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女子休息的院落,一直五人行的東方離,玥兩人沒了東方岑和慕容泠的獻殷勤,這會兒各自在自己房間裏冥修。半絲沒有因為誰的的離開而起伏,耳裏時不時聽到院外其他女子的談論聲,看來無法安靜打坐了。

翌日,前來修習的學者經過往生界一事,還有七十人。卯時剛過,懶床的東方透就被吵鬧聲驚醒。

睜著惺忪的眼,麵無表情將手中的裝滿洗臉水銅盆往嘈雜的院子裏扔去。頓時惹來一陣驚聲尖叫還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你這丫頭一大早做什麽?”一個被從頭淋到腳的紫衣女子直指那蓬頭垢麵的東方透質問。

“沒什麽,我睡覺有怪癖,太吵會引發夢遊症,所以。”朝天暗翻白眼“我隻是在夢遊。”話落砰一聲合上門隔絕外麵的‘菜市場’。

雖然很想說,她理解她們激動的心情。可是,為了想清楚龍遺那廝為什麽扇她一巴掌這是,她昨晚失落到半夜才睡下的。

門外,就在一眾被淋的女子準備返身回房換衣服時,一聲舒適的笑意從院外傳來:“諸位姑娘一大早怎麽一個個這麽有精神?”

“啊!”被淋濕的幾位女子轉身見著有男子進來,在他們實現的詢問下慢半拍護住曲線畢露的身體,四散奔回自己的房間。一時間,在慕容習幾人的莫名其妙下,就聽一聲聲砰砰砰關門聲。

看著唯一在場的東方離,玥,琥珀指著緊閉的門問:“這山上霧水有那麽濃麽?”衣服濕成那個樣子。

“山上霧水不濃,可某人的火氣可不小。”慕容習看了一眼陰陽怪氣的東方玥,又看著腳邊的銅盆和一地的水,微一沉吟便明白發生什麽事情。身後,端著早點的東方吟推開了東方透的房門:“彎彎,起床了。”

“不起。”昨天哭得太厲害,眼睛現在還酸的很。

放好餐盤,看了一眼蒙頭耍賴的人,東方吟隻以為她沒睡好鬧性子。溫言勸著:“這院裏的弟子方才告知我們,還有兩刻鍾到院門口集合,應該要開始測試了。”

見著掀了被子,乖乖起床的坐在梳妝台邊的人,東方吟習慣性的拿著梳子替她順著一頭的蓬鬆。從鏡子裏看到她氣色不太好,心疼卻是無法。

待到慕容習一行到院外時,其他人早已等在那裏。見到姍姍來遲的幾人,自是沒什麽好臉色。

“人都來齊沒有。”

看著麵色無常的的煙雲紗男子上啦詢問,腦子一向轉得快的東方琥珀立馬上前一步,獻殷勤道:“湘師兄,剛才我都看了一遍,沒有漏掉的。”

琥珀口中的湘師兄別有深意瞅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來時的院子:“哦~,其他院落到是挺勤快的。”雲湘輕哼一聲便轉身走至另一人身邊,輕聲道:“瀟,可以走了。”

“呃…!”琥珀承認,他現在很後悔招惹這個嘴上不饒人的‘湘師兄’。

“諸位都是江湖上的好漢高手,經過前兩天一事在此院歇息。我二人又很少出麵,估計還有人不識我二人。”雲瀟環視一圈在場的人,隨後道:“我雲瀟,他是雲湘。是這瀟湘院的護院弟子,其他雜役就不多說了,現在就請諸位與我二人一同前往地圖上的另一個地方接受測試。”

眾人抬首,看著雲瀟一揮煙雲水袖,過處浮現一幕銀色光幕。圖上紅色地點便是他們要去的地方,離去時,東方透落後一步,瞥了一眼身後的院子的匾額,不覺冷嗤。

瀟湘院,雲瀟雲湘。這樓主取名還真‘就地取材’,往生界也是。回首見呆子和琥珀在前麵等她,朝他們撇嘴,跟上。

四天垂!

地圖上顯示的地方,位於著雲霧繚繞的北邊。越往裏走霧越發濃厚,就感覺眼前的白怎麽也揮之不去,不多時眼睛就犯暈,發黑。

四天垂?名字好怪異。神思恍惚間,東方透便好心的將這雲上樓的變態全都挨個問候了一遍。

雲霧裏,感受著衣擺某一處被呆子扯著的力道,東方透暗自沉吟剛才地圖上的地方思索。所謂的測試又是怎麽回事呢,按照琥珀的說法,難道是用水晶球測試他們體內的幻、武魂息?!

可照這走了有一個時辰的情況來看,天涯海角也該到了?可眼前的白卻沒有散開,反而越來越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怎麽回事,霧越來越厚,感覺好難受。”

“這高山上的氣候不比山下,想運功抵禦,又怕……”

不多時,前麵帶路的雲瀟、雲湘將他們的話聽在耳裏,於雲霧裏相視而笑。相較於身後所有人都被濃重的霧水浸濕,他二人卻不見半絲狼狽,霧水仿佛被屏蔽在他們周身三尺之外一樣。

“和尚,他們在玩什麽遊戲?”低笑看了身旁沒有半絲懼意的人,缺德和尚搖頭:“閣下言語間不見一絲好奇之意,又何必問。”

“沒什麽,不覺得太安靜了麽?”被一語道破的不知摘星麵色如常,理所當然道。

“事情明明一直很簡單,而人往往將事情複雜化。”清幽的語氣,在白茫茫的雲霧裏顯得有些仙風道骨。“你是說,他們就這麽讓我們一直走下去?”

有些難以置信,看了身前的白色。突然疑惑:“噯?!人都哪去了。”才一兩句話的功夫。看向身旁剛才交耳的和尚,又問:“這就是測試?”

“想不是也是了。”皺眉嗔了一眼佛法高深的和尚,不知摘星沒聽明白他這句話,不過卻在下一秒的轉眼便明白了,挑眉:“你這和尚,說話還真有趣。”

笑完這句,不知摘星冷冷看著前麵原地搓手跺腳的人,看樣子是被這雲霧裏的低氣溫給凍的。

“這位兄台,怎麽不走了?”上前,故作驚訝的表情讓那人微訝異。

那男子也反眼上下打量著一襲紅衣和一介青衫的和尚,雖然容貌皆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男子。但他很快整理好情緒,哆嗦著慘白的唇:“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剛低頭想事情。誰知抬頭就跟他們走散了,看著四下皆白的雲霧,生怕越走越遠,所以隻好原地呆著,好讓他們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