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著她一臉莫名的樣子,認命的歎氣:“我的名字。”說著看著風間月的眼睛,很深,很鄭重,一字一句的說:“不、知、惑,我的名字。”風間月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後退三步訕笑:“哦,名字就名字嘛,幹嘛這麽嚴肅?”

“嗬嗬,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這時男孩突然展顏,道歉,然後放開一直牽著的手,走在前麵,腦子這時跟不上節奏的風間月隻得傻愣愣的跟著,心裏直犯嘀咕:莫名其妙的小孩。回去之後得洗洗,去去晦氣才行。

而男孩,就是不知惑卻不知道風間月此時的想法,在經過叫【沉浮】院的時候,不知惑看了一眼房間裏高腳架上的盒子,轉過來看著風間月:“鐲子你放回去了。”雖是問話卻是篤定的口吻。

“是啊,萍水相逢,怎能無故收你的東西。”這小孩真是,那麽貴重的東西怎麽隨便拿出來給人。風間月理所當然的回答著。又腹誹他沒心機,說白了就是傻。

“萍水相逢?”不知惑好笑的挑眉:“為什麽不可以是注定的?”很久沒有這麽輕鬆過的不知惑來了興趣,與風間月爭了起來。

“注定?”風間月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天,大白天的這孩紙說什麽夢話啊:“好了,額——不知、惑。我真的該走了。”風間月還是想了一下,還是稱呼他的名字比較好。

他點頭,送她到門口,風間月看了一眼門上清脆的鈴,笑著與不知惑揮手,轉身。什麽都沒有說,一句再見都沒有。

不知惑看著遠去的身影,眸中的暖意慢慢模糊。

荏苒,你還是什麽都沒留下,連一句再見都沒有——雖然知道那不是你,可是真的太想你了,哪怕是眼神的替身,也想要留住、、、、、、

風間月再去那家店的時候,周圍圍滿了人,火光濃煙四起,印在風間月的眼裏,全是無法相信,而周圍的議論漸漸也淹沒在漫天的火光裏——

“真是可憐呢,好好的一家古董店就這麽沒了,怎麽會起火呢?”一位大媽歎息著不幸。“是啊,昨天還看到有一個男孩子在呢,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唉、、、、、”另一位也痛心的附和著。

“聽說是因為昨晚下過雨,今早又無緣無故打悶雷,這家店的房頂上全是各種電纜,看來是被殃及了。”路過的幾位大叔無不歎息著,“這電火來得突兀,而這店又是80%的木製,估計裏麵的人是沒生還的可能了。”

“是啊,都幾個小時了,消防都滅了好久的火了,還這麽大,估計是沒用了。”大叔一號搖頭。

“哎!你這一說還真是奇怪,按說消防都來好久了,這火勢也不見小多少,莫不是有古怪?”大叔二號一驚,分析著這怪事,大夥一聽還真有幾分道理,紛紛看向大汗淋漓的消防們,全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作鳥獸散了。

而一旁的風間月卻將最後一句聽進去了,火,滅不了?怎麽回事?

畫麵一閃,是她的公寓,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盒子,很眼熟,走近了一看,是那天古董店裏的、、、、、、怎麽會在自己的房間裏?

輕輕打開,那鐲子正安靜的躺在盒中,在紅色緞麵的襯托下更加夢幻,淡淡的流光,讓風間月的神經放鬆了不少,這就證明至少那男孩沒事,這會兒估計已經走了吧。也懶得管他是怎麽進來的。

直挺挺的倒在**,偏頭看著那鐲子,輕笑:“你真的有靈氣麽?嗬嗬”閉上眼,輕輕睡了過去。

睡夢中——誰在搖她,煩死人了,剛睡著啊!睡夢中風間月皺眉,從**坐起來。半睜著睡眼惺忪的眸子,朝沒看清楚樣貌弄醒她的罪魁禍首怒吼:“別搖了,老子才剛睡著啊!”說完,又直挺挺的倒下蒙頭繼續睡。哪管屋裏人的反應。

而把她搖醒的東方吟這會兒,彎著腰手僵在那兒,麵上的表情萬分驚恐,身體還在輕顫,因為緊張喉嚨像被什麽堵住,發不出聲音,又不敢叫侯在外麵的穆引,因為父親和兩位姐姐都在這裏,急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兒。

“爹,時辰都到了,再不快些,就趕不上太後娘娘的壽誕了。”屋裏,粉紅裝扮的東方玥有些不耐的輕剁著腳嘟著嘴不依。

“玥,多事!”東方西歸身後的二女兒東方離見了,立馬冷聲嗬斥,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背影對東方玥說:“爹心裏自有計較,你安靜些。”說完換來東方玥的嬌哼,頭撇向一邊不再開口。東方離對此搖頭表示無奈。同時看著床—上蒙頭大睡的人皺眉:爹心裏怎麽想的啊,一個廢物而已,為什麽還不發話?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東方西歸走上前,冷哼:“哼,東方六小姐口氣還真不小啊,要不要老夫親自為你更衣啊!?”後麵的音調突然拔高,嚇得一直保持彎腰姿勢的東方吟差點趴在床邊,平日豐潤的薄唇也嚇得慘白。東方離,東方玥冷笑,靜靜的在一邊看著這出鬧劇。

而這突然拔高的聲音,讓蒙在被子裏東方透警覺性的一僵,東方吟帶哭腔的聲音也傳到她的耳中:“彎彎——”其實東方透從剛才被搖醒就沒睡著,蒙著頭在想剛才那個熟悉的場景,好像是、、、、、、

掀開被子,東方透見呆子那麽別扭的站著:“呆子,怎麽了?”搖著他的肩膀,東方吟卻是不說話,隻是看著她,東方透略過呆子,視線往上,不期然看到那鐵青的怒容,額,是東方西歸,哦,就是她這世的爹。

“穆引。”東方透見房裏的人都不打算說話,把呆子扶到床邊坐好,起身朝外麵叫道。

“小姐。”穆引再門外恭敬的應著,卻沒有進來。而一直等在外麵奄奄然的東方琥珀,聽見東方透的聲音,精神立馬活躍起來,抬腳準備進屋,被門外的穆引一手攔在胸前。

琥珀莫名:“你做什麽攔著我?”琥珀看著穆引,不知道為什麽,不反感不討厭他,反而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