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非常順利。
徐安安跟白安浩相談甚歡,一見如故。
由於時間的關係,徐安安得盡早去坐車,不然就趕不上末班車,白安浩隻能遺憾的送徐安安出門。
看到白安浩能重新的振作起來,徐安安也很高興。
有段低落無助的時期,徐安安偶然間發現白安浩的書,從中得到一些鼓勵和啟發。
得到這次的采訪機會,能近距離見到偶像,徐安安很高興也很榮幸。
隻是當看到偶像失去往日的風采,她非常痛心。
朝公交站走去時,徐安安發現天色變暗,有大量的烏雲開始堆積,這是暴雨的前兆。
徐安安蹙眉。
恐怕她還沒跑到公交站,這大雨就要降臨。
一眼看去,竟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徐安安隻能用跑的,朝公交站的方向衝去,總算在雨滴落下的瞬間,到達公交站。
不過雨越下越大。
一陣大風夾雨刮過來。
直接把徐安安給澆成落湯雞!
徐安安伸長脖子,用公文包頂在腦袋上,期望公交車趕緊出現,否則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時,一輛三輪車停下。
開車的是一個大媽。
“小姑娘,要到大媽的民宿去嗎?就是前麵的何梅民宿!”
徐安安用手機導航的時候,確實看到有個何梅民宿,便坐上大媽的三輪車裏,前往民宿。
大媽很健談,詢問徐安安怎麽一個人跑來郊區。
得知徐安安是個記者,大媽更加殷勤,問徐安安能不能采訪她:“我就叫何梅,何梅民宿是我女兒大學畢業後,非要回來創業,當媽的怎麽可能不支持對吧?”
“你放心,我絕對不是老王賣瓜,等會你去了,就知道何梅民宿好不好。”
徐安安笑著點點頭。
隻是看著瓢潑的大雨,卻把她的記憶拉扯回一個月前的那場大暴雨,但出現‘救’了她的人是江戾。
提到江戾,徐安安就煩。
不好惹,真的很不好惹!
這不,就翻臉了!
徐安安掏出手機,再次確定,江戾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複,不會已經把她給拉黑了吧?
注意到徐安安一直看手機,大媽笑道:“在等男朋友的電話啊?”
徐安安搖頭:“前麵就是了吧?”
“對對。”
大媽把三輪車開得十分穩當,但因為暴雨的天氣,不得不減慢車速:“小姑娘,也不怕告訴你,我喜歡這暴雨天氣,能一下子碰到好幾個像你們這樣要躲雨的年輕人。”
“這不,我剛剛才送了一個過去,想著出來碰碰運氣,就遇到你了。”
進屋後,大媽扯著嗓子嚷嚷:“閨女,拿一條幹毛巾過來,又有客人上門啦!”
很快,一個女生拿著毛巾過來。
徐安安接過,披在身上。
換鞋子的時候,徐安安注意到鞋櫃裏有一雙很名貴的皮鞋,非常的眼熟,竟跟江戾的一模一樣。
江戾不是說他的所有東西,都是私人定製嗎?
“閨女,去找一套你的衣服來給這小姑娘換上吧,不然穿著濕噠噠的衣服容易感冒。”大媽在廚房張羅著,不忘叮囑她的女兒。
何曉梅立馬去拿來幹爽的衣服給徐安安,有些靦腆道:“我穿過的,不過都洗得很幹淨。”
“謝謝你。”
能換上幹爽的衣服,徐安安已經很滿足:“不如先給我個開個房間吧。”
何曉梅想了想:“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吧,你先去換好衣服再來辦理入住吧,不著急的。”
徐安安便拿著濕噠噠的公文包,披著幹毛巾上樓。
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
門是虛掩著的。
徐安安便直接推門進去,並把門給反鎖,而後迫不及待把黏在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推開浴室的門——
怎料,浴室裏有人!
有個男人浸泡在浴缸裏!
四目相對!
兩人都愣住了。
“你怎麽在這裏!”徐安安震驚過後,趕忙蹲下,俏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房間!”
江戾慵懶的靠在那兒,額前的劉海被隨意地向後攏起,眉眼間沾著水汽,顯得越發深邃。
水滴順著他漆黑的發梢,滴落在性感的鎖骨上,順著緊實的胸膛向下滾動,帶出淡淡的水痕。
美男沐浴的畫麵,真真是養眼!
隻是窗外吹進來的風,把徐安安給冷的,打了個哆嗦。
剛淋了雨,現在又在這兒吹冷風。
明天肯定要得重感冒!
“進來。”
江戾濃眉擰緊,直接命令道:“又不是沒看過,這會你倒是學會矜持了?快點。”
顧不上忸怩,徐安安紅著臉,扶著欄杆,坐進浴缸裏。
被溫熱的水包裹的瞬間,徐安安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不過她可沒有江戾坐得那麽恣意。
她抱著膝蓋,縮在邊上。
“沒猜錯的話,你也是何大媽帶過來的?”徐安安想要緩和關係,隻能沒話找話。
誰讓她處於劣勢,屬於弱勢。
難不成她還指望江戾主動破冰,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江戾沾著潮意的麵龐忽然靠近,一滴水順著他漆黑的發梢滴落到徐安安臉頰邊,他抬手拭去滑到她唇角的水痕。
往下,捏住她的下巴。
強迫她抬眸,跟他對視。
沒再給徐安安開口的機會,江戾低頭,狠狠吻了下去。
他慢條斯理地廝磨著她的柔軟唇瓣,動作雖克製,卻透著幾分壓抑的侵略感,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歇。
這激烈的一吻是導火索。
接下來的所有,似乎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趴在江戾身上的徐安安,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時刻被暴風雨卷席、不斷的衝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
最後那一下,帶著濃濃的滾燙。
如同觸電一般,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自尾椎骨蔓延開,迅速傳遍整個身體,徐安安大腦一片空白。
像個布娃娃似的,被江戾抱出浴室。
她累得躺倒在**,好不容易剛結束經期,就要有這一遭,她也真的是服了,白眼都懶得翻。
一張薄被蓋在徐安安身上,江戾斯條慢理的穿上烘幹的衣服。
眨眼間的功夫,他已經穿戴整齊,恢複平日裏的矜貴高傲,端坐在沙發上:“說吧,是湊巧,還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