驚或者後悔的想法,在大家紛紛驚訝、徐子庚無比傲嬌的時候,開口嗤笑道:“官員後備?!好強的身份,但是那又怎麽樣?什麽時候,帝國對官員的優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可以隨意的打擊看不習慣的人?我怎麽不知道?徐子庚,我勸你還是好好地回去反省反省,不要給你哥哥臉上抹黑,真是馬不知臉長!”

“你什麽你,趕緊給我滾一邊去,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在這裏糾纏,你要是再不識趣,別怪我直接動手把你扔出去,什麽東西,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張默一瞪眼,說話的時候自身的氣勢外放出去,直接就將徐子庚給壓得喘不過氣來,等到將氣勢收起來之後,徐子庚流下血淚的眼睛之中,全是駭然之色,終於認清了事實,知道對方真有可能動手,那樣的話就會更丟臉,隻好灰溜溜的離開。

不過,在心裏麵,確實將張默給記得死死的,他決定要發動一切力量,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付出代價。

就這樣,在進入學院的第一天,張默什麽事情都沒幹,就因為和學院第一新興大社對抗而出了名,尤其是在得知徐子傑成為官員後備之後,還敢強硬的回應,更是讓不少人側目。

看著徐子庚灰溜溜的離去,魏躍居心裏麵卻是沒有太多的高興之意,對於立誌成為吏員的他來說,這還沒有跨出校門,就得罪了未來可能成為官員的人,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雖然他之前,也確實沒有將這個人放在眼中。

“躍居,你說我這一招怎麽樣?不去租房子,直接買一處,讓他有力都沒有地方用,是不是很爽?!”

魏躍居看著好像什麽是都沒有的張默說道:“招數當然是好招數,他不過是一個學院之中的社團而已,又怎麽可能影響到外麵,不過,他今天說出的消息一傳出去,你想要真的買一處房子,可就太難了,畢竟一個未來可能成為官員的人,不是任何一個吏員願意得罪的,他不用去實際控製,隻憑這種可能,就足以給你造成足夠的阻礙,這徐子庚,看似魯莽,其實是粗中有細,精明的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