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吟沒想到原本好好的彎彎突然發火……他隻是覺得不知大哥真的是故意的才開口製止的啊……

輕笑溢出,一襲紅衣的不知摘星聳著肩頭看著一臉怒火和一臉呆傻的東方吟,就覺得他們真是天生的笑料:“哈哈哈……和尚,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

缺德隻是有些無奈的搖頭,雙手合十:“鄙人隻覺得你比之鄙人更加缺德。”

“咳咳咳。”一聲收不住勢,被嗆個正著,“難道你們就不想看看丫頭的真實實力?”斜倚欄杆,不知摘星無限風情的瞟著同一個亭子裏的雲缺月和他座下的四個弟子及缺德。

哪知,雲川似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嗤笑:“實力就是用別人三天就能掌握的輕功要領她用了三個月,一個月的雲上入門心法她也用了三個月。”

“嘖嘖,瞧瞧。彌勒,你家川兒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倔強性子……好好的一姑娘家為什麽就不能溫婉賢良一點?”

“哦嗬嗬嗬。”雲缺月視線不離遠處互鬥的一眾弟子,笑得和藹。

“哼!不知老爺您才知道麽?”

“……你這丫頭太狠了……跟吟小子一樣叫我大哥不就好了嗎?”一聲老爺,叫自詡風情萬種的他何以堪!

“可是……您跟師傅他老人家的輩分是一樣的啊?”一聲懵懂的反問,直直堵了不知摘星的後路。

這是他的硬傷,也是他最難以啟齒的——為什麽,他要跟這個整天隻知道‘哦嗬嗬嗬’的傻老頭是一個輩分的啊!

“話說,你們四個不是雲上弟子嗎,難道在我不知道的什麽時候流行開後門?”在雲川那裏討不了好,不知摘星很自然的將矛頭指向關注著眾弟子動向的雲缺月。

“哼,估計我們四個出場,他們就沒地方落腳了。”雲川抱臂居高臨下瞅著那些背地裏是陰招的人,皮笑肉不笑,不屑之意明顯。

不知摘星又是一愣。

“我們四人會出現在下一次的比試上。”雲荒很好心的給不知摘星解釋,麵上完全看不出半點高傲或者卑微。

“也是最後一次。”寡言的雲忍總是及時給人解答。

不知摘星一哽,現在的晚輩到底狂妄到什麽程度了啊!

“本主怎麽沒聽說?”明顯的看著負手而立的雲缺月,示意他給個準話。

“哦嗬嗬嗬,這個也是昨日同弟子商量的。其實從這次隻選了二十四人來看,本就沒必要比試,隻是為防進入虛妄之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謹慎些才是。”對於坐下弟子說明這次進樓的意思之後,他便有這個想法。

不曾想,眼下這個一直溫文如水的大弟子雲荒的心思盡是絲毫不輸他當年的劍走偏鋒,不錯!

“那為什麽不幹脆直接省了下一次的比試?”不知摘星來了興趣,追問。

對於這次突訪雲上樓之意本也在虛妄之境裏的東西,所以他一直安分的呆在清芳殿裏每日吃吃睡睡。

“哦嗬嗬嗬,因為我還有些事情沒確認……所以,不急。”雲缺月擺手輕笑,轉身時視線不著痕跡瞥了一眼下方狼狽閃躲防守的少年少女,麵上笑意隱隱。

“十年前的上古幻神獸。”不知摘星瞅著他那笑意滿麵的模樣,就是很篤定。

他不是傻子,缺德也不是。他們隻是遵循一個客人的本分,安靜而不生事而已。

“十年前……”雲缺月聽了不知摘星的話,笑著呢喃。

為什麽是十年前……他方才看到的一幕明明恍若昨日……

“果真是不願罷休麽?”低垂的眉眼,顯示著雲缺月的心事。

“誰,彌勒你再說誰不願罷休?”不知摘星皺眉,隱約覺得他二人雖在說話,話題卻不在一個點上。

“哦嗬嗬嗬,沒什麽。”雲缺月一愣,回身輕笑,“好了,接下來的交給雲荒吧。”

話落一揮袖,他那坐下仙獸仙鶴一聲嘹亮長鳴,振翅而下俯身恭候主人的駕臨。待得主人一聲令下旋即不管眾人感受振翅而起,揚長而去。

望著遠去的身影,不知摘星眯眼,風華無雙的麵上是陰冷的笑意,合著山裏的冷風,格外淒涼。

你這說一半藏一半的性子還是沒變呢……可是雲缺月……你知道麽,本主敢孤身前來自是明曉所有隱情。十年前的事情,你一個人最好是藏好了……然後帶著十年前的秘密一同去有胞兄的地方懺悔!

孤峰之上,不知摘星第一次麵對著雲缺月的背影露出陰涼的表情。

比試的半道上,龍遺也是再一次暴走。

眼見所有人沒完沒了的纏鬥,又束手束腳不知有什麽意思。直接一個獅吼將近身的兩人震飛,衝著東方透怒吼:“透丫頭,你還要多到什麽時候。還不過來!”

倉皇之下,東方透險險近了龍遺跟前,喘息:“你丫吼什麽!”雖然氣息弱了一截,可依舊不讓他占便宜給了他一腳,疼得龍遺齜牙。

卻不知,東方透之所以這麽輕鬆避開眾人的攻擊全是被她拉著東倒西歪的白非吟暗*危險化解,雖然比之平常有些麻煩,可是被小丫頭保護著的感覺——不錯。

雖然,很狼狽。

“醜丫頭你不知道召喚法則麽!”一把拉住她戴著鐲子的手,龍遺有些著急防守。

“什麽法則?”魔法?

還真不知道啊……

“清心靜氣,默念召喚上古幻神獸法決。”龍遺無法,隻好將隱忍的怒氣撒在剛好衝上來的人身上,毫不留情聚氣於掌將人擊退到崖下。東方琥珀抽空剛好瞄到這一幕——雖然是孤峰的半道上,可好說也有幾十米高啊!

“什麽念清心訣!”出其不意的揮出匕首嚇退一個衝上來的,她想清心可靜不下來!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麽傳召我出來的?!”關鍵是如果他知道就不會這麽手忙腳亂了。

“我怎麽知道你從哪裏出來的!”莫名其妙。

“你是裝的還是是裝的啊?”一腳踢開身後欲偷襲的,龍遺險些一頭栽在地上。

既然透丫頭實在無知之下召他出來的,為什麽穆引那廝從沒跟他說過!

“閉上眼,清除雜念調整呼吸自己去意識海尋找當初的誓言。”說出的話是前所未有的肅穆,眼神也是空前的銳利,仿似這才是龍遺的本命!

皺眉聽著湊近耳邊的低沉,東方透一時有些懜神。但事有緩急,便不再多言照他的話閉上眼放空自己。身後,緊握的手沒有鬆開,白非吟也真切感受到來自東方透對於未知的恐懼,會心一笑,緊握幾分手中力道給予她無聲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