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但客房裏的窗簾很厚重,把陽光遮擋了大半,導致房間裏很昏暗。

她翻個身,想著再睡一會兒。

不過肚子咕咕叫,讓她不得不起床。

徐安安洗漱完,路過顧漾的房間時,特意敲門進去看看,發現顧漾躺在那兒,什麽都做不了。

讓她想到江戾傷了肋骨那次,嘴角不禁勾起。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徐安安,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不施粉黛的小臉,如同盛開在清晨的嬌嫩花苞,讓人移不開視線。

顧漾能感覺到,心跳在加速。

不知不覺間,他好像對徐安安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這是他所沒預料到的。

“今天感覺怎麽樣?”徐安安問道。

“好很多。”

顧漾感覺躺著跟徐安安說話,有點奇怪,他想著坐起身,但被徐安安及時阻止:“現在你該好好躺著休息,別再亂動,否則傷口裂開的話,會變得很嚴重。”

她還教顧漾怎麽躺著才更舒服。

見徐安安似乎很有經驗,顧漾問道:“難不成,你的肋骨也受過傷嗎?”

徐安安搖頭,笑道:“是照顧過一個肋骨受傷的大笨蛋而已。”

顧漾第一時間想到江戾。

“徐小姐,您起來了?樓下已經準備好午餐。”管家正好給顧漾送午餐,看到徐安安,便這樣提醒道。

徐安安早已經饑腸轆轆,她還在想該找什麽借口離開,管家就出現了。

“好,那我先去吃飯。”

等徐安安走後,管家慢慢的扶著顧漾坐好:“徐小姐是真的很關心您,她醒來第一時間就來看您,還顧不上吃東西呢。”

聽到管家這麽說,顧漾心頭浮現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要趁著徐安安還沒正式跟江戾在一起,他得先下手為強。

……

吃了午餐,徐安安又上樓去看顧漾,不過顧漾吃了藥睡著,她便去跟顧老打個招呼離開。

管家特意找司機送徐安安回去市區。

路上,徐安安給江戾打電話。

連續打了三次,江戾都沒接,這讓徐安安很鬱悶,應該是在忙吧?不然為什麽不接她的電話。

殊不知,江戾就是故意不接徐安安的電話。

江戾神色陰鬱,盯著桌上的手機。

手機僅僅響了三遍就沒再響。

他更加惱火,打多一次電話會死是嗎?

叩叩。

王助理敲門進來,臉色有些難看:“二爺,已經證實了,咱們的貨出事,是大少爺暗中派人搞鬼。”

“還有,夫人讓您今晚務必要出席家宴。”

聞言,江戾眼底劃過一抹不屑。

母子倆聯手來對付他,可真有意思啊。

毫無意外,今晚的宴會將會是一場鴻門宴。

那他不還一份大禮,豈不是不禮貌?

……

徐安安想著回雜誌社加班,反正她正好在附近溜達,回去歇息一會,吃點茶水間裏的小零食也不錯。

怎料,主編也在雜誌社,身邊還跟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

徐安安認出來,是方妮妮的三姨。

因為這兩人長得有些相似,穿著風格也差不多。

主編自然也看到徐安安,便隨手交給徐安安一個采訪任務:“相信你應該也很清楚,江氏除了那位說一不二的二爺以外,還有一位行事風格相對低調的大少爺。”

“而你的采訪對象,就是這位大少爺。”

“我已經跟江齊的秘書約好時間,你現在直接過去梨花公館就行。”

把事情交代完,主編就帶著方妮妮的三姨離開。

方妮妮的三姨還特意打量了眼徐安安,那眼底的鄙視,清清楚楚,絲毫不掩飾。

徐安安懶得計較,而是衝主編喊道:“那我算是加班吧?得記我加班費啊!”

“知道了!”

主編很煩躁的應了聲:“錢錢錢,這家夥是掉錢眼裏了!”

三姨嬌笑:“好了啦,何必為這種人生氣呢?”

能用錢打發的人,是最好對付的。

徐安安做好充足的準備,打車過去梨花公館,跟守在門口的保安說明來意,讓其進去通報一聲。

過了會,保安出來。

“徐小姐請進。”

徐安安跟著保安往裏走,她聽說過梨花公館,是江老爺子特意為江齊斥巨資打造的梨花公館。

因為江齊是他第一個兒子。

對於江老爺子的風流韻事,徐安安也聽說一些。

江老爺子在老家娶了江戾的母親,但因為當時太窮,並沒有給江母婚禮,婚後的第二年,江老爺子選擇到大城市去打拚。

也就是在滬市,江老爺子認識了江齊的母親,他遇到挫敗時,有江齊母親的陪伴,他漸漸沉浸在江齊母親的溫柔鄉裏。

不過他一年還是回老家兩次。

他在兩個女人當中流連,哪一個都舍不得放棄,最先懷孕的是江齊的母親,他便選擇留在滬市。

可他沒想到的是,江戾的母親後腳也懷孕上了。

“你好。”

聽到聲音,徐安安回過神來,揚起一抹職業化的笑容:“您好,江先生,很高興今天能給您做采訪。”

她看過資料,得知江齊雖然重心不在商場上,但很有藝術細胞,每年都會到世界各地去舉辦畫展。

現在牆上掛著的畫作,都是出自江齊的手。

江齊長相也很俊美,但相對於江戾的張揚霸道,江齊則是柔和,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他笑意盈盈:“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采訪開始前,不如我帶你先去看看我快要完成的畫作?相信會對這次的采訪很有幫助。”

徐安安有點受寵若驚。

一般來說,畫家都不會讓第一次見麵的人,去看自己沒完成的畫作,但江齊卻是個例外。

既然江齊都盛情邀約,徐安安自然不會拒絕。

江齊帶徐安安到他的畫室,一幅未完成的畫作,就這樣呈現在徐安安麵前,她站在畫作前,仔細的欣賞。

這是一幅關於春天的畫作。

應該是象征著生命美好的開始,但徐安安卻覺得這畫有點奇怪,但她又說不上來。

“大少。”

這時,有個人快步進來,神色慌張。

但江齊掃了眼過去,那人才注意到徐安安,忙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而徐安安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