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慕容習用扇子輕拍慕容泠的臉頰,末了還看著她不確定的問了一聲:“明白了?”

慕容泠猶豫著點頭:似懂非懂。

看著慕容泠茫然的樣子,作為哥哥的慕容習隻能歎一聲表示無奈。

馬上。東方琥珀因背著他們,捂著嘴巴憋著笑都快抽了。雖然知道這不是君子所為,不過——他不算君子,卻介於君子小人之間。對於自己寬慰自己的理由,很是滿意的點頭笑出聲。

東方離卻不管身後琥珀什麽理由,聽見他的笑聲,自己也覺得沒麵子,二話沒說一掌拍在馬上,琥珀又是一路驚聲尖叫,驚飛鳥雀無數……

東方透看著一直盯著自己沉默的東方離,坦然與之對視,可就是擦不出半點火花。這麽想著東方透眨眨酸澀的眼睛往後一倒:休息一會。

東方琥珀那廝估計還有得一會兒才能回來……

東方離由始至終沒開口說過一句話,除了叫東方玥一聲之外。這會兒也剛好休息,便自行往前麵不遠的溪邊行去。東方岑隨後跟上,途中東方離瞪了他一眼,他也隻是厚著臉皮說了句:“大熱天的,也想去涼快一下。”

東方離聽了隻是哼了一聲變沒了下文。

東方慈與慕容泠因著東方玥在馬車裏,所以隻好在樹下遮陰著,不是用帕子扇著,好驅散些悶熱之氣。

慕容習見沒自己什麽事,走到樹下遮陰,不期然看到一直沉默的東方挽情背對著他閉目休息著……

哪怕閉著眼睛,冷然清麗的臉上也全是警戒之色,秀眉微嘁。慕容習突然覺得就算她這般模樣,也是無損她的清麗,反而更想讓人了解和保護……

盯著她看了很久,腦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個想法,有些吃驚。剛退卻一步卻踩著枯枝上‘嘎吱’一聲脆響,樹下兩人皆是嚇了一跳,隻是心境不同而已。

猛然睜開眸子,東方挽情眼中全是冷意和一閃而過的殺意:自己剛閉目感受著難得的寧靜和自然之氣。

第一次看著這麽滲人的東方挽情,慕容習有些做賊的心虛之意,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顧左右而言他:“呃。你也在,我以為沒人。打擾你休息了嗎?”

“哼!”對於慕容習溫聲的問候,她並不領情,起身徑自走到一邊。

慕容習搖頭一笑,剛才怎麽了,好像不似以往的自己。很是失態了,這般想著朝東方挽情淡淡一禮,便抬腳走遠了些。

東方挽情在他轉身時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眸色複雜,不似剛才的殺意。

此時日當正午,有些悶熱,呼吸間全是肉眼可見的塵粒和難耐的燥熱。東方透躺在馬車裏假寐,不時哼著曲子,東方吟也靠在車壁上靜靜的聽著,穆引依然坐在趕車的位置仰頭看著空中飛過的鳥雀,麵色依舊。

“呆子,剛才表現不錯,隻是少了些底氣。”

“什麽?”

東方吟剛打著瞌睡,驚得睜開迷蒙的睡眼有些找不著北。看著閉著眼睛的東方透,感覺剛才聽到的是幻覺:“彎彎,你剛才有說什麽嗎?”

東方透睜開眼睛仰視著身旁的東方透:像蒙上一層水霧般惺忪的睡眼,清澈的眼神看著自己……

突然覺得氣血直衝腦門兒,東方透真的很想仰天咆哮:呆子!你這是赤果果的犯罪!

“咳咳,嗯。表揚你剛才挺身而出,做的不錯。”東方透嗓子有些發癢,表情有些不自然……

“哦!可是,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

對於東方吟的發自內心的關心,東方透有些汗顏,畢竟還是個人不是……

“怎麽越來越紅了?!”東方吟抬手試著她額頭的溫度:“病了?”

涼涼的。六月的天,東方吟的手居然是涼的:不會是他生病了吧?!

“是嗎?天氣熱,曬的!”

東方透滴溜轉著眼珠子,躺不住了。噌一下坐起來,拿開他的手敷衍著。東方吟看了車裏一眼:鎮著涼茶,哪裏曬了?

“誰生病了?”穆引轉頭問道。

“沒誰。話說,東方琥珀那廝還沒回來,不會掛了吧?”

遠處東方琥珀毫不客氣的一個噴嚏:“誰在念我啊?”

東方透對於車裏不自然的氣氛(她的自我感覺)招架不住,岔開話題看了一眼車外還沒打算上路的人問穆引。

“沒有。隻是遇到一個人,估計這會一起調頭了。”

穆引從鳥雀那裏得知琥珀無恙。但是卻遇到一個頭疼的人——龍遺。

“你這麽肯定?”東方透很懷疑。

“聽到馬蹄聲了。”這也是事實,隻不過是避重就輕的回答。

東方透沒弄懂。

“通過地麵的傳來輕微的震動,馬蹄聲較之剛才出去的聲音顯得沉悶吃力很多,不快不慢的樣子,估計遇上‘熟人’了。”

“……”東方透除了石化隻剩愣怔,第一次被穆引雷得外焦裏嫩:他怎麽什麽都沒感覺到?

“因為我很強。”穆引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臭屁的自誇著。

“知道你強得沒人性,不用自我強調。”東方透聲音涼涼的:簡直不是人所能達到的級別。

“隻要你肯吃苦,努力。說不定能趕上我的腳趾頭。”

“……”

“嗬…嗬嗬。”對於這種日子,以後隻能習慣了。

“穆引,對於這次的修習,不是說管家或其他人不能來嗎?”

你怎麽可以?

“身為一個合格的管家,小姐,少爺的安危決不能離開視線。”穆引理所當然的看了一眼車內的兩人:“你怎麽能拿其他人跟我比。”

聽了前半句,感覺還不錯。可是後麵……好吧,當她沒說。

“穆引什麽時候這麽調皮了?”東方吟嘴角僵了,一前怎麽沒發現呢?

“……”調皮?穆引震驚東方吟的用詞。

“哈哈哈哈哈哈……”東方透無法想象一個體格壯碩的男人調起皮來是什麽樣子,但是她很想笑,所以很給麵子的笑出來了。

“嗬嗬嗬……”穆引也搖頭失笑。

東方吟茫然,他說什麽了,怎麽笑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