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間月聽見剛才小帥哥的話,頭上一陣黑線,敢情說我腦子有問題呢?說得還真委婉呢.頓時剛才的好感打折扣.丫的.姐很正常好不好.

腹誹間那兩人已來到跟前抬頭看向那發出沉穩聲音的人,黑發用黑緞帶半係於腦後,一雙劍眉直入鬢間,左眼罩著黑色眼罩,右眼深邃沉靜,一如他的聲音.薄唇輕抿。上唇下巴上還留有一些頹然的胡渣,雖有左眼的缺陷卻絲毫不掩他的沉穩內斂的氣質.

一襲純黑長袍,襯得他身材筆挺偉岸,同色披風斜扣胸前,更顯性格不羈,足蹬黑麵白底軟布靴立在身前.手指骨節分明端著一隻寬口窄底的瓷碗遞到自己跟前.

“小透,把藥喝了,我再給你看看頭上的傷.”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湯汁在碗裏晃動,發出股子純中藥的苦味.皺眉又看向兩人

“恩公……”文縐縐的抖落一地雞皮疙瘩接著道:”這藥看起來很苦,給我幾粒止痛藥就行了,還有這是哪?我叫風間月,不叫小透?!”虛弱一笑問著自己當下最關心的問題,話說還得上班呢,不知道今天幾號了?

那二人一聽“恩公”二字,都有一瞬間呆滯“咳,小透,我是你的管家穆引,還有把藥喝掉,涼了就失了藥性了。”還是黑袍穆引先反應過來,左手成拳抵於唇邊掩飾性的幹咳一聲說著。

“額•••,小透,先喝藥我們再回答你的問題好不好。”那個叫吟少爺的小帥哥軟語溫言勸道。

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接過藥碗,閉眼仰頭一口氣喝掉,藥入一入腹中,五官立即糾結在一起,神啊,真不是一般的苦啊。

“咳咳•••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了吧。”倒扣藥碗告訴來人她已經喝了,接著把碗遞給穆引,穆引扭頭放在床頭凳邊。

“這裏是東方府,你叫東方透,是東方家的六小姐,你怎麽會是叫風間月呢?而他是你四哥東方吟。”指著那一臉擔心的小帥哥說道,一開口就雷得風間月僵在那裏。

東方府?六小姐?這是怎麽了。世界瘋了,還是我自己瘋了。這••••從剛才開始,風間月就一直麻痹著自己,原來還是什麽都沒改變。我,風間月,頭頂青天,腳踏實地的無神論者.現代設計師,在設計界初次嶄露頭角,剛打響知名度。一切都那麽美好實在,怎麽的打幾個混混就穿越了呢?

“小透,你怎麽了?”東方吟用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問道。

“我沒事,隻是頭暈•••••”話音剛落人就朝後倒在**,耳邊隻依稀聽見有人擔憂的喊聲。

“穆引.怎麽樣了?”看著正在把脈的人問道

“傷沒事,隻是驚嚇過度暈了.過會兒會醒.”起身拿起空藥碗說著:”我去把粥再熱熱,順便熬碗安神定驚藥.她肯定嚇壞了吧.”穆引把風間月受驚嚇暈過去的事情歸咎到她去林間那事情上.

“好,我在這照顧小透.”幫風間月掖好被子轉頭說道.

“嗯.”反手將門關上,屋內頓時隻有他們二人.

東方吟伸出袖中瑩白修長的手,拂開風間月額前的碎發,看著**的人深思.小透這次被穆引叢林間找回醒來後,好像變了,說不上來的感覺.以前總是一副心事重重,少年老成的模樣,很少見她開懷過,就算被人欺負也不哼聲,事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直到第二天又是如沒事人一樣從房間出來.那樣的她讓他想要保護她,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

傍晚時分.風間月的房中(以後都稱東方透).

“唔…….“**的人呻吟出聲,想抬手揉揉發痛的頭,卻見抬起的手正握在另一隻手裏,看向手的主人,隻見他趴在床沿邊休息.在看向窗外已經傍晚了,現代差不多4點的樣子…….

“咕……..”一聲極不協調的咕嚕聲打破這寧靜.“額……”汗顏啊,兩天沒進食居這時候確實餓了

“嗯?!什麽聲音?”東方吟被剛才那奇怪的聲音驚醒,睡眼惺忪四顧一下見沒人,又轉頭看向**的人.

見她此時臉微紅,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撓撓臉頰,嘿嘿傻笑“我•••餓了。”

立即明白過來也笑開來,東方透看著這猶如梨花盛開的幹淨笑容呆了一下。

“等著,我去拿些吃的給你。”鬆開相握的手出得門去。

看了眼剛才緊握的手,還有暖意在。歎一聲,暗自安慰自己還是放寬心,在哪都是活,雖然在現代自己的努力剛得到了肯定,有些不舍,不過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在這裏照樣給他活得風生水起。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搞清楚時勢,邊想邊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梳妝台。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可看著銅鏡中人依稀可辨的樣貌,著實驚到了,八,九歲的樣子,身高,身板。平凡無華的麵貌。這••••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老天,玩人不帶這樣的吧?”仰天長歎,她要求不高的,隻要自己原來的容貌就Ok了,頂著這張臉,吃飯都沒興趣了。

“又怎麽了?來把藥喝了,再吃點東西吧。”穆引和東方吟先後進來將吃的放在桌上笑看著梳妝台邊一臉苦悶的東方透說道。

“來,小透,穆引知道你初愈特意做了些開胃小菜。”拉過東方透的手將她按坐在桌邊,端起藥碗遞給我,一口氣喝掉,見我皺著張臉便笑著拿起筷子夾起一些放入我碗中“嚐嚐。”

“嗯,還真是苦,你們•••也沒吃?”吃了口菜過過口,看著桌上的三副碗筷又看了他二人一眼問。

“快吃吧,剛才不是說很餓得嗎?”穆引邊吃邊打趣我。

“沒有,是小透變了。”東方吟的一句話讓東方透冷汗直冒,東方透雖沒做虧心事,和好歹占了人家的身體,雖然平凡了點,好吧,說實話平凡得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