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徐風年被自己氣的臉色漲成豬肝,徐安安嗤笑,慢條斯理的拿過早餐,付了錢。

徐安安沒有搭理徐風年,但徐風年繼續跟著。

徐風年就想跟著混進去聖瑪麗醫院,但徐安安怎麽可能讓其跟進去,跟門口保安打招呼。

“又是你!”

保安早認得徐風年,氣呼呼的衝出來:“剛就趕過你一次,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

大庭廣眾之下被趕,徐風年感覺老臉都要丟盡。

他狠狠瞪著徐安安。

“我可是你爸!”

“生你養你,現在我不過是想進去看看你媽而已,都那麽難嗎?就算我跟你媽已經分開,但我跟你媽到底也是有情義在啊!”

不明所以的路人,紛紛搖頭,眼神指責徐安安。

徐安安目光冰冷:“你如果跟我媽真有所謂的情義,那當初你為什麽要選擇出軌?跟外室生的女兒,僅僅比我小一歲,說明你在我媽懷孕的時候,就已經出軌。”

“現在你還好意思來看我媽?你是擔心氣不死她是嗎?”

霎時間,所有的風向都調轉過來。

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滿眼睥睨不屑:“我就說,怎麽會有女兒這樣對親爸,果然這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閨女,你可得仔細點,都跟你媽離婚,現在卻突然找上門,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向來要臉麵的徐風年,哪裏還能站得住,灰溜溜的跑了。

不遠處,沈穎和黃翠紅看著這一幕。

見徐風年沒討好,她們自然也就不過去送人頭。

黃翠紅瞥了眼沈穎:“這賤丫頭可沒那麽好對付,以前你不是放在眼皮底下看著?咋還能讓她養成一身反骨。”

這種質疑讓沈穎非常不爽。

“哼,這死丫頭就跟她那個不要臉的媽一個樣,藏的可深了,當年如果不是我技高一籌,還真難把她給絆倒。”

她就是在陳芳蓉的藥裏動手腳,否則勝負難料。

聞言,黃翠紅卻悄悄翻個白眼。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當初可是你讓我把她推……”

後麵的話,被沈穎急急的打斷,壓低聲音警告:“閉嘴,這還在大街上呢!有什麽回去再說!”

隨後,兩人便跟著徐風年離開。

徐安安視線還盯著徐風年,自然也就發現沈穎和黃翠紅,她眼神漸漸冷卻下去。

她不去招惹他們,但他們卻永遠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倆。

很好,老娘把你們豆沙了!

正值周末,徐安安打算白天在醫院陪著陳芳蓉,等到晚上再回去找江戾把事情說清楚。

想到晚上的事情,徐安安心裏亂糟糟。

偏偏這時候,有兩個警察找上門。

以為是要了解張嬸的案件,徐安安安撫幾句陳芳蓉,跟警察到外麵去說,才得知徐婉婉失蹤了。

徐安安滿臉不解:“她失蹤關我什麽事呢?”

“有目擊者看到,徐婉婉前天去過你的雜誌社找你,並且跟你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警察說道。

如果警察不提,徐安安還真的沒想起來這件事。

她臉色微沉。

終於想明白徐婉婉那天為什麽閑的蛋疼來找事,就算她不搭理,也像是瘋了一樣。

應該是沈穎吞不下那口惡氣,打算弄假成真吧!

果然,警察又說道:“沈穎曾經到警局報案,說你綁架了徐婉婉,到底怎麽回事?”

徐安安隻好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當時是徐婉婉執意要跟我組隊,不是我自個往前湊,應該是跟尋寶比賽有關,幾位可以去找主辦方調查。”

“至於綁架,完全是無稽之談,否則我早就被逮捕,不是嗎?”

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警察隻是過來簡單問話,讓徐安安短期內不要離開滬市,便離開了。

等警察走了,徐安安才發現溫懷柔也在。

不遠處,還站著顧漾的朋友。

溫懷柔關切問道:“警察找你什麽事啊?”

徐安安搖頭:“對了,我想問問解藥研究的怎麽樣?”

說實話,她其實走這一步,也有賭的成分在,賭沈穎把徐婉婉當成**對待。

她猜,這解藥有七成真。

現在就看溫懷柔他們研究的怎麽樣了。

溫懷柔:“我過來,也是想跟你說這件事。”

“你跟我到辦公室說吧。”

徐安安跟溫懷柔走的時候,不經意回頭,發現顧漾的朋友還站在原地,穿著一襲白色的裙子,留著黑長直。

乍眼一看,跟女鬼似的。

徐安安並沒在意,她現在心裏隻惦記著陳芳蓉的事。

到了辦公室,溫懷柔直說:“你提供的解藥,目前來看是有一定的作用,但能不能徹底將伯母血液裏的毒素清除掉,還是個未知數,現在我提前跟你說,是想讓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徐安安的心猛一沉,喉嚨發緊。

“所以你的意思是?”

“初步用藥可能會有反噬,也就是說,要是配製解藥的人能加入咱們的團隊最好。”溫懷柔說道。

徐安安瞳孔緊縮。

讓沈穎加入,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尤其這次她的做法,已經把沈穎狠狠得罪。

“必須要讓她加入嗎?”

看出徐安安似乎不想找配製解藥的人來,溫懷柔眼神閃爍了下,有點不自在的換個坐姿:“對,得找她。”

……

另一邊,陳芳蓉在看電視,發現有人在病房外麵張望,但她沒有在意,假裝什麽都沒發現。

直到外麵的人按捺不住。

“芳蓉,你真的醒了!”

來人正是沈穎,她是跟著警察一起混進來,外麵的保安可不敢當著警察的麵,把沈穎給趕走。

沈穎進來醫院後,找了借口去廁所,等警察和徐安安走後,她才敢出現。

見陳芳蓉沒有任何反應,沈穎試探著開口:“你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吧?”

陳芳蓉神色依舊淡然:“你是誰?我應該記得你嗎?”

沈穎愣了愣,但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過對於她來說,陳芳蓉還是昏迷比較好。

“沒關係,以後你會想起來。”

趁著陳芳蓉不注意,沈穎悄悄在陳芳蓉的枕頭底下,放了一個香包,而後便找借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