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沒有臉還撕什麽

啪!啪!啪啪!

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在天宇島上不停響起,好像是有人在將一根根幹柴禾折斷一樣,聽起來聲音非常清脆。

一聲聲慘叫響起,此起彼伏、絡繹不絕,這聲還沒有落下,那邊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就見一地的傷員躺在那裏,好一點的骨斷筋折,嚴重一點的,就已經口吐血沫、昏迷不醒了。

張默的速度、力量剛剛得到全麵提升,一時間還有些控製不住的感覺,在他感覺隻是輕輕用力,但是挨上他一拳一腳的,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尤其是鄒德吉那小子,張默含怒之下一拳打過去,估計將肋骨都給打爛了,如果不是張默臨時感覺不對收了力道,恐怕他的胸膛,就得讓張默一拳給打穿了:那可是個練氣士!

事實上,這些前來的巡海士,大部分都是練氣士,高級武者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他們在張默動手之後,並不是靜靜地在原地等著挨揍,雖然丁少雲的金丹真人氣勢讓他們心有餘悸,但是靜靜地等死,可不是帝國軍人的作風,如果因為敵人強大,他們真的那麽幹了,就算回去也沒有好下場。

但是,他們的反抗,根本就是無濟於事,高級武者就不用說了,張默已經是九級武者巔峰,處於武者最頂峰,那些高級武者就算是再強,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那些練氣士也在張默麵前不堪一擊,這就讓丁家兄妹看的有點傻眼了!

文金曉也是目瞪口呆的,他還記得,當初為了收服烏廣龍,張默又是用計、又是拚命的,費了好大得勁才算是把事情辦成,哪像現在,隻是稍微動了動手,那練氣士一個個就如同是稻草人一樣,紛紛拋飛。

那真是碾壓,如果把張默換成一個金丹真人,那這場麵就和諧多了,但是他還隻是一個武者,看著就有些詭異。

“殺!”眼前的一個練氣士見張默衝上來,哪怕是嚇得已經腿肚子都哆嗦,但是仍舊拿出手中的兵器,經脈中靈力流轉,兵器前方突然出現一條滔滔大河,大河浪花翻滾,依稀可見一隻妖獸在其中衝擊,那氣勢無比迫人,好像是隨時都要在長河中跳出來,擇人而噬!

這種攻擊手段,就是練氣士獨有的標誌,武者的內力之所以叫做內力,是因為隻能在身體中流轉,根本無法顯露在外,所以才有此稱呼。

但是靈力就不一樣了,靈力本就是天地靈氣在身體中轉化而成,練氣士平時用它來修行,在戰鬥的時候,用特殊的功法催動靈力,就可以將靈力與靈氣響應和,發出攻伐大招,用以傷敵保命。

這就是武者和練氣士的根本區別,也是武者永遠都打不過練氣士的原因所在:你都近不了人家身邊,人家發個大招就把你給解決了,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

隻不過,今天這個場景,卻將這個鐵律完全給打碎了。

隻見張默跨步握拳,狠狠地向前一衝,在拳頭前方的空氣,都已經被打出了一圈圈的褶皺,轟然爆裂之中,空氣都被排擠開,拳頭前方的空間,完全就是真空的形態。

兩聲劇烈的撞擊聲響起,那是張默的拳頭正麵撞上了對方的靈氣長河,那可是靈力誘發、靈氣攻伐的練氣士殺招,不論將身體錘煉的多麽完美的武者,在麵對靈氣攻伐之時,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可張默的拳頭在碰到靈氣長河的時候,那長河和之前被他排擠開空氣,在本質上也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一觸即潰,消散得無影無蹤。

並不說大的拳頭,既沒有引動靈氣,也沒有發出任何異樣,但是卻沒有什麽能夠抵擋他的前行,靈氣長河不行,長河中若隱若現的怪獸也不行,這個殺傷力巨大的招式,在張默麵前就如同一個玩笑一樣,啪的一下就碎裂了。

而更像玩笑的,就是練氣士手裏麵拿著的兵器,竟然也無法對張默造成絲毫影響,啪的一聲片片碎裂,連一絲阻擋之力都提供不了。

練氣士所用的兵器,和武者使用的兵器完全不同,至少在材質上就要高出很多,因為練氣士使用的兵器,要能承受住靈力的衝刷,還要承受住靈氣的灌注,最起碼在堅硬性上來說,那是杠杠的。

就算是這麽堅硬的兵器,在張默麵前照樣是白給,一拳轟碎之後,著拳頭就直接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麵。

哢嚓!隻是一聲清脆的交擊,聽上去好像不太嚴重,但是仔細看過去的話,就會發現此人整條手臂都已經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張默用力,已經將他整條手臂都給廢掉了,甚至內髒受此震動,都已經嚴重損傷錯位。

噗!噗噗!兩口鮮血忍不住的噴射出來,這個練氣士和之前他的那些同伴們沒與什麽區別,麵如金紙一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是最後一個,達到了這個練氣士,在這天宇島上,除了張默他們幾人,就再也沒有站著的了,事情發生的很快,對方近百人還沒讓張默找到熱身的感覺,就已經徹底結束。

“就憑你們這幫爛東西,也敢打我的主意,不知死活!”

活動了下筋骨,張默心裏麵其實並沒有怎麽生氣,這一年以來,和巡海士的大小摩擦多了去了,雖然是第一次真正動手,但是這一天早晚都要來,張默心裏早有準備,甚至是烏厲鎮海衛所的人,早都有這個準備,否則的話,剛才那個鳥類生靈,就不會寸步不讓的和巡海士爭奪:張默雖然弱小,但是麵對巡海士的挑釁,從來就沒有退讓過,之間的矛盾,可謂是人盡皆知。

“少雲,將他們的兩帆舟,都給我繳了,抹掉他們的印記,收起來,就當是他們打壞我們的人,給的醫藥費!”

“啊?哦,好,我知道了!”

丁少雲沒想著張默會這麽幹,聽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就有些愣神,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也沒當成太大的一回事,直接就動手開始行動起來:外海之中,金丹真人就已經是站在頂峰的人物了,他們兄妹聯手,足以橫行外海,根本沒有什麽可怕的。

拿起兩帆舟,一個個將其中的印記抹除,不時可見有人躺在地上往外吐血,那是心神和兩帆舟的聯係被斬斷,然後受到創傷之後的反應:丁少雲的破解,其實是很暴力的。

這時候,最先被打飛的鄒德吉,因為吃了丹藥,已經將傷勢控製住,一見張默正在收繳他們的飛舟,立刻上前大聲喊道:“張所長,副尉大人,不可啊,這兩帆舟乃是巡海衛配備,大人將兩帆舟據為己有,這種事情,巡海衛絕對不允許發生,大人此舉,是在為自己招禍!”

看到張默轉頭看向自己,鄒德吉繼續說道:“巡海衛來此卻是有事要辦,如果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放了我等,我們回到巡海衛,一定將這裏發生的事情據實稟報,巡海衛乃鎮東軍重衛,紀律嚴明,一定不會偏袒自己人,屆時自然會給大人一個交代。”

他在這邊說話,丁少雲在那邊動手,張默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三個人都沒有停止自己做的事情,好像互不影響一樣,看到丁少雲將所有的兩帆舟全部抹除巡海士的烙印,張默才緩緩地對鄒德吉說道:“我要的交代,一般都喜歡自己動手去拿,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給。你既然趕來惹我,就要做好承受惹不成被揍的覺悟,今天給你個教訓,如果你不服還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烏厲島,這件事你們鎮海衛也很清楚,我等著你們前來。”

張默的話很硬,聽到這番話,鄒德吉也是沉聲說道:“張所長,這段時間你們衛所雖然和巡海士有些誤會,但大家都是鎮東軍的一員,同在外海為帝國效力,有些磕碰也是難免的,以前彼此處事從來都是留有餘地,難道今天,所長是想要撕破臉皮了嗎?!”

回應他這番話的,是張默的一陣長笑,這笑聲說不出的囂張跋扈,好像什麽都不放在眼中。

笑完了,就聽他說道:“撕破臉皮?你們巡海士和我們衛所,什麽時候有過臉呐?既然都沒有這個臉,你讓我拿什麽來撕!我忍了你們快一年了,可你們得寸進尺,竟然敢圖謀我的東西,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撤掉那些遮羞布,想怎麽樣,你們盡管出招,我全都接著!”

“好!”張默這話音一落,突然傳來高聲叫好的聲音,隻見一艘大船排開層層雲霧,在空中直直的衝擊過來,船體帶著淩厲的風聲,仿佛是大風在圍繞著他前行、為他護航一樣,氣勢迫人。

叫好聲落下,大船也落到地麵上,環繞的大風在同時消失不見,連地上的草葉都沒有吹到,好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如此高超的控製,讓看到的人都不禁感到讚歎。

大船有三帆,船頭有一人站立,目視張默沉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麽來接著我巡海衛出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