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回到雜誌社,徐安安少不得介紹同事們的一番問候,多數人都是羨慕,畢竟她們這輩子都沒有這樣一個機會。

不少人可惜:“安安你不去當模特,真的浪費。”

也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安安的身材還是不行,得衣架子。”

“嗬嗬,對對對,就你這種幹扁身材才最好呢!所以你怎麽不去當模特,是因為不想嗎?”徐安安毫不客氣的回懟。

平日裏她不管,是她懶得管。

但如果到她跟前獻醜,那她就不客氣了。

其他人紛紛發出嘲笑聲:“哪裏是不想,估計是做夢都想,但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高。”

被眾嘲,那人漲紅了臉,賭氣般回了工位。

唐小酥也是在這時候進來。

她其實早就站在外麵。

“安安。”

“天哪,你這是怎麽了!”小美看著黑眼圈比熊貓還大的唐小酥:“你昨晚是被人打了嗎!”

唐小酥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她為了博取徐安安的同情,特意化的妝,好顯得自己昨晚一夜沒睡,為兩人的友情,輾轉反側。

她沒理會小美,而是走向徐安安。

“安安,對不起。”

有人聽到唐小酥跟徐安安道歉,立馬抬起八卦的腦袋。

徐安安不想把私人的事情,牽扯到工作當中:“先工作吧,有什麽等下班再說。”

唐小酥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回到工位上。

不過她要哭不哭的模樣,讓人認為是徐安安欺負了她。

此人正是剛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她壓低聲音:“你也別難過,徐安安不就是仗著薛總偏幫她,所以才在雜誌社裏目中無人嗎?要是咱們有靠山,也能橫著走。”

唐小酥眼眸閃爍,但什麽都沒說。

午休。

徐安安本想帶唐小酥到外麵去用餐,卻沒想到江老爺子派人過來,把她們兩個都接走。

回想起江老那日大發雷霆,徐安安有些忐忑。

可她也清楚,遲早都要麵對的。

見了麵,江老分別拿出兩張支票,他神色冷漠:“拿了錢,便再也不能跟咱們江家扯上關係。”

看到支票上的一千萬,唐小酥眼睛都看直了。

不過徐安安沒動作,她也不好意思伸手。

隻是當她看到徐安安支票上那一串零時,眼珠子都差點瞪的掉下來,憑什麽徐安安是一個億!

徐安安直視江老的眼睛,絲毫不怯。

“我知道您不會同意我跟江戾在一起。”

“但我要嫁的人是江戾,跟任何人無關,還請您不要過多的幹涉我們的事情。”

“否則隻會讓你們父子反目成仇。”

聞言,江老像是聽到什麽莫大的笑話般,他的眼神越發陰鷙狠厲:“如果江戾沒了江氏繼承人的身份,你還會一如既往的對他?他離開了江家,就什麽都不是。”

“也就是說,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猜猜看,如果讓他在你和江氏當中做選擇,他會選擇什麽呢?”

徐安安依舊很平靜,那雙眼眸卻越發的清亮:“好啊,那你就剝奪他的繼承權,我相信以江戾的能力,絕對能夠白手起家。”

這下,輪到江老沉默了。

他沒想到徐安安會如此反應。

又或者說,他沒想到徐安安如此的相信江戾。

“若是我真的把江戾的繼承權給剝奪,難道她真的不會怪你?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有情真能飲水飽?別太天真了。”

唐小酥沒想到徐安安如此有骨氣,她悄悄的扯了扯,示意徐安安差不多得了,別到最後一分錢都沒有。

徐安安沒理會唐小酥,而是拿起那張一億的支票。

她認真看了眼。

“還沒試過撕掉一億支票什麽感覺,謝謝江老給我這個機會。”

話落,支票便在徐安安的手裏被撕碎。

唐小酥震驚:“天哪!”

江老麵上不現,但內心還是有小小的震撼,如果換了其他女人的話,指不定還真經不起金錢的**。

比如,唐小酥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他特意看向唐小酥,笑著點點頭,這給到唐小酥莫大的鼓勵,有些害羞的低下頭,捂緊口袋那張支票。

最後會麵自然不歡而散。

唐小酥保住她的那張支票:“安安,要我說,你剛才也傻了,就算你不想跟二爺分開,但也沒有必要跟錢過不去吧。”

“作為成年人,不做選擇題,兩樣都要!”

徐安安沒有理會唐小酥,她們的價值觀已然不同步,如果非要強求,隻會鬧的不愉快。

每個人的需求和想法都不一樣。

“酥酥,我有點累,下午已經請假了。”

唐小酥沒聽懂潛台詞:“既然這樣,我也請假好了,陪你去逛逛街,吃點好吃的?”

反正她現在有這一千萬在身,根本不怕被炒魷魚。

徐安安搖頭:“不用,我想回家睡覺。”

“那我……”

“我想自己一個人。”

唐小酥隻能目送著徐安安上出租車離開,心裏不屑的哼了聲:“一個億都不要,還是想要更多呢?”

她沒注意,身後出現一道身影。

“唐小姐,江老有請。”

唐小酥嚇一跳,但看向停在旁邊的豪車,她還是笑眯眯的過去:“江老您找我,是想讓我勸勸安安吧?”

從唐小酥的眼中,江老看到了貪婪。

他盡管厭惡,但也十分的滿意。

隻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偏偏徐安安不是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害得他不得不花費點功夫。

“你是個聰明人。”

“可惜,徐安安不是,她還會拖累你。”

為了過上好生活的唐小酥,什麽都能夠豁得出去,又怎麽允許有人來拖累她,當下跟江老表忠心:“您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江老笑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

徐安安並沒有回家,而是過去醫院那邊,孩子受了委屈肯定是想跟媽媽說委屈。

盡管徐安安不好說自己的事,但能陪在媽媽的身邊,也足夠讓她開心。

看到徐安安這時候過來,陳芳蓉有點驚訝,她心虛的把手裏的東西藏都阿枕頭底下。

這可不能讓徐安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