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錢的份上,徐安安喂江戾把麵吃完,又喂了江戾吃藥,像個保姆那樣伺候江戾。

沒法子,對待金主爸爸就該如此。

徐安安打算等江戾睡著就走,偏偏江戾還不困。

“你快睡吧。”

“吃飽就睡,你當我是豬嗎?”江戾抬手,想敲開徐安安的腦子:“給你一千萬,就不知道動動腦子,整點讓我開心的東西。”

徐安安嘴角微抽。

狗男人,我看你吃飽就隻會給我找事!

“不如還是二爺直說吧,想要怎麽快樂呢?畢竟您現在傷著肋骨,就算我坐在上麵,相信隻會讓您痛,而不是快樂吧。”

偏生徐安安說這話時,笑的嫵媚動人,清冷的杏眸裏帶著些勾人的壞,顯得涼薄又多情。

也把江戾給氣的夠嗆。

“你最好記得今日所說的話,來日我加倍奉還。”

“……還是看個電影吧!”

每次跟江戾鬥嘴,徐安安覺得還是自己吃虧居多,今日一‘戰’還是到此為止吧。

拿過遙控器,徐安安先把投影儀打開,隨意挑選一部文藝片。

文藝片應該很催眠。

一般的文藝片的內核,都是晦澀難懂的。

叩叩。

房間門被敲響。

徐安安看了眼江戾,而後過去應門,原來是王助理送來藥膏:“王助理,你不是去出差嗎?”

王助理也沒想到徐安安還在江戾這兒。

他剛剛,不過是善意的謊言,想讓徐安安跟江戾待在一塊,好培養感情,畢竟作為合格的下屬,他還是很懂二爺心裏在想什麽。

“咳,情況有變,請您把藥拿給二爺吧。”

徐安安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她又說不上來,隻好不去追問,把房間門重新關上:“給,您的膏藥。”

“過來,坐下。”

江戾靠坐在那兒,拍了拍身邊的位子。

徐安安卻看岔了,以為江戾要她坐他身上,俏臉漲的通紅:“二爺,你開玩笑吧?真要做嗎?你身體不要啦?”

“你腦子裏的廢料真多。”

江戾的俊臉浮現幾根黑線,再次拍了拍身邊的位子:“讓你坐在這兒,不是坐我身上,就那麽想是嗎?”

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徐安安很尷尬,過去坐下。

“然後呢?”

“把你的臉湊過來。”江戾拿過徐安安手裏的膏藥。

原來是要給她的臉擦藥嗎!

徐安安有點受寵若驚,忙搖頭:“不不,我自己來就行了,這點小事,怎麽能勞煩二爺呢。”

盯著徐安安的臉幾秒,江戾黑著臉,把手裏的膏藥丟過去。

徐安安笑著接過。

剛擰開蓋子,徐安安就聞到一股藥的清香,沁人心脾。

一定是價格不菲。

鈴鈴鈴!

是江戾的手機在響。

江戾剛伸手,就被徐安安搶先,他唇角微翹,覺得徐安安還算懂事,還知道給他拿手機。

怎料,徐安安自己就接起電話。

“白安浩打來的,肯定是找我,我手機還沒開機呢!”

“……”

江戾的臉更黑了,把僵在半空的手收回去:“我要收費。”

徐安安嫌棄的瞪了江戾一眼。

果然,有錢人就更加摳門。

“行行行,等會給你十塊。”

應付完江戾,徐安安特意背著江戾講電話:“是的,我是徐安安……不是不是,這不是我的新號碼,是……一個路人的電話,我找他借手機呢,正巧他也還在這裏。”

路人?

江戾狹長的鳳眼眼尾微挑,多出幾分壞來。

他直接伸手,一抓——

“唔啊!”

徐安安毫無防備的叫出來,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偏偏某男還不鬆手,像抓住一團棉花似的。

把她給氣的牙癢癢,忙捂著手機,壓低聲音。

“鬆、手。”

“這就是你要交的電話費。”江戾笑的很惡劣:“你講多久電話,我就揉多久,最好自己掂量著點。”

徐安安小臉漲成車厘子的顏色,那雙瀲灩的眸子帶著水汽,貝齒紅唇輕咬,很生氣又很無奈。

她隻能努力的忍著,別發出奇怪的聲音。

“咳咳,不好意思,剛剛看到了老鼠……啊!”

江戾重重的揉了下。

到底還是把手收了回去,等會他再好好收拾徐安安這個女人,竟然這樣都還不掛電話。

這個白安浩究竟哪裏好?

白安浩有點擔憂:“老鼠很大嗎?”

徐安安緩了緩:“他已經走了。”

“那就好,需不需要我介紹專業的滅鼠團隊給你?就像我住在這邊郊區,是很經常看到有老鼠在屋裏竄,但找了滅鼠團隊後,現在基本上都沒看到老鼠。”白安浩很熱心的介紹道。

徐安安看了眼江戾,發現江戾很專心的盯著屏幕,那冷白的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特別的冷酷。

切,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吧!

“好,謝謝你。”

“我打給你,是想跟你說,事情已經全部都處理好。至於那些粉絲,會為他們的行為負責。”

“但事情還是跟我有關係,我明天回雜誌社,會找編輯說清楚。”

白安浩想說不用了,他怎麽會不知道上司的決定,根本不是徐安安作為下屬能抗衡的。

但他如果不讓徐安安去做,恐怕徐安安也不會罷休。

“行,我等你電話。”

“明天我會親自過去你那邊跟你道歉。”

看似在看電影的江戾,當即扭頭看去,眼神凶狠的盯著徐安安,還親自送上門是吧!

徐安安隻覺得很莫名其妙。

她掛斷電話:“算五分鍾,我給你五十塊行了吧?”

“你跟這個白安浩很熟嗎?”

“我是他的粉絲。”徐安安給江戾安利白安浩最新上市的書:“我還沒看,不過看書名,應該很有趣,叫《等愛的人》哦。”

江戾冷嗤:“等愛的人?他說他自己嗎?”

“每個人都有可能是這個等愛的人,難道二爺就不是了嗎?雖然你身邊很多鶯鶯燕燕,但她們都不過是你的過客,而你一直都在等一個人。”徐安安說的頭頭是道。

最後被江戾敲了下額頭。

徐安安揉著額頭,沒好氣道:“就算是被我說中了,也沒有必要惱羞成怒吧!”

江戾抬起眼眸,淡淡的看向桌上的貝殼吊墜,仿佛有許多回憶在他眼前一一閃過。

“你根本什麽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