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婉婉的事情,沈穎恨不得將徐安安給大卸八塊,但她最近實在是抽不開空。
現在碰到徐安安,她自然新仇舊賬一起算。
“徐安安!”
聽到徐安安的名字,江裕當即拐彎走過來:“怎麽了?”
沈穎剛燃起的怒火,因為江裕的出現,而生生熄滅掉,她硬擠出一抹扭曲的笑:“江少,原來你跟安安一塊來醫院啊?來看她媽媽嗎?”
江裕想要博一個好名聲,就應了下來,還看了眼徐安安。
警告徐安安不要亂說話。
徐安安嗬嗬兩聲:“是的,我們剛到呢。”
“那……”
“我們自己過去就行。”江裕怕穿幫,自然不讓沈穎跟著。
沈穎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吞,眼睜睜的看著徐安安就這樣離開,她不得不給徐安安發信息:【新的藥,我已經弄好,最好給我看到你的誠意,否則這藥一顆都不給你媽吃。】
很可惜,徐安安的手機不在她那兒。
徐安安跟著江裕走出一段距離:“你怎麽會在這兒?”
江裕以為徐安安就是來看她媽的,沒有絲毫的懷疑:“我小叔的手受傷了,過來看看他。”
“走吧,帶我去看看伯母。”
江裕隨口跟徐安安這麽一說,還特意跑去跟江老打個招呼:“爺爺,我陪安安去看看伯母。”
江老自然很高興。
“去吧。”
“讓你趕的報表,明天再交也不遲,好好陪陪安安。”
徐安安心裏冷笑,就知道江裕無利不起早,敢情還有這一出呢。
剛轉身,徐安安就聽到林老說道:“老江,隻要你同意出具諒解書,我可以答應你提出的條件,把城東那塊地給你。”
徐安安瞳孔微顫,步伐頓了頓。
她忍不住回頭。
“怎麽了?”江裕問道。
徐安安搖頭,她就是個外人,能說的上什麽話呢?
不過她隻是想不到,老爺子明明那麽的疼江戾,又怎麽會因為利益,而不顧江戾的感受呢?
到底還是利益至上。
豪門的水很深,並不是說說而已。
一時間,徐安安的心情很複雜。
江裕就是走個過場,畢竟徐母躺在重症病房裏,也說不了話,他安慰幾句:“伯母肯定會醒來的,要相信奇跡。”
“嗯。”
江裕以為徐安安是因為媽媽的事情,而心情低落,他伸手拍拍徐安安的肩膀,卻嗅到徐安安的身上,好像有一股燙傷膏的氣味。
他靠近了些,想要聞的更清楚些。
徐安安下意識後退,心裏嫌棄極了。
“幹嘛?”
後退的動作,使得江裕臉色難看,這是嫌棄他的意思嗎?
徐安安看向別處,故意忽略江裕的表情:“我去衛生間。”
江裕冷冷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開玩笑,讓他站在這兒幹等著嗎?多浪費他的時間!
徐安安並不是真的想去衛生間,而是不想跟江裕待在一塊,江裕自己提出離開,那是再好不過。
等江裕離開,徐安安悄摸回去找江戾。
畢竟她的包包還在那兒。
“二爺,老爺子已經給林嬌嬌出具諒解書,說作為您的父親,有權利給您做決定。”王助理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林老承諾,給老爺子東城那塊地。”
江戾靠坐在那兒,閉目養神。
臉上很平靜。
像是這件事跟他無關。
王助理輕歎一聲,轉身走出病房,卻驚訝的發現徐安安:“徐小姐,你來的正好,麻煩你照顧一下二爺吧。”
“他現在的心情,肯定很糟糕。”
徐安安可以想象江戾的心情,且就算王助理不說,她也想著留下,畢竟江戾是因為她,才遭這個罪。
等王助理離開,徐安安進了病房,在江戾身邊坐下。
“你還好吧?”
“怎麽,覺得我可憐?”江戾嗤笑,睜開眼眸:“目前城東這塊地價值八千萬,往後還有升值的空間,算起來還挺直的,不就是一雙手而已,能跟江氏的前途比嗎?”
這番自嘲的話,讓徐安安心頭很不是滋味。
或許,外人看他好像光鮮亮麗,實則每個人都有自己難言的苦。
都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而已。
“不如看會電視吧?”徐安安趕忙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機,想著轉移江戾的注意力。
知道徐安安的好意,江戾便任由徐安安折騰。
這時,電視裏播放有關湖心島的新聞。
不過最終,這個香餑餑並不是江氏獲得,而是江氏的對家華帝集團,世界五百強的大企業。
在滬市,唯一能夠跟江氏抗衡,甚至能超過江氏的大企業。
徐安安很驚訝,怎麽最後是華帝集團拿下湖心島呢?
她看向江戾,想問個清楚。
江戾也正好看向徐安安,他眉頭一挑,像是已經回答了徐安安的問題,又好像沒有。
反正自己都已經收了錢,徐安安識趣的沒有多問。
“行了,你走吧,我要睡覺。”
“你雙手不便……”
“讓你走就走,廢話怎麽那麽多。”江戾煩躁道。
徐安安隻好離開,心裏鬱悶腹誹:切,以為我真的想留下嗎?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家,躺在我的大**,再煮一個宵夜!
她一步三回頭,發現江戾已經躺下,閉著眼睛。
天空下雨,很快就從小雨淅淅到傾盆大雨。
徐安安剛好到家。
“喵嗚!”
橘貓從貓爬架上抬起頭,懶懶打個招呼。
它沒看到江戾,似乎還有點失望。
徐安安換好鞋子,過去揉揉橘貓的小腦瓜,吐槽道:“肥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怎麽才一天的時間,你就倒戈了?”
“告訴你哦,他今晚不回來。”
“未來的幾天,都不可能回來。”
橘貓用小腦瓜蹭了蹭徐安安,像是在安慰她。
徐安安嫌棄的將他推開:“什麽鬼?我高興還來不及,原本這就是我家,是我的獨享時刻好吧!”
隻是每每回想江戾剛說的那些話,徐安安就放心不下。
她看了眼落地窗外:“如果雨變小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他送點宵夜過去吧。”
隻可惜,雨越下越大,沒有停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