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有這種思想的女子都沒有好下場!他絕不能讓妹妹因此受到傷害,但有一點卻是同意妹妹的話。

隻有自己有足夠本事,才能在這天下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

“快看!”

原本都快支撐不住的一行人被這一聲驚喜喊聲換回思緒,急走幾步至宮遙岑身旁猛然刹住腳步,裙裾輕舞。

“是西梁!”東方玥扔了手中的粗樹枝和這樣的葉子,驚聲開口的同時鬆了一口氣。

看見他手指的一處地方正是西梁城縮小的版圖,眾人不由相視笑開。眼中都有著鬆了一口氣的滿足感。冷岫煙眯著笑臉看著突然‘活過來’的人,頗有些好笑他們臉上那‘劫後餘生’的模樣。

“終於不用走這該死的山路了。”琥珀則毫無形象的一屁股甩在地上,拿過慕容習的扇子猛扇起來。

“我都還沒抱怨,你嚷嚷什麽?”慕容泠見著琥珀那慫樣,就忍不住笑著奚落他。

“你這一路抱怨的還少麽?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一臉不以為意,狀似抬手掏著耳朵涼涼的瞥著她。

“嗬嗬……”看著山下的西梁城,眾人一掃先前的蔫然,都不由笑開來。

東方透還是趴在穆引背上死活不下來,感受著由下而上的山風撲在麵上。感覺每個毛孔都書張開了,渾身清爽,滿臉恣意。

“嗷嗷!”終於聞著肉味了,吾輩要吃個夠本!

看著來了精神的黑芝麻,東方吟揉著他的黑腦袋。看著他通人性的模樣,心下也覺得他更可愛。殊不知某隻…不過是在扮豬吃虎而已,雖然是身不由己的無奈。

東方透看著眾人和那畜生的興奮樣就覺得無語:“離下山還早呢,開心的是不是有些早了?”嘴上懶懶的潑著涼水,伸出手指對著黑芝麻的腦袋一戳,緊接著就是一聲嗷叫……

疼死吾輩了,看著高處笑得一臉陰狠的醜丫頭,饕餮就一陣齜牙:“嗷嗷!”醜丫頭,總有一天吾輩要報這‘一戳之仇’!

東方玥和慕容泠同時一記冷眼射去:無能的醜丫頭!東方慈則頗為無奈的安撫著她二人的情緒。

冷岫煙眯著笑臉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們這一路下來的‘同伴’,知道此時,他還是不敢肯定完全了解他們。轉身朝慕容習拱手一禮,笑道:“慕容公子,我想我們也是該分道的時候了。”

慕容習擺手同樣一禮:“冷公子有要事在身,自當有輕重緩急。可是現在就走?”

“嗯,不過各位放心,西梁這一帶因著接近千丈崖所以很安全,我等因西梁也有產業所以隻好先別過。”

“無礙,如此五日後的千丈崖再會!”

“再會!”冷岫煙三人皆是向著眾人豪情一禮,翩然旋身消失在山道上。

看著又回歸以前的十人,東方透冷聲打斷這難得的靜謐:“喂!打算在這裏過夜?”

“咳咳!那我們也下山吧。”

慕容習心神聚斂,看著麵無表情的東方透隻能認命無聲歎息:所謂煞風景一說就是由此而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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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慕容習一行終於趕到西梁城外。無奈因著城門守衛已經下閘準備關城門,一行人好說歹說那守衛就是不肯讓他們進去。

眼見著又要露宿,東方玥真心急了。昨夜沒沐浴又走了一天的路,原先華美的衣裙此時有些狼狽,剛準備動手那死強的守衛突然麵色溫和,卑躬屈膝討好看著他們,笑道:“原來是幾位貴客,小的眼拙,該死該死。”

看著突然側身引路還猛抽自己嘴巴子的守衛,眾人皆是一陣錯愕。可是,你隻要細心就會發現那些個守衛麵皮僵硬,動作遲鈍,眼裏完全是一片茫然之色。

很顯然的攝魂之術!

穆引與龍遺對視一眼並未打開神識,隻是不想打草驚蛇。眯著眼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的一切,兩人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爺越來越清晰。眼下不過是時間問題。隻是它為什麽隻是用這普通的攝魂之術而不現身,不可能沒認出他們二人來?

穆引和龍遺哪裏知道,幫他們度過這關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那上麵去的某隻。

話說,某隻嗜睡的醜東西剛才盯著守衛瞧了一陣之後便再也沒抬過頭。原因顯而易見就是催動穆引所說的的攝魂之術。

原本是想將守衛的精神力和三魂七魄全部吃光的,眼見著幼小的身體吃不消,無奈出現副作用——體力不支。遂隻是攝取他們的神識將他們變成‘行屍’——活著也隻是死人。這對於某隻扮豬吃虎的饕餮來說,已經是仁慈中的仁慈了。

不去看眾人眼裏的驚愕,饕餮耷拉著尖尖的耳朵無力的打了個哈欠:攔著吾輩的進餐時間,該死!話說幼獸時期真是弱爆了,才剛對視一會兒就渾身無力,等會進城後得好好補補才是。

饕餮懶懶的舔著前爪,砸吧兩下小嘴幻想著等會自己‘胡吃海喝’的豪情,便忍不住毫叫了兩聲。被打擾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東方吟看著突然精神的黑芝麻,寵溺的揉著他的小腦袋示意他安靜點。

“你丫打雞血了。大晚上的嚎叫什麽?”東方透就是不想讓饕餮好過,一把提起他的尾巴將他倒提原地甩了個720度,複又瞅著眼睛已經蚊香圈的饕餮戳著它的白肚皮,那好奇模樣讓東方吟一陣無語。

“嗷~”世界怎麽轉的這麽快,好暈!

這廂東方透玩的不亦樂乎,那邊東方玥卻不打算就這麽了事,眼見他們換了態度,以為他們是聽過她的美名。當下揚手準備給他們一巴掌卻被慕容習攔下:“做什麽攔我?這群看門狗就應該給點教訓!”

“本就是我們強人所難,現在他們肯讓我們進去已經算不錯了。”

“哼。”東方玥被慕容習說的有些下不來台,隻好借著還被抓著的手腕從中掙開,提起裙裾當先進城。

看著已經大開的城門,屬於夜間的獨有的繁華聲不絕於耳。慕容習一行說沒有疑惑是不可能的,隻是一時也想不出是誰幫了他們。但轉念一想既然肯出手相助必定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