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找塊磨刀石

淨度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人家給抓住,而且如同是扔死狗一樣被扔到一個房間中,這變化實在是有點太快,身體沒有反應過來,心裏麵也沒有接受。,

就在他身體落到地麵上的時候,心中一個閃亮,想到了經脈中的力量在哪裏感受到過,脫口而出道:“這是行者之力,你是縱橫無疆宗的人而且還能操縱行者院”

“咦竟然能感受到行者之力,看起來你曾經坐過縱橫跨域飛舟,進入到行者院之中,而且在其中收獲不淺啊。”張默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淨度說道:“沒錯,就是行者之力,不過我可不是縱橫無疆宗的人,你們以後可不要將仇恨轉移到這個宗門之中,否則你們可就找錯對象了。”

張默開玩笑一樣的話,並沒有讓淨度心中放鬆,此時經脈之中仍舊被行者之力堵塞,空有一身實力卻發揮不出來,這種感覺那是相當憋屈,可是他也篤定對方不敢將自己怎麽樣,畢竟自己是佛門本道之人,而現在的西漠則是佛門本道占據絕對主動,而且自己拿著祖師賜予之物,一旦自己出了什麽問題,祖師就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且會直接趕過來,對方想逃都逃不掉。

心下有了保障,心裏麵就不顯得驚慌,淨度在原地站起來,平靜的看著前麵的張默說道:“閣下雖然不是縱橫無疆宗的弟子,卻也和縱橫無疆宗又扯不斷的關係,此間事了,我自會稟報祖師,應該如何決斷,全由祖師做主,淨度不敢擅自答應閣下什麽。”

看了一眼淨度手中拿著的一張黃色的紙片,感受著上麵湧動的力量,張默撇了撇嘴說道:“不要以為你手中拿著這個東西,就真的高枕無憂了,我並沒有想著要對你怎樣,否則就算是你想要向外傳遞消息也辦不到,要不然你就試試看。”

淨度從容的根本,就是可以時刻聯係上祖師,此時聽到張默這樣說,心下就是一驚,當即毫不猶豫發動祖師給自己的指引,卻發現真的是毫無作用:不是沒有反應,祖師親手書寫的指引一驚飛舞而起,卻根本就飛不出這間藏經閣。

張默招了招手,藏經閣的禁製立刻發動,將這不停飛舞的黃色光芒聚斂成一團,然後輕飄飄的落到了張默的手中,用手指輕輕地捏著他,張默感受一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理念具現化的應有手段嗎佛門果然深不可測,對智慧海洋的理解與運用,遠在天運帝國之上。”

隻是一上手,張默就立刻知道了這團黃色光芒的根底,這雖然是是一種運用的小術,卻也讓張默深受啟發,尤其是其中體現出來的,對智慧海洋的理解與開發利用,對他而言也是一個小小的觸動。

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伸手在其中撚了撚,張默手中就再次出現了那張黃色的紙,輕飄飄的將他送到淨度身前,然後對他說道:“我這裏沒有什麽外道餘孽,我也不想對你們怎麽樣,將這個東西回去送給你們的祖師,如果他有什麽想法的話,可以讓他直接來找我。”

看著有些茫然的淨度,張默說道:“我本來也沒想著就這樣放你們離開,想要將你們拘禁在這裏,可是現在發現沒有必要,倒是你們身後的祖師,讓我很感興趣想要見上一麵,你們走吧。”

藏經閣的大門已經再次打開,淨度看了一眼,不管對方做的是什麽打算,反正眼下先離開才是最正確的,當即行了一禮,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當他踏出藏經閣大門的時候,經脈之中的行者之力就已經有所鬆動等到離開一定範圍後,行者之力就隻有一點還在身體中存留,對自己實力的發揮,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了,就在這時他聽到張默的聲音在自己耳旁響起說:“我這人做事不想連累別人,在你身體中留下一點行者之力,回去讓你祖師一看,他自然就會知道,此時與縱橫無疆宗無關,你趕緊走吧。”

淨度不敢停留,急急忙忙離去,而藏經閣之中,張默一翻手,手中再次出現一張黃紙的虛影,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來的可真是時候,正好借助你的壓力,讓郭紹更進一步,光是學習可沒有用,要不停的實踐才能將學習到的東西化為己有。”

看著正在專心學習的郭紹,張默一彈指,就將那黃紙的虛影融入到他正在看的經文之中,沒有引起郭紹的絲毫注意,然後就在椅子上再次躺了下來,心裏麵想到;“引子已經留下,隻要祖師在那邊動了,立刻就能引起郭紹的注意,兩人肯定會有一輪麵對麵的交鋒,如果郭紹能在與對方思想交鋒中勝出,那就證明他並沒有受到佛門文字真諦的影響,始終在堅持自己的道路,如果交鋒失敗,那就證明他已經給你有所動搖了,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就隻能另想辦法了,一個佛門本道的高僧大德,顯然不是我所希望的。”

閉上眼睛,將這件事放到一邊,他轉而又想到;“我將行者之力融入到藏經閣之中,雖然很好用,但是太容易讓人誤會成縱橫無疆宗的弟子,無疆真君將自身的行者卷賜給我,是對我有恩的,我不能在這裏給縱橫無疆宗招惹麻煩,哪怕是我對行者之力的體悟有所不同,行者之力和縱橫無疆宗並不一致,可是世人大多對行者之力沒有太多的了解,這樣做還是不妥。”

想了想,張默伸手再次揮出一些符文禁製,進一步對藏經閣的符文進行改動,然後說道:“這樣就好了,將行者之力進行一定的偽裝,這樣一來,哪怕是對行者之力很熟悉的人,也不能斷定這就是行者之力,而如果有人能夠突破這種簡單的偽裝,自然也能感應到這行者之力,與縱橫無疆宗是有區別的,這樣就很好了。”

“不是沒有其他限製修為的方法,隻是行者之力最合適了。”張默心裏麵想到:“行者之力雖然隻是縱橫無疆宗運用的一種手段,可是其中卻大有可以挖掘的地方,行者卷裏麵包含的內容,實在是博大精深,隻是沒有太多的時間進行拜讀,真是一大損失。”

在縱橫跨域飛舟之上,張默在行者院之中表現是在太耀眼,驚動了無疆真君這等大人物,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怪罪張默,反而將自己親自批注的行者卷賜予張默,盡顯一代真君的風度。

隻不過張默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後來經曆的事情也太多、太緊湊,雖然知道無疆真君的行者卷,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可就是抽不出時間好好地看一看,一直都引為憾事。

直到在藏經閣之中,才有了難得的安靜時光,在整理所得的時候,張默將行者卷時不時的拿出來仔細研讀,一時間收獲頗豐,就忍不住在藏經閣的禁製中,運用了行者之力,也算是學以致用吧。

解決了這個問題,張默就對其他事情不在上心,此時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前進方向,就不會再有任何迷茫、猶豫,他再次將心神沉浸在靈魂之中,通過哪些天地本源的印記與大道氣息、脈搏,不停的感悟起來,將點點滴滴的感悟化作心中的底蘊與資糧,成為支撐自己前進的動力。

他在這裏當成沒事人一樣繼續參悟,可是淨度卻火急火燎的往回趕,借助傳送陣,很快就回到了大悲寺,稟明情況後,很快就見到了祖師,他恭敬地在地上叩拜後,將整件事情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帶上任何主觀感彩,完全就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敘述,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那祖師年紀並不大,哪怕是閉目端坐,也給人一種無盡的悲意,這悲,是悲哀、悲傷,也是慈悲、悲憫,既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也有悲觀厭世的憤恨,總之,能在這一張臉上,看出無盡的悲意,甚至所有佛徒都不敢去看這張臉,生恐讓自己的精神陷入其中無法子自拔,從而導致自身理念混亂、修為崩潰。

這人就是大悲寺的祖師,也是大悲寺的創始人,據說曾經在真佛坐下聆聽佛法,盡得真佛慈悲之意中的悲之真意,自號大悲佛,修為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創建了大悲寺一脈,成為佛門本道的支柱。

聽完淨度的話,大悲佛伸手一引,淨度經脈之中的行者之力就毫無抵抗之力的被牽引出來,在大悲佛手中停留片刻後閑散不見,他輕聲開口說道:“此事卻是與縱橫無疆宗無關,這行者之力並非縱橫無疆宗所能使用,而且對方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否則你不可能平安從裏麵走出來的,將我給你的指引拿來。”

淨度將那黃色的紙片雙手捧出來,大悲佛猛然間睜開雙眼,向這張紙片望過去,同時有些驚奇的說道;“好奇怪的氣息,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