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收斂思緒:“以後別再來雜誌社找我,否則我的拳頭,一定會打在你欠扁的臉上。”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或許是剛剛那一拳,實在是顛倒了江裕對徐安安的認知,他盯著徐安安兩秒,最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徐安安可不管江裕在想什麽。

要是江裕因此不再來煩她,那她肯定會慶祝一番。

“安安。”

薛勝男從旁邊的車子下來。

自從訂婚宴過後,薛勝男便跟雜誌社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來調整心情,和放空自己。

不過薛勝男的狀態還是很憔悴,即使她特別花了濃妝。

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你還好嗎?”

半響,徐安安還是這樣問道,她實在是心疼薛勝男,明明以前是那麽明豔的一個人,愣是被一個渣男傷害至此。

為什麽好女人都不被珍惜,犯賤真就這麽爽嗎?

“正好到午休的時間,我們先去吃飯。”薛勝男想到等會雜誌社的人就出來,便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整個雜誌社裏,就數徐安安是真的擔心她。

其他人估計都在等著看熱鬧。

“好,去我們常去的餐廳。”徐安安能猜到薛勝男現在的心情,她最近都聽到許多同事在議論薛勝男和唐津的事情。

他們多數人都在背後嘲笑薛勝男。

隻因薛勝男在工作上,對他們嚴厲要求。

“嘖,平時不是很愛管人嗎?怎麽連自己男人也管不住呢?”

“看起來挺精明,沒想到還是個戀愛腦!”

諸如此類的話,實在讓人惱火。

點餐後,薛勝男提起剛剛的事:“他是你的追求者?”

徐安安覺得她跟薛勝男其實是有一些像的,比如都不想把自己不想麵對的事,跟別人去說。

既然被薛勝男看到聽到,徐安安簡單說了跟江裕的關係。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很快會跟他解除婚約。”

得知徐安安也被渣男傷害過,薛勝男苦笑道:“我們真不虧是朋友,就連這些不好的經曆都類同。”

怕薛勝男憋出內傷,徐安安提議晚上去酒吧玩。

“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喝個痛快好了。”

“一言為定。”薛勝男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很理智的人,不管再怎麽傷心,都不會借酒澆愁。

可真到那個時候,才會發現喝酒也是個不錯的發泄方式。

這時,徐安安注意到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

竟然是沈穎!

薛勝男順著徐安安的視線看去,皺眉道:“原來是他,唐津的狐朋狗友之一,叫範政,不過幫著別人做一些偷摸轉移財產的事情。”

而這個人跟沈穎握手。

沈穎有些不高興:“怎麽不要個包廂呢。”

她就怕被認識的人看到。

“沒辦法,這裏的包廂都需要提前預訂。”範政最愛帶客戶來這兒吃飯,因為他喜歡這兒的菜式。

反正有人請,肯定吃自己愛吃的。

沈穎臉色有些難看,但她也沒有辦法,畢竟找來找去,算範政比較靠譜專業。

“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麽吧?”

“徐夫人您放心,隻要錢到位,什麽都不是問題。”範政把服務員叫過來點菜,還讓沈穎先結賬。

菜還沒上就要結賬,多少有點不尊重了。

沈穎的臉又黑了幾分,掏出卡遞過去:“沒有密碼。”

服務員拿著卡過去前台結賬。

不遠處,徐安安拿著餐牌擋住自己的臉,免得讓沈穎看到,她心裏很驚訝,沒想到沈穎這麽惡毒。

但這招用在渣爹身上,倒也是合情合理。

既然碰上,她絕對不會讓沈穎如願。

徐安安跟薛勝男打了個招呼,悄悄的靠近過去,想要聽聽沈穎跟範政的對話,再去想對策。

“你的丈夫全名叫啥來著?最好給我詳細點的資料,我幫你查他現在名下有多少產業,有多少個銀行戶口。”範政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他國外有沒有財產,也可以幫你查,但得加錢。”

沈穎想了想:“查,都查,全部都查清楚。”

她把準備好的資料交給範政。

“我出軌的丈夫叫徐風年,名字聽著像個人吧?嗬嗬,但他卻從來不幹人事,被他騙的最慘的女人,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你說我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看上這種男人?”

心裏的怨氣無處發泄,沈穎隨便逮著個人,倒豆子似的吐苦水。

徐安安臉色微變。

沈穎口中被騙的最慘的女人,正是她媽媽無疑,但她媽媽從來都沒說過徐風年騙她。

到底是怎麽回事?

範政有些不耐煩:“徐夫人,你提供這些資料非常好,等我吃了飯,就回去做事。”

沈穎還沒吐槽完,隻好把話憋回肚子裏。

她不好逗留太久。

“那你動作快點,我是一天都不想待在這賤人身邊。”

“放心,我可是專業的。”範政拍心口保證。

等沈穎走後,範政給什麽人打去電話:“嘿嘿,曾哥,最近咋樣啊?有生意做不做?事成之後,五五分。”

“晚上老地方見,這次絕對是大買賣。”

……

夜色酒吧。

徐安安和薛勝男要了個相對安靜的卡座,點了一打啤酒和下酒菜,便開始喝起來。

兩人都很沉默,似乎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說。

在薛勝男喝了八瓶多後,她忍不住開口:“安安,我怎麽感覺你好像不是很傷心呢?”

“我覺得你還是不夠愛你的未婚夫。”

喝醉後的薛勝男,說話有點過於直白。

徐安安對此並不介意,不過薛勝男這麽問,她也認真想了想,好像她還真沒有十分的傷心。

至於原因是啥?

她認為問題在江戾的身上。

那天她發現江裕和寧汐月背著她偷吃,然後她就遇到江戾,跟江戾糾纏在一起,加上工作很忙,她根本沒有時間去傷心。

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傷心這一步就被省略掉了。

“應該是,新的不來舊的不去?”

“什麽新的舊的?”薛勝男已經醉了,但還是一瓶接著一瓶的喝。

徐安安聳聳肩:“不是總有人在說,想要忘記失戀的傷痛,就去找新的人談戀愛,這樣更加容易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