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神秘的農政院

“怎麽,你們看不到這些東西嗎?這可都是好東西啊!”

聽到張默的問話,魏躍居與柳冊麵麵相覷,有些不解的問道:“看什麽?這不就是農政院的位置嗎?!有什麽好看的啊,一眼就已經望到頭了!”

看著兩人不似是作偽的神色,張默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隻不過他自己都認為這有些不太可能,於是就問向那個帶路的幹事道:“這農政院之中,底蘊非凡,肯定是有很多的靈種種植在其中吧。”

“什麽靈種?!這農政院就這麽大的一個地方,那有什麽地方種什麽靈種,你是不是昏了頭了,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幹事一臉的鄙夷,讓張默非但沒有感覺到憤怒,反而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忍不住在心中狂吼道:“怎麽會這樣,竟然是隱藏的洞天,對於修煉未到之人,這洞天竟然是處於隱匿的狀態,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天運帝國,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張默仍舊忍不住確認到:“這裏麵精氣彌漫,而且和靈氣有著明顯的區別,想來你們長時間居住於此,一定會感覺到身體日益強壯吧?我說你們······”

張默說道這裏就說不下去了,之前被洞天之中的精氣所震懾,並沒有仔細觀察,此刻為了探求這些幹事的底細,這才發現,竟然在這些幹事的身旁,有一股股明顯的波動產生,這波動宛若是一個個護罩一樣,將這些幹事全部籠罩起來,將他們和那些洶湧澎湃的精氣,完全隔離開來。

那些彌漫在大地上的精氣,還沒有碰到這些幹事,就已經遠遠的避開一條道路,這道路雖然僅容一人通過,看上去很窄、很小,但是變化起來卻是非常靈活,不論這人怎麽移動,都可以讓這幹事輕鬆通過,不會產生任何幹擾。

發現這一現象之後,張默再去看魏躍居與柳冊,發現兩人身旁也有同樣的通道,厚重的精氣就在兩人身邊不停地流動,但是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感受到一絲一毫,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而在仔細看去,那散發著波動、將精氣隔開的源頭,就是每個人腰身上別著的玉佩,這玉佩是剛才進入農政院的時候,被這引路的幹事送上來的,並且當時他還叮囑了一句,要求千萬不能摘下來,否則的話,就會受到農政院戰痕的攻擊,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當時張默並沒有在意,但是此時看來,這幹事說的,肯定不是玩笑,這僅僅是農政院將普通人隔離開的常用手段,如果真的而降令牌弄丟,那結果定然不是讓人愉快的。

張默已經感受到,這令牌與農政院中無處不在的戰痕,隱隱間有莫名的聯係,想來真的將令牌丟掉,一定會受到戰痕的攻擊。

看到了這一點,張默再仔細觀察,就很容易發現,剛剛看到的那些靈穀、靈藥、靈樹,看似是在這個院落之中,其實在這個院落之間有戰痕割裂開來,完全是在另外一片空間中。

想來,自己之所以能夠感受得到,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精神強大,神識比一般的修士要神妙得多,另外一方麵,就是因為自己的領域,可以無視諸多的手段,看到隱藏在後麵的東西。

這些幹事也好,魏躍居和柳冊也好,修為都非常的低,被腰側的令牌隔離之後,及感應不到精氣,也看不到那琳琅滿目各種靈植,看到自己的反應,感到奇怪也就不足為奇了。

明白了這一點,剛剛說到半截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無視幹事異樣的臉色,直接順著話茬說道:“想來你們長時間居住於此,一定會感覺到身體日益強壯吧?我說你們······,嗬嗬嗬嗬,我說你們都是農政院的幹事,難道就沒有什麽優待?!”

那領路的幹事冷冷的哼哼了兩聲,對張默的說辭根本就懶得理會,態度說不上多蠻橫,但是聽到張默這幾句明顯‘土帽’的話之後,那種發自內心的傲嬌,怎麽都遮掩不住。

旁邊的魏躍居和柳冊,幾乎都要捂上臉不見人了,這麽丟人的話,怎麽能說得出口,虧他還是一個上師,真是丟人都到家了!

但是看著張默不以為意的樣子,兩人又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是低著頭在後麵默默地跟著。

到了客廳之中,那幹事對張默說道:“院主此時正有事情在忙,不能親自接見,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說,我會直接將你的意思想院主轉達,能辦的一定會及時辦理。”

拿出當初建造傳送陣的時候,那幫農政院的人交給他的令牌,張默對這幹事說道:“這東西,你認識吧?!”

張默剛才在外麵,並沒有將令牌拿出來,而是用其他的信物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此時對麵的幹事看到這令牌,身體就是一個激靈,當即跪下恭聲說道:“不知是上使駕臨,屬下之前多有怠慢,還請上使勿怪!”

是上使,不是上師,這一點魏躍居和柳冊都聽得看清楚,而且看這幹事的態度,那是一種對上官的恭敬,這一點,讓兩人尤其不解。

張默忙得很,哪有心思和時間和這樣的一個小幹事糾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在你們農政院帶走一個人,你現在立刻將此人給我帶來,有什麽事情,就讓你們的院長來找我。”

“還請上使明示。”

“有一個叫宋耀南的,這人我要了,你將它給我帶過來,日後要是出什麽事情,隻管讓你們院長來找我。”

“啊?宋耀南?!”

這幹事顯然也是知道宋耀南的事情,聽到張默要的是這個人,立刻回答道:“啟稟上使,宋耀南此人因為涉及到與道院私通,暗中搜集修煉資源等事情,已經被院長下令革職查辦,現在已經不在農政院之內了。”

“革職查辦?罪名定下沒有?!”

“這個,還沒有。”

張默在那裏慢條斯理的說道:“罪名沒有定下來,隻是革職查辦,那他就還是我農政院的屬吏,我有權力調用政務係統之中,吏員之下任何一人為我效力,除非對方明確表示不願意,否則誰也不能阻擋,你認為,現在的宋耀南,會反對嗎?!”

傻子都知道,在本來必死無疑的情況下,突然伸過來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這稻草後麵隱藏的是未知的危險,隻要這人還有求生的意誌,也決計不會有人拒絕!

這幹事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站在那裏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院長的命令他是不敢公然違抗的,可是對方卻拿著帝都農政院才能發放的令牌,代表的是帝都的農政院,他同樣也不敢貿然拒絕。

“你還在等什麽?宋耀南在哪裏?你帶馬上帶我過去!”

“啟稟上使,這事我不敢私自決定,還請上使稍等,我立刻去通知院長,需要讓院長作出決定,我才能······”

張默眼睛一瞪,如海潮一樣的殺氣立刻充溢四周,這殺氣之濃烈,讓站在他麵前的幹事,感覺自己仿佛是被拔光之後扔到寒冰窟裏麵,從裏到外都感覺一陣徹骨的寒意,忍不住激靈靈的戰栗起來。

“你敢欺我?好大的膽子!”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

張默一發怒,對方立刻就是體如篩糠一樣,堆萎在地動彈不得,驚嚇之後的汗水流淌而下,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他絲毫不懷疑,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很和善的上使,這一刻真的有將自己斬了的衝動,而且也絕對有這種實力!

“你不敢?我看你膽子不小嘛,竟然敢和我打馬虎眼,還想著通風報信,現在我給你個機會,立刻帶著我去找宋耀南,如果慢了的話,你就不用起來了!”

這幹事在航模說完話之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猛然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力量透過肌肉、筋骨,直入髒腑,整個人的身體從內到外,仿佛都被浸泡在溫泉之中一樣,說不出的舒服與妥帖,差一點就讓他束縛的呻吟出來,總算還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將這聲怪異的叫喚給咽了回去。

想都不用想,這幹事就知道這種情況是眼前的上使做出來的,擁有如此手段,肯定是能在無聲無息間,將自己弄死,這幹事再也沒有其他心思,麻利的在地上滾起來,帶著張默向後麵走去。

對於張默來說,調動靈氣灌注到他人體內,實在是一件很沒有挑戰性的事情,如果前提是不管對方的身體承受與損傷的話,那更是無比簡單的事情,在幹事眼中看來非常玄妙的事情,到了他手中很簡單。

如果不是因為這種灌注,對於接受者日後的修煉有一定影響,張默早就利用這種方式,輔助鄭姿屏和鍾離芷進行修煉了。

一路上行進頗快,因為農政院屬於帝國直屬,而且這件事最終還沒有定性,所以宋耀南還是被看管在農政院之內,並沒有被帶走,這幹事一路上用自己的腰牌,打開許多暗中的防護,帶著張默一行人,開始向內部走去。

在這過程中,張默仔細觀察,發現不論是幹事要上懸掛的腰牌,還是剛剛交給自己幾人的腰牌,都與農政院之內的戰痕遙相呼應,那些戰痕不僅僅是將精氣與他們隔開,而且徹底的影響了他們的視線,這些人對於農政院洞天之中彌漫的精氣,根本就是視而不見的!

那些藥園、靈田也毫無例外的,都被隔離開來,在這幹事的眼中,農政院本來就應該這麽大,其他的地方都是不存在的,卻不知道,他所認為的農政院,麵積也就是真實農政院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小。

在外麵看農政院,隻以為那些凝聚成勢的戰痕,是在防備外敵,可是真的進入到農政院之內,看到隱藏在戰痕之後的洞天世界才發現,其實這些戰痕的主要目的,是對內!

“嘖嘖,好大的手筆!”張默心中忍不住讚歎道:“如果每一洲的政務係統,都能有這樣的洞天世界,那天運帝國政務係統所能掌握的資源,可真是有點驚人了,怪不得能和帝國五大軍團抗衡,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越看越是心驚,這隻是一個政務院,要知道整個政務係統之中,地位與政務院不相上下甚至再之上的係統,可不是一個兩個,見微知著,整個政務係統所能掌握的資源,實在是有點恐怖!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關押宋耀南所在的地方,那個幹事將房門打開之後,張默進入其中,就看到一個布置非常簡單的房間,四周空空****沒有什麽東西,隻是在房屋中間有幾根立在地上的柱子。

這些柱子上麵,都纏繞著幾根鎖鏈,上麵血跡斑斑,似乎還有血腥氣在上麵散發出來,整個房間都呈現出一種陰森、殘暴的味道,張默能分辨出來,這是因為太多的人在這裏遭遇刑罰,強烈的精神凝聚其中產生共鳴,而後久久的未能散去,不停積攢所致。

就在此時,房中最靠近外麵的柱子上麵,一個人被綁在上麵,隻是稍稍一看,張默就知道動用鎖鏈綁人的,一定是一個老手,鎖鏈不但穿過鎖骨,而且在身體的幾處要穴之上都穿了過去,有這些手段在,別說是一個武者,就算是練氣士,也得老老實實的呆著。

“宋耀南,有上使來找你了。”

柱子上的人聽到有人叫他,茫然的抬起頭,眼睛半天才聚焦,當他看清楚柳冊的樣子時,立刻激動地大聲喊道:“柳哥救我,柳哥救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勾結道院的人,靈種的確是我拿走的,但是我真的沒有勾結道院的人!”

柳冊也沒有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自己熟悉的賢弟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心中又是難過又是憤怒,直接上前安撫道:“不要激動、不要激動,耀南,你不要激動,救你的人來了,不是我,是上師,是上師來救你了!”

宋耀南絕對是有些糊塗了,茫然問到:“上師?!什麽上師?!”

“宋耀南。”張默這時候開口問道:“我也是農政院的人,現在需要一個跑腿辦事的屬從,你可願意來這一崗位?!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你選擇同意,我現在就能將你帶走,但是你在農政院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會失去,隻能是你一個人跟我走,想明白了嗎?!”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張默的聲聞妙語可不是蓋的,與其他人被動使用不一樣,他在其中下了一番功夫,說話之間已經傳達了很多意思,要是宋耀南還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就是活該去死!

聽到他的回答,張默對那幹事說道:“就是他了,馬上.將他釋放,我要帶走,從今天開始,他就和你們鳴鳳城農政院再無瓜葛,你們將他除名吧,如果日後有什麽麻煩的話,就直接來找我,我來擔保。”

這幹事也不敢阻攔,隻是在大堂之中,拿出一個令冊,將張默的令牌放入其中,將所有信息存留,並且要求張默親自簽名,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張默將人帶走!

一路無事除了農政院,柳冊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就完了?竟然這麽簡單?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旁邊的魏躍居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是啊、是啊,上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如此輕易地,就將宋耀南給帶出來了,連農政院的院長都沒有出來阻攔?!”

“這和我的身份有關係。”張默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對他們說道:“這兩天我在鳴城學院之中,看了很多的書,尤其是關於我身份的相關信息,更是查閱了很多材料。”

緩了口氣,張默輕聲說道:“在外海締造飛土的人,因為以前屬於五大軍團序列,所以回到政務係統之後,並不受待見,不受重視是很正常的,各方麵都會很自覺地給設置關卡,這幾乎成了必然。”

張默說這話,一點都沒有憤怒或者不甘,仿佛在說的,隻是一件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事情一樣,一點都沒有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締造飛土、遭受不公的人。

“隻是,為帝國打造了飛土,也算是為政務係統衝鋒陷陣,這樣的人自然不能徹底冷遇,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會為政務係統辦事呢?所以政務係統其實很大度的,給了我們這種人很多特權,其中有一條,就是可以在政務係統之中,任意挑選原以為自己效力的人,隻要對方願意,就可以脫離原來的單位,跟著你走。”

魏躍居這是一臉恍然大悟,對張默的身份他是清楚地,此時聽到張默如此說,他就徹底明白了怎麽回事,不過是利用自己不能讓對方找借口的身份行事罷了,也虧他能想得出來。

此時,在農政院之內,那幹事正站在一個青年人麵前,將剛剛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述說著,到最後,那青年說道:“罷了,既然已經將人帶走,就這樣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往下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