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向天子宣戰

張默畢竟出身“低微”,對於極武界各個勢力的情況都不太了解,而阿古成鑾僅僅是南蠻的圖騰聖子,還是出身於比較弱小的部落之中,對於北戎武者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對於戰神殿天子的這番表現,對於他們與道子、圖騰聖子、帝子之間的不同,還是不清楚的。

實際上,戰神殿作為北戎武者的‘精’神象征,已經消失了好多年,基本上成為了一個傳說,而獲得戰神殿認可的天子,則成為了北戎武者實際上的‘精’神象征,也是這些天子,成為了普通武者與戰神殿之間溝通的橋梁,讓北戎武者是那麽堅定的,站在戰神殿的一方,讓天運帝國在北戎多年的經營,始終不見起‘色’。

天子的選拔標準沒人知道,根據外界的推測,應該是和道子、圖騰聖子相差不大,都是年輕一輩之中的出‘色’之人,這一點從曆屆天子年紀都不大這一點上,就能推測一二。

但是天子是怎麽培養的,這一點卻是沒有人知道,雖然也有天子被人追查到原來的出身,但是他們的一身本領,卻像是憑空生出來的,毫無征兆的出現,似乎得到天之眷顧,掌握著強橫的力量!

之所以將他們當成戰神殿的象征,是因為所有出來的天子,都會以戰神殿弟子自居,這一點從無例外,也正是因為這種說法,所有的北戎武者,都將他們當成是戰神殿的弟子,都將他們當成是戰神殿的象征,也都會在沒有見過戰神殿的情況下,堅定不移的相信,戰神殿是真實存在的,是一直在庇護他們的!

而每一次天子現世,他們第一個要打擊的目標,都會是征北城的郡守府,每一次攻打過後,都會在北戎武者之間,掀起一股抵抗天運帝國的‘浪’‘潮’,這一點從無例外!

張默運氣比較好,竟然剛剛來到郡守府,就碰到了這一代的天子前來圍攻郡守府,可以親眼目睹一代天子的風采,這機會可真是不多見的!

想不清他為什麽這麽強,張默就不去想,此時整個郡守府的人都在奮力迎戰,那麽多的金丹真人出手,那麽多隱藏的陣勢被‘激’發,張默心裏麵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陣絕望:僅僅是一個天子,就已經將郡守府‘逼’迫到這種地步,要是所有的天子聯手,豈不是能將郡守府夷為平地?自己要真是在這種情況下前往潛武縣赴任,會不會是‘肉’包子打狗?!

同時他也覺得不對勁,從郡守府此時表現出來的防禦力量來看,別說是天子,就算是元嬰真君前來,也休想攻破,為什麽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如臨大敵?北戎如果有這樣強悍的實力,又怎麽會被天運帝國鎮北軍團給壓著打撐著熊‘色’?!丟失這麽大的一片領土,再有什麽理由都說不過去!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就聽有人說道:“他‘奶’‘奶’的,天子也就那樣,他們剛剛成為天子的時候,獲得天地認可,在北戎這片地域可以調動天地之力相助,等到‘挺’過這一‘波’攻擊,他們也就原形畢‘露’了,到時候也隻能乖乖退去,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話雖然很酸,但是也讓張默心裏麵的疑‘惑’得以解開,他就說呢,要是天子都有這種實力,早就把天運帝國鎮北軍打的媽都找不到了,怎麽可能會被天運帝國壓製的如此之慘,原來還有這一番緣由!

“雖然說天子剛剛出世非常強大,但是這次也強的有點過分了吧?怎麽竟然能引動雷霆之力?難道說,戰神殿又有新動作?這可是麻煩事,要是真的如此,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上一次出現如此強勢的天子是什麽時候來的?好像那次的天子可以引動天火,大火焚燒郡守府,足足燒了將近一個月,也正是那次天子強勢,讓征北郡感受到威脅,才釀出了那麽大的事端!”

“是啊,那次變動讓帝國遭受重創,相信這次不會了,哪怕遭受再大的損失,也不會做出屠戮一洲武者的事情來!”

“真是可恨,北戎武者簡直是又臭又硬!明明武道修煉之途已經閉塞,沒有了前路,卻偏偏守著什麽戰神殿不放手,明明給了他們靈力修煉之道,卻一個個棄如敝履,真是豈有此理!”

“殺又殺不得、管又管不了,真是一坨狗屎一樣惡心,也不知道當年帝國在想什麽,竟然將這麽大的一片土地置於自己統治之下,太不明智了!”

“帝國是怎麽想的咱們‘弄’不明白,反正這些年來,鎮北軍非但沒有停止擴張的步伐,反而在不停的征服新的領土,要不是郡守府沒有那麽多人,恐怕整個北戎,都已經成為征北郡的一部分了!”

“哼,那是笑話,北戎無邊無際,比起天運帝國還要廣闊,真的全部征服下來,那得需要多少人?而且真的要那麽做了,我就不信戰神殿毫無反應,北戎可是戰神殿的根基!”

“誰說帝國沒有足夠的人手了?帝國政務係統人才濟濟,要真是想找人的話,修煉界誰不是擠破頭想要進入其中?政務係統缺的,不過是我們這種倒黴蛋罷了,好好地誰會來到征北郡?這裏麵既不能修煉,也不能晉級,來到這裏就等於等死,要不是因為郡守府設置孕靈之陣,讓我們有了修煉的可能,在這個鬼地方,那可真就什麽都指望不上了!”

“說的也是,現在征北郡那麽多的洲縣,又有幾個吏員在其中?還不是找到各種借口,全都回到郡守府來了?哪怕是在這裏看大‘門’,也比在下麵當縣令強得多!”

“洲府還能好一點,雖然也不能修煉,但是至少武者不敢隨意進入,不能隨意欺侮,但是縣衙可就慘多了,強橫的武者雖然不能殺了你,但是有的是辦法羞辱你,要是打得過還好,要是連打都打不過,那就連死的心都有!”

“哈哈哈,現在還有幾個死腦筋守在縣衙?一個個都乖乖的回到郡守府才是正經,征北郡可是越來越難以招到人了,誰還管他們!”

“也有人在,我聽說那些從外海派遣而來的人,傳言身上有大氣運,是不允許進入洲府的,更不用說進入郡守府,他們可真是倒黴!”

“嗨,氣運之爭虛無縹緲,誰知道是真是假!那些事情離我們太遠,不用考慮,不過那些外海歸來的人,也都知道自己的命運,一個個硬氣得很,絲毫不把郡守府放在眼裏,還真有幾個在當地幹的有聲有‘色’的,都要成了土霸王了!”

“嗬嗬嗬,那又能怎麽樣?郡守府不接納他們,已經斷掉了他們繼續修煉的坦途,要不是戰神殿虛無縹緲無處可尋的話,想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背叛天運帝國,投入到戰神殿的懷抱,他們有些人和天子勾勾搭搭也不是一天兩天,什麽氣運之爭,就是糊‘弄’人的東西!”

“這些人可真是一群倒黴鬼,聽說了嗎?外海有巨變發生,好像是當年有一處厄土戰場的坐標無故丟失後突然出現了,那裏已經成為一片事非之地,想來以後很少有外海的人再來了。”

“聽說了,外海是東海的宗派界被打得受不了才開辟出來的,據說開辟了外海之後,宗派界也是氣運大損,最終才導致厄土戰場的空間坐標失落,現在既然重新出現,那就代表東海宗派界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想來東邊一定會有一場好戲!”

因為修煉鎮獄霸體,張默的聽力異於常人的強大,而且因為領域的存在,可以在無聲無息間聽到很多信息,張默既然要了解更多,自然不會可以收斂,這些議論聽在耳中,心中感覺受益頗多!

抬頭看看,巨大的雷電在不停的劈落,郡守府上方的天幕已經鉤織的非常緊密,看上去就有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真不知道這次讓雷劈得劈上多長時間:上次可是讓火少了好久的!

轟隆隆的雷聲震徹天地,整個郡守府的人都在努力的維持天幕,張默這裏自然就沒有人搭理,看著一道道顏‘色’各異、粗細不一的雷霆在空中‘亂’舞,看著郡守府鉤織的天幕上方,好像懸浮著一個巨大的雷池一般,看著散落的雷霆在郡守府周圍肆意迸‘射’,那些來不及離開的征北城居民,在這雷電中紛紛化為灰燼,張默突然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好像這一切都是離自己那麽遙遠,他隻是一個看客!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張默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在短時間內,經曆了太多的變故,而且因為厄土戰場的鎮獄黨有了根本變化,在先天靈魂上方誕生靈魂淨土,讓自己的靈魂經曆蛻變,從而影響到‘精’神,一時間有些把持不住,所以才會有這種恍惚,等到慢慢熟悉之後,自然就會穩定下來,這不是問題。

就在他剛剛穩定情緒,就聽見天幕上方的雷池之中,突然有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刁得運,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我們沒有人知道,你不過是想要在郡守府布置孕靈大陣,孕育出天地之靈,從而控製征北郡天地大勢,進一步增強天運帝國的氣運!”

這聲音威嚴如獄、充塞天地,真的就如同掌管雷霆的九天神靈,隻聽他繼續說道:“你的打算休想實現,今日我便以雷霆之力,毀掉你孕靈大陣的根基,讓你得打算化為虛無,看你還有何辦法,來圖謀我北戎這片天地!”

郡守府上方的天幕之前,突然出現一個虛影,這虛影腳踏天幕,伸手就像上方的雷池抓了過去,仿佛要將頭頂的天空撕碎一樣,威勢無雙,一邊動手一邊不屑的說道;“北戎天地?你們的北戎天地?喪家之犬,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天空中的雷電,突然間變得狂暴起來,似乎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狂徒給活活劈死,同時天空中有一個憤怒的聲音說道:“不過是一群竊賊而已,等到我戰神殿重臨於世,必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這極武界乃是我們武者的世界,你們這群修士,早晚有一天會被我們消滅幹淨!戰神殿之威,尤其是你們小小的天運帝國所能揣測?不過是得到囚徒的一絲眷顧罷了,井底之蛙!”

雷電突然間化作一道道長矛、大刀、利劍,帶著斑斕的‘色’彩、散發著暴戾的毀滅氣息急衝而下,仿佛是下起了一陣兵器之雨,將下方的人影完全籠罩起來!

鏘鏘鏘!一陣陣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來,雷電兵刃擊打在虛影身上,竟然被直接震碎,真的就如同一柄柄兵刃一樣,鏗鏘作響,一道道火‘花’‘亂’竄,看得人目眩神‘迷’!

向著雷池舉起的大手毫不停歇,竟然穿過層層雷電兵刃的擊打,真的深入到雷池之中,隨後開始不停地攪動起來,上方的雷池經此幹擾,威力立刻直線下降,非但雷電的數量變小,就連聲勢也被削弱!

雷池中,巨人的雙手不停結印,一道道狂暴的雷電,在印訣的引動下紛紛平複下來,竟然順著他的雙手下行,被這人的虛影吸收,還有一部分通過虛影引導進入腳下的天幕中,平白的為天幕增添了能量,看到這一幕,郡守府中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虛影淡漠的開口說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我郡守府鬧事,我看你們天子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隻有胡吹的大氣。”

這天子的反應到很平淡,仿佛眼前的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隻聽他譏笑道:“還是那麽自以為是,天運帝國的人,什麽時候才能長點腦子?真以為我的雷電之力,是那麽好吸收的?我說過要斷你孕靈大陣的根基,就一定會將根基斬斷!”

聽到這話,張默心裏麵突然感覺周圍的天地仿佛發生了改變,這天地的景‘色’沒有絲毫變化,身體周圍的靈氣也越加的濃鬱,但是張默卻感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好像周圍的天地,在這一刻突然換了個靈魂一樣,異常的詭異。

這種感覺剛一出來,張默就聽到上方的雷霆之音大聲說道:“給我爆!”

話音落,剛剛還在雷池中攪風攪雨的雙手,立刻就像是被打碎的瓷器一樣,布滿了裂痕,隨後這裂痕一雙手為起點,不停向下方延伸,很快就布滿全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變得支離破碎!

這虛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在第一時間做出應對,不但斬斷了自己與天幕的聯係,反而立刻調動郡守府的力量,拚命加強天幕的防護力度,卻在虛影破碎的同時,內裏剛剛被收服的雷霆,猛然間炸裂,如同埋了無數的炸‘藥’一樣,瞬時間將整個天幕給炸的支離破碎。

“哼,不過是一群暴發戶罷了,武道的博大與‘精’深,尤其是你們所能揣測的?還敢在我麵前搬‘弄’那點陣法,真是可笑至極!”

炸裂的雷霆,並沒有回到上方的雷池之中,也沒有逸散道郡守府周圍,而是突兀的在空中凝結成一個個戰痕,彼此互相勾連,竟然瞬時間組成一道陣勢,散發著無上的威壓,轉眼間幻化為一個個身披雷電鎧甲、手持雷電武器的昂揚壯漢,口中紛紛大喝道:“殺!”

一股驚天的殺氣在他們身上傳遞而來,下方的每一個修士,都如同是被死神盯上一樣,感覺到身體一陣陣戰栗,似乎是在無形的蒼穹之上,有一雙對生命無比淡漠的眼睛,在尋覓著他們的靈魂,隨時準備將其收割!

讓人驚悚的殺氣在傳遞到張默身前的時候,已經在無聲無息間被攪成碎末,不知何時張默身體周圍,被一個龐大的星球虛影籠罩,這星球有無數不停轉動的齒輪組成,將張默一行人的身體完全籠罩其中,根本無視這些雷霆巨人的氣勢,有些讚歎的說道:“好‘精’妙的戰痕應用之道,以前我們對戰痕的應用,實在是太粗糙了,這方麵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啊!”

天幕已然破碎不堪,雷霆戰士從天而降,也不去看那些站在郡守府的修士,竟然手持雷霆兵刃,直接竄入到郡守府地下,隨後就聽見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郡守府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如同發生了大地震一樣,哪怕是有陣法守護,上麵的建築同樣是紛紛碎落。

雷池劇烈翻騰,一個個雷電巨人從其中生成,手持雷光閃爍的利刃,紛紛從天而落,仿佛無窮無盡一樣融入到郡守府地下,上方的天子輕蔑的說道:“雷霆之威、武道之妙,又豈是你們這些修士所能揣度的,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武道通天!”

“武道確實‘精’妙,但是就你這種程度,也敢妄言通天,也確實是太狂妄了!”張默的聲音突然間在天空中響起,附近的人忍不住就將目光投‘射’過來,就見一人身體周圍武道真意流轉,竟然牢牢地護住了那邊的郡守府免遭破壞,非常輕鬆地說道:“你是天子,不過是借助了天道之威,如果隻憑你自己的本事,恐怕一輩子也達不到這種高度。況且,你真的以為,郡守府就沒有還手之力了?天子,也不過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