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紅著臉蛋進來的安小七,安小九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容老伯瞪了一眼安小九,“快坐下吃飯。”

安小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安小九有些無奈,心中卻很是高興。

很久,沒有看到小九如此活潑了,安小七見了心中隻覺得無比欣喜。

吃完飯之後,安小九就去了食肆看看,然後陸離和祁睿登門,一起商量外賣的事情。

兩個人都十分有效率,第二天就找到了地方和人,就等著安小九了。

幾個人都是雷厲風行的性子,當下就去看了看店麵,一起商量著設計好店麵。

三個人都是越說越興奮,過了五天之後,外賣店鋪就開張了。

而三個人旗下的店麵和一些被說通簽訂好協議的店麵,早在三天前就開始宣傳外賣,和客人解釋外賣的意思,倒也有一些人提前預定了。

不過,比起雇傭的人來,外賣的單子還是少了一些。

安小九幾個人都不著急,覺得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

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

再過了兩個月,已經到了八月,安小九將火鍋店關了,三樓換成了冷飲店,有炸雞和冰飲還有沙冰之類的賣,十分火爆。

三個店鋪都上了正軌,安小九早就將一萬兩還給了陸離。

與此同時,安小七和容景的親事也定下來了。

在十月初十這一天,安小九就和宋嬤嬤商量著去一趟京城,拜訪一下衛國公府。

宋嬤嬤很是歡喜:“再過兩天就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壽了,你這個時候去正合適。”

安小九有些吃驚,倒是沒有想到這麽巧:“那正好可以給老夫人拜壽,也不知道送什麽禮物合適,不知道宋大娘有沒有建議?”

畢竟宋嬤嬤是衛國公府的老人了,應該是對老夫人的喜好有所了解的。

不說送的禮物多讓人喜歡,最起碼別送人家不喜歡的東西啊。

宋嬤嬤一臉慈愛的看著安小九,笑眯眯的和安小九說了幾句。

回去之後,安小九就和安小七說了一遍:“姐,你說送什麽合適啊?”

安小七也有些苦惱:“這尊貴的人兒,什麽沒看過啊?咱們送的東西,還是看心意吧。”

在鄉下,送點布匹什麽的就可以了,可是那是京城的權貴之家啊。

安小七也有點犯怵了。

“我想到了。”

安小九忽然拍了一下大腿,然後自己就跑出去了,自己將自己鎖在屋子裏頭,開始逛淘寶。

可以做個生日蛋糕啊。

還有再來個鑽石畫。

這個時代已經有鑽石了,不過在這裏,鑽石那是相當的不值錢,還沒有銀子值錢呢,就是鑽石的形狀怕是沒有那麽整齊。

琢磨清楚了之後,安小九去了一家熟悉的首飾店,她和這裏的老板也是有合作的。

偶爾她會設計一些花樣,賣的還算不錯。

“呦,什麽風把你安老板給吹來了,大忙人啊你。”方少夫人瞅著安小九,涼涼的說道。

安小九瞪眼,走過去,著急的將來人拽了進來,又按在了座位上:“急事,找你有急事。”

方少夫人看了一眼安小九確實不像是開玩笑的,便回頭給了貼身丫鬟一個眼色,那丫鬟立刻退出了房間,並且將門體貼的關好了。

“什麽事啊,瞧把你給急的?”方少夫人一雙丹鳳眼裏,是十足十的戲謔。

從認識安小九那一天起,就知道安小九是個十分沉穩的性子,尤其是在商場上。

她幾乎沒看到過安小九如此著急的模樣,難免會有些好奇。

安小九連忙問道:“你這裏可有這樣形狀的鑽石?”

在這裏,鑽石又叫金剛石,可是安小九還是習慣叫鑽石,漸漸地這個稱呼也就流行開了。

方少夫人接過圖紙,皺眉盯著:“你這要求有點高吧?我看這尺寸,應該不大吧?”

“對,尺寸很小,能有多小有多小,最好是都打磨成一模一樣的,一麵必須是平的,另外一麵是圓形還是菱形都可以,這個有多少要多少,你這裏有麽?”

若是以前,安小九肯定是不抱希望的。

自從她和方少夫人合作,不少首飾上都用了鑽石,甚至在安小九的建議下,一些裝飾品甚至是衣服上都用上了鑽石,所以別的地方不敢說,但是方家,一定有不少存貨!

“有是有,不會我為何要給你?”方少夫人靠在椅子裏,眉梢一挑,都是媚態。

這個少年守寡的女人,真叫一個風情萬種,那眉梢的風情,是沒有成親的姑娘拍馬給趕不上的。

拍馬也趕不上的安小九頓時急了,一拍桌子:“還是老規矩,五五分。”

說完安小九就忍不住磨牙。

這個死女人,比她還會做生意。

但凡她有點新的主意,這個女人就要插一腳,還必須五五分。

“行,別忘了等你做好了,給我看看成品。如果成品不咋地,那這些鑽石我可都是要收錢的。”

“你丫的還缺錢?”

“缺,怎麽不缺呢?天底下這麽多銀子,我隻要一想到還有那麽多的銀子不屬於我,我的心就疼的不要不要的。”女子愁眉輕黛,西子捧心,仿佛一塊隨時能夠破碎的水晶,讓人憐惜無比,恨不得將自己的一顆真心,都送上。

事實上,方少夫人也的確是這麽做的。

自從她夫君死後,她一個人接掌了方家,將方家所有頑固不化的打著長輩旗號要侵吞方家財產的老人,都踢下台之後,她就開始……

咳咳,有了入幕之賓。

更讓人驚奇的是,方少夫人的獨子,方重錦卻對方少夫人敬重萬分,同時不愛談生意,是個秀才。

今天正準備繼續往下考。

世人本以為,方重錦這樣一個熟讀詩書禮儀的秀才郎,應該是對他母親的所作所為所不恥的。

可是讓人驚奇的是,方重錦一向對方少夫人敬重有加,哪怕別人問到他麵前,他也隻是一句:“母親生我養我,育我成才,是謂大恩。更何況,母親一生已然如此不易,如若她能開心,做什麽,又有何妨?而且……也都是兩廂情願的事情,我母親又沒有逼良為娼,強#男子,我為何要以母親為不恥?”

當時安小九聽到這番言論的時候,對方重錦如此心胸和口才敬佩無比的同時,也暗暗納悶,這方少夫人到底多大了?

怎麽看都隻是三十出頭啊,可是她兒子方重錦卻是確確實實的十七少年郎啊。

果然,自古以來,女人的年齡都是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