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怎麽可能揭發江戾,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不過這場宴會,根本就不是江戾願意的,是老爺子一廂情願,以江戾的性子會乖乖配合才怪。
她緊緊抓住江戾的手,壓低聲音。
“二爺,請你克製一下你自己。”
但江戾怎麽可能會聽徐安安的,隻會變本加厲。
這時,有兩道身影靠近。
嚇得徐安安繃緊身子,她從聲音分辨出,這兩人是江裕和寧汐月!
麵具下,江戾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更是大膽的把徐安安摟進懷裏,姿勢十分的曖昧。
原本要過來的江裕和寧汐月都不好意思靠近。
不過他們也有小動作,畢竟這邊暗一些。
江裕摟著寧汐月,行為也很大膽,估計是戴著麵具的緣故,但寧汐月的心卻不在這兒。
她也好想到舞池中央,靠近那個萬眾矚目的男人。
偏偏江裕在這兒。
“別,你的手……唔……”
寧汐月欲拒還迎,她故意提到徐安安:“最近她都不來找你,不會是背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吧?”
最近徐安安確實沒主動找過江裕。
她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江裕的身上,加上雜誌社的工作很忙。
察覺到江戾沒有什麽其他過分動作,徐安安不由得豎起耳朵,想聽聽這對狗男女在背後說她什麽壞話。
被寧汐月這麽一說,江裕神色冷了幾分。
在他眼裏,徐安安從來都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存在,現在竟然膽敢不主動聯係他。
又想到上次的照片,江裕掏出手機。
沒聽到聲音,徐安安微微偏頭。
黑暗裏,手機屏幕的光很亮。
看清楚江裕想要做什麽,徐安安慌的不行,她想要掙脫江戾的懷抱,但又怕弄到江戾的傷口。
鈴鈴鈴!
手機還是響起。
江裕抬頭看過去。
徐安安咬牙,壓低聲音:“快鬆開。”
“手機在哪兒?”
“左邊的口袋。”
江戾很快摸出徐安安的手機,並且把鈴聲給摁停了,徐安安並沒有鬆口氣,而是催促江戾趕緊關機。
怎料,江戾並沒有關係,而是拿著徐安安的手機按個不停。
被抱在懷裏的徐安安不敢抬頭,但能從側麵,看到江戾在按著她的手機:“你在幹嘛呢?”
江裕再次撥打徐安安的號碼,並朝著徐安安和江戾的所在而去。
他剛剛就覺得,戴著兔子麵具的女人的身形有點熟悉,現在他打徐安安的電話,這女人的手機也在響。
怎麽會那麽湊巧!
“喂。”
電話被接起,江裕愣了愣,因為電話那邊傳來徐安安的聲音,但被抱著的女人,卻很安靜。
難道是他搞錯了?
江裕隻好退回去:“怎麽剛剛不接我的電話。”
“在忙。”
“最近在做什麽?為什麽不來找我?還是你背著我,偷偷找別的男人。”江裕語氣帶著怒意。
徐安安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打著好朋友的旗號,做盡男女朋友的事,怎麽還能理直氣壯的質問別人!
不過她現在更好奇的,還是江戾是怎麽做到的。
“走。”
江戾把手機揣進口袋,便拉著徐安安走出宴會現場。
兩人到了幽靜的花園。
不等徐安安開口,江戾隨手摘下麵具,也把徐安安的麵具摘掉,捏住她的下巴,親吻了下去。
那親吻的力道很重,很粗魯,像是要從她的肺裏汲取所有的氧氣般。
感覺快要窒息的徐安安,雙腿發軟,靠著柱子的背脊,慢慢的往下滑,卻被江戾一把摟住,並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徐安安才獲得自由,她靠著江戾,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狗男人,又瘋又狗!
“刺激嗎?”
江戾痞笑著,用拇指擦掉徐安安被吻花的口紅:“差點就被發現了,就不想感謝一下?”
剛剛江裕走來的那一刻,徐安安真的心跳驟停。
她沒好氣的坐到一邊。
“你是怎麽做到的?”
江戾把手機還回去,徐安安發現江裕還在說話,但回答江裕的是AI,但聲音跟她極其相似。
不想聽江裕那些自大狂妄的發言,徐安安按了靜音。
“以後我還能用這個功能嗎?”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接江裕的電話,每次都要應付,真的很煩。
江戾輕點下巴:“可以。”
這都是一些程序代碼,對於他而言,易如反掌。
“但你要怎麽答謝我。”
“二爺還有什麽是得不到的嗎?”徐安安反問,目光瀅瀅
江戾一瞬不瞬的盯著徐安安,炫目而璀璨的光斑落在他的眼底,好像也將她的身影也一同地融在了其中。
忽然,他伸手。
指尖剛要觸碰上徐安安的臉頰,後者卻不自覺的躲開。
他嗤笑一聲。
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下一秒,直接伸手把徐安安拽到懷裏,仿佛惡作劇般,喑啞的輕笑聲湊在耳邊,極緩地漫進了她的心肺中:“你覺得呢?我有什麽是得不到的呢?”
徐安安也不掙紮,反正掙紮也沒用。
“我怎麽可能知道。”
“你會知道的。”
“……”
這時,王助理找過來,輕輕的咳了一聲:“二爺,老爺子找您,請您過去一趟。”
被擾了興致,江戾很不高興。
但他還是鬆開徐安安。
望著江戾的背影,徐安安莫名的晃神,腦海自動浮現一個畫麵,也是一個人的背影。
好像跟江戾的背影重合,但又不一樣。
徐安安想著走人,看了眼放在椅子上的兩個麵具,不由得輕笑出聲,什麽鬼啊。
她的麵具是小白兔,而江戾的麵具是大灰狼。
像是注定她要被他吃定了。
徐安安眼珠子一轉,好像她跟江戾現在的關係就是這樣沒錯,她一直都被江戾吃的死死的。
將兩個麵具都塞進包裏,徐安安快速的朝大門走去。
“徐安安,你站住!”
突然一聲怒吼,嚇得徐安安釘在原地,她懊惱極了,應該一直躲到宴會結束,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被江裕逮到。
也不知道剛剛AI是怎麽回的,要是說她在家裏,那她現在豈不是百口莫辯。
噠噠噠。
一陣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能聽出此人現在有多麽的憤怒,像是要將一切都毀滅。
徐安安渾身繃緊。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