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戾一直都很淡定的靠坐在沙發裏,神色懨懨,似乎是在等待一個契機,而後下手,一命擊中!
可他這副處驚不變,運籌帷幄的模樣,落入威廉的眼中,分外迷人。
再看慕容嫣,也是同樣被迷住。
若是徐安安在場,肯定會吐槽江戾男女通殺。
而江戾如果知曉他們的想法,肯定一個不放過,豆沙了!
“兩位先在這兒等會,我有點事情去處理一下。”
好半響,威廉才艱難的收回,黏在江戾身上的視線,帶著秘書等人離開,隻剩下江戾和慕容嫣。
慕容嫣大大的鬆口氣。
她是一刻都不想逗留:“阿戾,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真是沒想到這個威廉先生的嗜好……”
“算了,我們趕緊走!”
有些話,她實在難以啟齒。
怎料下一秒,就有人進來把慕容嫣給‘請’走。
偌大又華麗的辦公室裏,隻剩下江戾一個人,他倒是不在意,而是閉目養神,心裏很清楚,到處都是攝像頭。
如果他沒猜錯,威廉一定通過攝像頭在觀察他。
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
恨不得一拳打爆隱藏的攝像頭。
因為有個攝像頭,就正對著他的臉,真把他當成傻瓜了?
嗡嗡。
忽然口袋裏的手機震動。
江戾掏出手機,看到信息的那瞬,他瞳孔清亮,驚喜之餘又笑得很無奈,簡單回複一個‘好’字。
而後,江戾迅速行動起來,將威廉的辦公室都給搜一遍。
……
盯著監控的人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畫麵裏的江戾一直在閉目養神,動都不帶動一下。
有人打算去找威廉,但被攔下。
“緊張啥?這小子從進去以後,就一直沒動過。”
確實,江戾確實沒挪過一下。
於是兩人便沒當一回事。
而這也方便了徐安安的行動,她現在已控製所有的攝像頭,自然能把監視江戾的人都糊弄過去。
她聯係上江戾,口吻打趣:“不知道二爺找到東西沒有?”
由於不知道威廉具體把東西放在哪裏,江戾分散了幾批人去做事,為危險的地方自然他親自出馬。
“找到了。”
“現在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等我,我很快就過去找你,撤離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從東側門出去,隻要你走出去,就安全了。”
那邊的防守最為薄弱,江戾也早早講那邊的看守都給換成他的人:“到時候你跟他們自爆身份就行。”
徐安安應下:“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她現在躲的地方很安全,而且她還有整個古堡的監控,隨時可以查看四周圍的情況,什麽時候撤離都行。
“江戾,快走,那個死變態回來了!”
剛剛威廉說的那些話,徐安安全部都聽到,恨不得穿過屏幕去打爆威廉的腦袋。
竟敢覬覦她的男人?簡直找死!
由於不能一直控製監控,徐安安在江戾找到東西後,就迅速把正常的監控畫麵給切換了回去。
她密切的關注江戾的行動,並告訴江戾該走哪條路,能躲開威廉的人。
很快,威廉也發現問題所在,讓監控室裏的人,實時匯報江戾的所在,他今晚必定要拿下江戾!
意識到這點,徐安安隻能狠心把所有監控都黑掉。
她簡單跟江戾解釋清楚狀況,並給江戾指了一條路:“接下來,我看不到任何畫麵了。”
“很快就到東側門,你小心!”
話落,監控的畫麵全部黑掉。
不過他們的通話還在繼續。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現在你在哪裏?”江戾並不擔心自己,更多的是擔心徐安安,真是膽大包天,單槍匹馬就敢闖進來。
也真的讓她闖了進來。
江戾失笑搖頭。
不是威廉太弱,而是他的女人太厲害。
“我……反正你從東側門出去,就肯定會看到我。”徐安安已經做好撤離的準備。
而且她還給威廉準備了一份禮物。
突然一陣沙沙沙的聲音,通話毫無預兆中斷。
徐安安看了眼手機,並不意外,威廉能發現監控被人做了手腳,肯定也會盡快把信號給切斷。
好在威廉現在隻盯緊江戾。
也隻會認為是江戾的人在搞事,徐安安可以悄悄的來,再悄悄的走。
她迅速收拾好東西,而後離開古堡。
同時,徐安安按下手中的遙控器。
呯!
西北邊的草地突然被炸開!
宴會廳的一眾來賓嚇得臉色蒼白,私下逃竄,膽小的人更是尖叫連連,雙腿發軟,得靠人拽著走。
原本追逐著江戾的威廉也停下,拿起對講機。
他走到窗口,一眼便看到西北邊火光衝天。
“到底怎麽回事!”
“威廉先生,有人在古堡裏安裝了炸彈,而且……”
對麵的人甚至還沒把話說完,爆炸聲再次響起,把威廉給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因為衝擊力太大,整個人被彈飛出去。
噗!
一口血吐出來。
威廉灰頭土臉的爬起身,耳朵嗡嗡作響,因為這個炸彈就在他附近炸開,也好在他命大,否則早已經魂歸西天。
逃出去的徐安安有點懵。
因為時間關係,她溜進廚房裏,弄了個簡單的裝置,隻要她按下按鈕,廚房就會立即發生火災。
好給自己和江戾爭取逃跑的時間。
不過江戾好像也準備得很充足,且更狠!
呯!
呯呯!
在沒有連累無辜的情況下,原本很華麗壯闊的古堡,頃刻間就被炸得不成樣子。
逃出來的人們,站在安全的地方,看傻了眼。
作為古堡主人的威廉,此時渾身是血,被人拖死狗似的,從東側門悄無聲息的拖了出去。
“煙花好看嗎?”
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
如果不是認出聲音的主人,徐安安怕是會把藏著的電棍,直接懟過去,沒好氣道:“人嚇人嚇死人!”
“有沒有受傷啊?”
她嘴裏滿是嫌棄,但她仔細查看江戾有沒有受傷。
江戾抓住徐安安**的小手,壞笑道:“再亂來,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嗯?”
男人的嗓音得像被砂紙打磨過似的,低沉暗啞,富有磁性,漆黑的夜裏聽著格外的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