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拾陸章 三大門主

雲海繚繞層層疊嶂,耳邊風聲大作,視線漸漸迷離,jīng神開始萎靡。陳風已經不知自己究竟飛了多高,也不知何處才是盡頭,他隻是一心想要衝出這片雲海,卻感覺越陷越深。忽然一陣狂風驟起,猛然拍在陳風身上。

啪!

一聲清脆之聲,陳風隻感到腦中一沉,緊跟著眼前一黑。

噗!

蒼海圖前的陳風竟是噴出一口鮮血,瞳孔有些渙散的雙眼也是急忙從畫上移開。陳風劇烈喘息著,鬥大的汗珠從頭上滴落。大殿中的那位老者一直在一旁靜靜看著,並未說什麽。良久陳風才漸漸平穩了呼吸,緩緩起身站了起來,雙手抱拳看著一旁的老者,剛想要說些什麽,忽然隻聽一道粗重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

“小子,你從畫中看到了什麽?”

聞聽此言陳風並沒有作答,而是麵露疑sè的看向那位老者,眼中滿是詢問之意。老者並未說話,隻是對著陳風微微點了點頭,便是抱拳對著大殿深處施以一禮。見此陳風也是不敢怠慢,也像老者一樣對著大殿深處行禮,同時口中說道:“回前輩,晚輩看到了畫中有五層天。”

靜,針落可聞般的靜,陣陣微風吹的蒼海圖沙沙作響。陳風和老者一直保持行禮的姿勢對著大殿空無一人的深處,隻是細細觀察就會發現老者的身體竟是有些不自然的微微顫抖著。

“出去吧。”良久那道聲音才再次響起,隻是沒有了之前的厚重,竟是多了幾分柔和。聞聽此言陳風與老者再次拜了一拜,轉身便是走出了大殿。

秦焱的那句等陳風,早已在廣場上的十人心中狠狠震懾了一番,此話已經不言而喻,陳風就是此次通過最後試煉的第十一人,隻是他竟然能在大殿之中這麽長時間,卻是讓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譚小胖和葉菁菁則是長出一口氣,心中也是暗暗替陳風高興,畢竟三人一起前來參加試煉,如果都能通過留下,這才是真正的皆大歡喜。

秦焱並未再多說一句,隻是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的站著,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秦焱微一轉頭,便是見陳風和那老者一起走出了大殿,見此二人秦焱並未開口說話,而是向那位老者投去一道目光,老者也是心領神會般微笑點了下頭,便是退到了一旁。看見老者的回複,秦焱的身體也是為不可查的微微動了下,但其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隻是在這平靜之下從其眉宇之中竟是隱隱傳出一股威嚴之氣。

陳風並未發現秦焱與老者眼神的交流,他隻是看了看廣場上剩下的十個人,心中已然明了,當看到譚小胖和葉菁菁也在其中時,心中也是暗鬆了一口氣,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便是走到了二人旁邊。

看著陳風嘴角還殘留的血跡,譚小胖皺了皺眉頭,葉菁菁也是用白嫩的小手捂著嘴險些叫出聲來。陳風見此深知二人之前一定多有擔心自己,心中也是感到一陣溫暖,臉上則是露出個笑容,剛要解釋一番,忽然廣場上的十一人都有所有感應般抬頭看向大殿門口處,竟是發現不知何時那裏竟是多出了三道身影。

秦焱此時也是退到一旁,十分恭敬的對著麵前的三人行以一禮,轉身對著陳風等人說道:“此乃三位門主親置,這位乃是我的老師烈劍門烈陽子,這位是禦劍風閑師叔,最後這位是靈劍門雲水瑤師叔。”

聞聽此言陳風等人也是不敢怠慢,急忙各自深行一禮,齊聲說道:“參見三位門主!”

在趕往浩rì城的路途中,譚小胖告訴過陳風浩rì劍宗中除掌門一脈外又分四大門,分別為以剛猛劍術為主修的烈劍門,以防禦劍法為主修的禦劍門,以飄渺靈巧劍法和身法為主修的靈劍門,和門下弟子最少的複劍門。其中複劍門的所修就連譚小胖家中的前輩長老也並不真正了解,隻是隱隱得知此門乃是四十年前才剛剛建立的,比之另外三門卻是缺少了幾分底蘊和歲月的沉澱,因此也是弟子最少的一門。

如今在廣場之上竟然親見除掌門外四大門中的三大門主,倒是真正另陳風等人驚訝了一番。其實何止這些隻是參加試煉之人驚訝,就連一旁的浩rì劍宗弟子們心中也是一陣驚歎,以往的試煉最後都是各門派個師兄出來挑選新入門弟子即可,就連秦焱這等人物都很少出麵,何況是門主親自前來,更令人驚訝和不解的是,今rì竟然一下就是出來了三個門主。

“小子,觀個蒼海圖你都要這麽久,這份天資……嘖嘖,你隻適合烈劍訣這種簡單直接的功法,還不過來拜師。”火雲錦袍烈陽子突然沉聲說道,一根手指竟是隱隱指向那十一人中的某一位。

陳風見此心中也是一陣驚異,聽話中意思所指應該就是自己,畢竟隻有自己在蒼海圖前確實是時間最長的一個,最重要的是他隱隱覺得視線中的那根手指指向的就是自己。烈陽子這一番話有些突兀了,不過這也符合他一貫簡單粗暴的行事風格,沒有太多的廢話,就是簡單的一句馬上過來拜師。不過陳風卻是被烈陽子如此簡單直接的做法給震住了,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應對。

烈陽子身旁的風閑見此嘴角竟是微微抽搐了一番,心中卻是暗罵烈陽子太不要臉,平rì裏烈陽子本就心高氣傲,在這浩rì劍宗就連掌門師兄不敢說那烈劍訣是簡單直接的功法,萬萬沒想到今rì竟是自貶身價,隻為求得此子。

雲水瑤見烈陽子竟是搶先一步,心中也甚是不悅,就在陳風結束觀蒼海圖後,浩rì劍宗後山的議事大殿之內,早已是一種風雨yù來風滿樓的架勢了。三大門主烈陽子、風閑、雲水瑤竟是當著東方向陽的麵竟是激烈爭論,甚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而他們爭論的焦點便是那陳風。看著下麵據理力爭都說陳風適合本門功法的三人,東方向陽也是無奈一笑,嘴中卻是呢喃了一句:“五層天啊,師弟看來你選中的就是他吧。”想到此處東方向陽清咳一聲,說道:“你三人稍安勿躁,且聽我一言。”

掌門師兄親自發話,三位門主哪裏還敢爭辯,均是平息了下來,目光全部投向掌門之位上的東方向陽。

“嗬嗬,三位師弟如此爭論可是有失大家風範,傳了出去也不怕被你們門下弟子所恥笑。”東方向陽輕縷長須,微笑說道。

聞聽此言三位門主都是老臉有些微微發紅,剛剛卻是有些失態,丟了修行之人該有的超脫之意。不過五層天的**讓他們屈尊紆貴一回也未嚐不可。

見三人都未吭聲,東方向陽繼續說道:“修行一途乃順天意,明本心,若強加之事卻是不美,正所謂修行莫問前程,道法自在心中。還是讓此子明心本意順心而為為妙。你等須切記過剛易折之理。”

聽聞東方向陽此言,三位門主皆是抱拳行禮說道:“謹遵掌門師兄之意。”說罷三人便是轉身離去。

廣場之上,那雲水瑤和風閑都是各自冷哼一聲,烈陽子也知在如此下去定會激怒二人,眼看陳風也是沒有任何表示,心中暗歎一聲便要作罷,忽然眼前一花,一道肥碩身影便是跪倒在自己麵前。

“師尊!弟子深知天資愚鈍誠惶誠恐,怎奈師尊如此情深意重,真是讓弟子感激涕零。”

陳風定睛一看,便是發現身旁的譚小胖如今已是跪倒在了烈陽子麵前,一番激昂話語說著便就要一頭磕到地上。烈陽子也是因譚小胖此舉一愣,眼看他就要行下這拜師之禮,烈陽子嘴角微微一抽,急忙一甩衣袖,一股無形的天地元氣竟是在譚小胖腦袋碰地的前一刻竟是將他身體推動了一下。

“你……”風閑突然怒目圓睜的看著身旁的烈陽子,竟是一時沒能說出話來。而此時譚小胖磕頭完畢抬頭一看,也是十分驚異,怎麽一個頭磕下去再起來師尊就換人了?管他誰來當師尊呢,反正都是浩rì劍宗的人,想到此處譚小胖竟是拿出了最擅長的猥瑣之心,對著風閑接連又是幾個響頭磕了下去,嘴中還不忘一直叫喊著師尊。

風閑心中很是尷尬,但拜師禮已成,卻又無法反悔,心中隻得默默吞下了這個苦果,不過一雙要殺人般的眼神卻是緊緊盯著烈陽子。

被如此**裸的直視,烈陽子也是清咳一聲,甕聲甕氣的說道:“你這小子天資還算不錯,隻是並不適合修煉我烈劍門功法,正巧你這位風閑師尊的功法卻很是適合你的。”雖有為自己開脫之嫌,但烈陽子此言卻並非妄語。三位門主在修行宗派之中也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每人都是天資卓絕之人,很早便是踏入了修行一途,曆經歲月的沉澱,早已個個都成為了閱人無數的人jīng,之前剛一出現,三人隻看眼神便是將這十一個人的xìng格秉xìng都是有了大概的了解,禦劍門主修防禦劍法,以存身保命為基,對於譚小胖這種一旦麵對生死關頭必然會保命為先的猥瑣心態,卻是很適合拜入風閑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