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陳芳蓉不經意提到江老,想知道江老是什麽態度:“小戾,這結婚不僅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也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不如讓江老也過來,還有你奶奶。”
提到江老,江戾的臉色微變。
他已經接到職位被撤的消息,且江老還是力排眾議,到了不管不顧的地步,現在恐怕八人大轎也抬不來人。
但他也不需要!
“伯母,我可以跟您保證,他很快就會同意。”
既然江戾都這麽說,陳芳蓉也不好把話說死,就暫且先不提,高高興興的吃飯。
等吃了飯,陳芳蓉就接到徐風年的電話。
“你現在就在民政局等我?”
“行,我現在過去。”
不管如何,複婚是必然的事。
生怕陳芳蓉會被欺負,徐安安和江戾跟過去,便看到徐風年抱著一束玫瑰花,站在民政局門口。
進進出出的人看到,都對徐風年說一聲恭喜。
若是換在以前,陳芳蓉肯定很感動。
她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而已。
“嗬嗬,是複婚,又不是頭婚,搞那麽多亂七八糟做什麽。”
徐風年幹笑幾聲,他這是做給江戾看:“儀式感嘛,以前我也說過,會給你送玫瑰花。”
陳芳蓉冷著臉:“趕緊的,別磨磨蹭蹭!”
徐風年在心裏怒罵,乖乖跟著。
很快,輪到兩人。
工作人員皺眉:“這位先生,你才剛離婚不到十分鍾。”
遮羞布就這樣猝不及防被人掀開!
徐風年很惱火,但麵對陳芳蓉質問的眼神,還有徐安安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再轉身是江戾的黑臉,他慌的一匹。
“額,我我……”
“你不是很早就跟沈穎離婚?現在算什麽情況!如果你不是真心要複婚,那就算了!”陳芳蓉起身就走。
徐風年趕緊追出去:“芳蓉,你聽我解釋,其實我早就跟沈穎提過離婚,但那會她不是懷孕嗎?醫生還說是男孩,這可是我們徐家唯一的燈火,可不能到我這兒就沒了啊!”
徐安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敢情你家裏有皇位繼承?”
徐風年顧不上徐安安的奚落嘲諷,而是跟江戾解釋:“二爺,我們都是男人,您肯定能理解我。”
突然扯上自己,江戾滿臉厭惡。
“滾,我可沒你這麽賤。”
噗嗤!
徐安安笑倒在江戾懷中:“沒錯,我男人可是天下第一好,別的爛黃瓜可別來沾邊。”
徐風年臉都綠了。
他可不能功虧一簣,隻好又去求陳芳蓉:“芳蓉,你知道我有多心軟,難道我真要看著沈穎動胎氣嗎?萬一影響到孩子怎麽辦?孩子是無辜的啊!”
“對對,你心軟,心軟的讓狐狸精爬上床。”徐安安毫不留情的嘲諷。
陳芳蓉板著臉不說話。
徐風年急的抓肝撓腮:“芳蓉,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得說啊,不然我該怎麽辦?”
嗬嗬,都到了這個地步,好像錯還在別人身上。
徐安安恨不得一腳踹過去,直接把徐風年踹回娘胎重造。
不過也該輪到她出場。
“如果你真心實意想要跟我媽複婚的話,就把這份文件給簽了,否則說什麽都是假的!”
江戾早就查到,徐風年沒正式跟沈穎離婚,還跟沈穎簽了好幾份文件,為肚子裏的孩子謀求保障。
但這怎麽能讓他們如願。
於是,便有今日這一出戲。
看了文件後,徐風年想要破口大罵,如果他真的簽了,那他還沒出生的兒子,豈不是什麽都沒有!
“安安,你怎麽能這樣?”
“你弟弟雖然不是芳蓉的孩子,但等孩子出生以後,就抱過來讓芳蓉養,那孩子也會喊芳蓉一聲媽。”
“嘖嘖嘖,你這算盤珠子,都要崩到我臉上!”徐安安了冷笑:“我媽正是要享福的年紀,你竟然去抱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來給她養?把我媽當免費保姆呢!”
徐風年急急辯解:“怎麽會呢?到時候我會請保姆來帶孩子,絕對不會累到芳蓉。”
陳芳蓉這時候開口:“不簽文件,大家就一拍兩散。”
徐安安糾正:“不,正確來說,是你徐風年抱著徐氏一起倒閉破產,我可不會讓二爺幫忙哦。”
江戾摟著徐安安的細腰,滿眼溫情。
“沒錯,我聽媳婦兒的話。”
在這樣的壓力下,徐風年隻好簽了文件,打算等以後再徐徐圖之,反正孩子都還沒出生呢!
等把一切事情辦妥,徐安安就把徐風年打發走。
徐風年不想走,他還沒問江戾要項目呢!
徐安安似笑非笑:“我把剛剛的事情,發信息告訴沈穎了。”
鈴鈴鈴!
正是沈穎的來電。
徐風年硬著頭皮接起,便聽到沈穎像是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徐風年,你現在什麽意思!把屬於我兒子的一切,都給了那個老女人,還有那個小賤人!”
“他可是你老徐家唯一的男丁血脈!”
徐風年怒瞪了徐安安一眼,連聲安慰:“小穎,你先別著急,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釋。”
目的已經達到,徐安安挽著陳芳蓉的手:“媽,今天天氣那麽好,我們去逛街吧!”
陳芳蓉笑道:“好,刷你爸的卡。”
說著,她問徐風年伸手要卡。
徐風年咬牙,隻能掏出錢包:“嗬嗬,好好去逛逛,我就先走了。”
得到徐風年的信用卡,徐安安和陳芳蓉相視一笑,便高高興興去逛街,絕對要徐風年大出血。
另一邊,徐風年趕回徐家,便看到滿地狼藉。
那都是他的古董花瓶啊!
他差點沒暈死過去。
“沈穎,你生氣歸生氣,為什麽要把古董花瓶全部都砸了?這以後都是要留給咱們的孩子!”
沈穎眼底閃過心虛。
其實真正的古董,已經全部給她變賣,現在都是一些假貨,怕被徐安安回來發現端倪,她肯定要早做打算。
沈穎冷著臉,眼淚不斷滑落。
“嗬嗬,反正我兒子也什麽都不剩了,現在不砸了這些,以後指不定落在誰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