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遺,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東方透像痞子龍遺射去一記厲眼,示意他安靜點。

穆引把完脈,小心的將東方吟的手放好,看著一臉莫名的東方吟,笑道:“嗯,沒事。”

東方吟衝著穆引點頭,示意謝謝。又看著一直陰沉著臉不開口的東方透,試探性的開口:“彎彎……”。

“下次不要再這麽一聲不響的昏睡了。”

東方吟渾身一怔,修長的手輕覆在那緊揪著被子的手上眸色溫柔如水笑著點頭。隨後又想到什麽一臉為難,囁嚅著:“可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昏睡……”

貌似有點為難人家……東方透看著一臉小委屈的東方吟,突然就動彈不得了,一個念頭閃現在腦海裏:好想將這樣的呆子抱在懷裏疼愛一番……

“好了,別這麽肉麻兮兮。話說,吟小子,你還記不記得是怎麽昏過去的。”

龍遺撇撇嘴角,搓著手臂直入主題的語氣不期然的讓東方透渾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隨後給了他一記白眼:不會看情況說話啊!

東方吟輕拉她的手,搖頭失笑示意自己沒事:“那天看彎彎受傷了,想去救她。掙紮之下突然就睡過去了。”

對於東方吟簡易的一句話有些沒反應過來。龍遺沒回過神有些機械性的問道:“沒了?”

東方吟點頭,又小心翼翼的看著東方透的神色,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不理自己了。

“穆引,對於這事你怎麽看的?”龍遺摩挲著下巴皺著眉頭一副深思狀,語氣沉沉的看著由始至終都沒開口的穆引。

穆引很誠實的搖頭:“不知道。”

房內四人沉默一陣,最後龍遺一個深呼吸,緩緩開口:“昏睡期間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夢或者感覺自己有不對勁的地方。”

看著突然正經的龍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東方吟眨巴著大眼就在三人以為他想起什麽而緊張的看著他的時候,一聲輕快地朗笑從禪房裏傳出:

“哈哈哈……”

“……”東方透三人不明所以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齊刷刷的看著還在笑個不停的東方吟,異口同聲的反問:“笑什麽?”

“龍遺突然這麽正經深沉的模樣我有些不習慣。彎彎,難道你不覺得好笑嗎?”東方吟很辛苦的克製自己不笑出聲,憋著笑指著傻掉的龍遺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反問石化了的東方透:“噯~!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好笑嗎?”東方吟擦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著沉默了的三人不明所以。

“噗……”

穆引率先回過神來,淡定起身撣撣有些皺的衣袍還沒邁開步子突然握拳抵著唇悶笑出聲。本來想忍著不發作的,可是東方吟那二愣子就不懂了,指著背身偷笑穆引看著東方透一臉邀功的呆樣:“看吧,穆引都覺得好笑。”

誰知剛才還憋笑的穆引突然放聲大笑,貌似有些收不住的架勢:龍,抱歉,真忍不住了。

後者一記眼刀飛過去,穆引好無所覺依舊笑著,眼角隱現晶瑩:笑得肚子痛。

東方透憋著笑扭曲著臉敲了東方吟一記爆栗。“好痛”東方吟雙收抱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下狠手的人,不懂為什麽又敲他。

看著完全無視他存在的東方吟,龍遺惡狠狠的挽起袖子齜牙,一記餓虎撲食撲向**的東方吟,口中爆喝:“吟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爺亡,受死吧。”

“咕……”

“呃……”正撲向半空的龍遺聽到一聲極不協調的空響,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是什麽聲音人就趴在**‘挺屍’了。埋首在被子裏隨後聽到東方吟特有的怯懦的聲音,說道:“彎彎……我餓了。”

東方透渾身一僵:好可愛……感覺鼻腔裏有溫熱的東西準備流出來。突然一把捏住鼻孔,東方透仰著腦袋悶聲道:“嗯,躺了兩天起來吃些東西。”

“?”東方吟有些奇怪她這個舉動,不待他問些什麽東方透的身影早已閃致門外,遠遠傳來她的話:“穆引,你們先照看著,我上個茅房。”

“……”龍遺扭身從**爬起,呈打坐姿勢用手肘撐著下巴臭著張臉看著滿臉笑意的穆引替東方吟布菜。

從他這角度看去,還真是和諧的一幕呐。窗外照進來的斜陽透過大理石桌麵反射在兩人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讓視覺上的立挺更加覺得鬼斧神工。

龍遺哀歎一聲:上天還真是厚待他們,穆引那家夥就不說了,連吟小子都美得不可方物。長大了還得了啊!

“嗯?龍遺,好好的歎氣做什麽?”

東方吟本想叫他一起吃點的,轉頭見他正盯著自己發呆。

“呃……”正瞎想的龍遺不期然的被打斷,看著一臉無心機的東方吟,自覺麵上發燙,心下默念:罪過,罪過,居然莫名其妙對著吟小子發傻。

“龍遺,你臉怎麽紅了。是不是不舒服?!”東方吟放下筷子準備上前來看看,卻隻覺身前一陣疾風掠過,**已無人影……

不明所以的問著身後的穆引:“他們兩個都怎麽了?”

“誰知道。”穆引輕笑。

話說那頭,東方透前腳剛跑到廟外調整呼吸,龍遺後腳也出來了,兩人並排站著仰天深呼吸。待到找回清明兩人互看著對方,眼裏都有著不解,遂異口同聲的問:“你是不是做什麽虧心事?”

“呃……天氣很好。”東方透放鬆著雙臂看著目之所及的青山綠水藍天,麵色尷尬眼神也有些閃爍。後者同樣應付的點頭,笑道:“是啊,很不錯,適合遠足。”

正當兩人都覺有些白癡的時候,一聲戲弄從下方傳來:“唷,這不是廢物小姐麽,怎麽有閑心在這瞎晃,不用去照顧你個那個白癡吟嗎?”

東方透視線轉向石階哪裏,看著漸漸冒出頭的人,心下透氣的同時眉峰不覺皺起。龍遺懶得搭理她一撩衣擺人便去了後院禪房,與其在這裏看他們鬥雞,還不如去欣賞吟小子的美貌來的舒心……

那頭,站在窗前看外麵忙碌的僧人的東方吟冷不丁的渾身一個激靈,隻著白色中衣的他輕搓著雙臂,心下不解:大熱天的怎麽還覺得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