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敢碰他,本王做了你
這東西已經不能說是人,居然真的和傳說中一樣,除非死了,否則永遠不會倒下來。
有九音在這裏,想要帶著她離開卻是不易,風定北倒是可以自己走,但是他的七皇嫂,又是四皇兄在意的人,如何能把她丟下來?
更何況,他剛才也說了是他的人,更沒有丟下的道理。
見就連風定北也被血奴們逼得節節後退,九音心裏焦急著,想要出去以異能去對付他們,可每當見到她從自己身後閃出去,風定北總是臉色一沉,大掌一拉,又把她護到自己的身後。
就這麽幾個遲疑,兩個血奴已逼到眼前,黑漆漆的大掌朝風定北拍了下來。
風定北心頭一緊,提掌相迎,這次迎得有點急了,居然在拍飛了一個之後沒來得及去對抗第兩個,“嘶”的一聲,一股血腥味頓時冒出。
身後的九音驚呼道:“你是不是被他碰到了?”
據滄海所說這血奴是有毒的,若真的碰到……
不等她多想,風定北便沉聲道:“沒事,一點小傷,我擋著他們,你快走。”
“不行,那傷口有毒。”哪怕沒看到那傷口,九音已經能想象。
聞言,風定北在推出了一掌之後垂眸望去,果真看到自己胸前那傷口溢出來的血竟有幾分烏黑之色。
他不說話,九音更確定他沾上了血奴的毒,她急道:“定北,他們隻是想抓我,沒打算要殺我,你先走,回去帶兄弟們來救我。”
她推了一把想要把他推開,可他高大的身軀一直堵在那裏,穩重如山,她根本推不動半分。
“我說,你快走!”風定北大掌一緊,視線明顯已經有幾分模糊了起來。
那些東西果真是帶著劇毒的,隻是以指甲傷了他,居然讓他的意識漸漸變得昏乎。
但盡管意識已經有幾分不清晰,風定北依然堵在那裏,完全不讓九音向前半步。
血奴們依然在瘋狂湧來,他的掌中又凝聚著內力,可明顯感覺到凝聚起來的內力比剛才弱上太多。
毒氣已經漸漸要進入他的筋脈,就連掌力也受到影響了。
分明看得出他動作的遲緩,九音用力咬著唇,視線透過他看著站圈之外那個灰衣男子,沉聲道:“別傷害他,我跟你們回去。”
那灰衣男子,淺淺一笑,正要說話,頭頂上方不知從哪個角落卻忽然傳來一陣低沉而醇厚的聲音:“本王的人,隻能跟本王走,誰敢碰她!”
一陣狂風掠過,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之下,一道玄色身影憑空而來,隻一刹便站在風定北和九音的跟前。
他大掌隨意一揚,強悍的內力隨著他的掌風推出,“轟”的一聲,闖在前頭的那一堆血奴中,少說有幾十人被掌力拍飛了出去。
看到他,九音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下來,激動也是感動,感動得她幾乎熱淚盈眶:“夜……”
“閉嘴,照顧八皇弟。”不再與她多說,風辰夜掌心蓄著內力,專心致誌與血奴對抗了起來。
這還是九音第一次見他如此認真地出手,雖然之前也曾見過他對付敵人,可卻似乎從來不像這一刻那般,如此慎重。
她知道這批血奴確實不好對付,不過,他的武功真的比她想象的還要高,隻一掌便把靠近的幾十個血奴一下全拍飛了出去,有的倒在地上掙紮著慢慢爬起來,有的似暫時失去了知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九音知道,等到這些昏迷過去的血奴醒來之後,又會不顧一切地向他們襲來。
她扶著風定北高大的身軀,見他步伐已經有幾分淩亂了起來,她急道:“定北,是不是毒氣開始運行了?”
風定北沒有說話,事實上也顧不上與她說話,誰知道這批血奴身上的毒這麽厲害,他一時大意,就這樣著了他們的道。
“你快躺下來,我給你處理傷口。”九音護著他慢慢走到一旁的樹下,讓他滑落了下去,依著樹杆而坐。
她來到他身前半跪在他腿邊,雙手落在他衣襟,“嘶啦”一聲,把被血奴沾染過的那些布料給撕開。
他肌肉交錯的胸膛上果真有幾道劃痕,應該是被血奴鋒利的指甲所劃出來的,雖然傷口不深,可從裏頭溢出來的血卻滿凝著烏黑之色。
所帶的毒氣不淺!
胸膛上受傷那一塊附近的肌膚也已經變成了一片黑漆,再不救治,隻怕就會毒氣攻心而亡。
“別理我,快走。”風定北推了她一把,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他四皇兄來了,可他不確定,見這個小女人依然和自己呆在這裏,他急得不行,一激動竟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不要說話,夜在這裏,他會保護我們,你別說話。”九音的手落在他胸前輕輕拍打著,為他順著氣。
她真怕看到他咳嗽幾聲之後便會不斷吐血,那些在電視裏頭經常出現的鏡頭,想想都可怕,可人家是演戲,而他現在受傷卻是真的。
“你別說話,我幫你把毒弄出來。”
目光落在他胸膛的傷口上,卻為自己這句話煩惱了起來。
怎麽給他把毒弄出來?她又不會以內力為他避毒,她的內功對風定北來說太弱,根本幫不上忙,怎麽辦?
忽然她眉眼亮了亮,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湊了過去,竟用自己的薄唇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在他的傷口上用力吸了起來。
每吸一次,風定北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好過那麽一些,連呼吸也順暢了些,意識也在慢慢回到腦際。
可當他看清楚跟前的女人都在做什麽的時候,頓時臉色一沉,大掌落在她的肩頭上用力推了一把:“你在做什麽?快走開!”
九音就這樣被他硬生生推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半圈,她站了起來看著自己一身沾滿塵灰的衣衫,再看他時眼底全是委屈和不悅:“我才想問你要幹嗎?幹嗎這麽用力推我?”
其實風定北根本沒想過要傷她,剛才出手,自己根本拿捏不準力道,他也沒想過一掌便把她推倒在地上。
“對不起。”他低喃著,氣息越來越亂,呼吸又開始急促了起來。
九音不再與他計較了,誰能和一個傷重的人計較?那不是自找氣受嗎?
她又回到他跟前,在他腿上坐了下去,依然低頭薄唇往他的胸膛的傷口湊過去。
風定北的掌落在她肩頭上,卻不敢用力,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會不會又過大,會再次把她一下推倒。
“別這樣,我不需要,快走開。”他輕聲說著,以為自己的聲音足夠的冰冷和淡漠,卻沒想到出來的聲音輕柔得如風一般。
“你瞧,連說話都沒力氣了,別再說了。”九音白了他一眼,低頭又給他吸出一口毒血。
風定北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大掌又想伸出來把她輕輕推開,可這回卻連舉起手臂的力氣都快沒了。
毒素真的蔓延開了,再這樣下去,若沒有人救治,他真的會活不下去。
區區幾個血奴居然輕易把他傷成這般,他覺得自己實在太挫了,尤其在這個妖女的麵前。
如此一來,哪怕自己有幸活過來,也一輩子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以後吵架她一定會說“你像個什麽東西,連區區幾個血奴都對付不了。”
他閉了閉眼,意識越來越淩亂,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竟還在想著以後要和她吵架。
她是他的七皇嫂,嫂子就如同半個母親一般,他幹嗎要與人家姑娘為難,和她過不去?“吵架”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想想都覺得丟人。
“妖女……”他閉著眼,靠在樹杆上輕聲道:“妖女,不用管我,快回軍營。”
九音沒理會他,依然不斷在為他吸著毒血。
另一邊,雖然風辰夜對付幾百個血奴也不見得輕易能占上風,但他內力深厚,隨意就能把靠近的血奴拍飛出去,血奴想要傷他,一時半會也完全傷不著。
戰圈外的灰衣男子瞅著這戰況有幾分心急,他的任務隻是把血奴們帶到皇城之外他們要集合的地方,並沒有想過中途要與這些人對抗,如此一來,還不知道要耗費他多少時間和精力。
更何況有些血奴已經喪命在風辰夜的掌下,這逸王爺果真是厲害,他現在還不想花太多的功夫去對付他,當下吹動著銀笛,讓血奴們隨他漸漸離開了這一方。
見他們慢慢退離,風辰夜也不戀戰,等血奴離開之後才一拂衣袖,轉身舉步朝九音和風定北而來。
見他的女人竟大刺刺坐在風定北的大腿上,他臉色一沉,眼底閃過幾分不悅,當看到她用自己的唇去親吻他的胸膛,他更是氣得臉都快要綠了。
有了一個戰傾城,再惹上他的七皇弟,這女人似乎還不知足,這麽多男人依然滿足不了她,就連他的八皇弟也要沾惹!
“死女人,你敢碰本王的八皇弟,本王做了你。”
九音吐掉口中那口毒血,以袖子拭幹淨薄唇,才抬頭瞟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快過來把他身上的毒逼出去,做不做我這事以後再說,快,他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