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朝霞就這麽被帶了下去,作為棋子,明晚她將被奉獻給闌紫。
而走出房門,蔚成義招來一直在外守候的小廝,壓低著聲音,似在密謀。
“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世子放心,小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明晚會在宴席的酒水裏放些迷藥,這樣迷倒闌紫殿下後,將他帶至廂房,和朝霞郡主她……”
“廢話,我問的不是這個!”
“額,那世子的意思是……”
一聽蔚成義向自己詢問,那小廝還以為是關於明晚的安排,於是便知無不言。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原來蔚成義壓根兒指的就不是這個!可是,不是這個……那還有什麽?
“世子明示,小的……”
“廢物,這點都記不住!”
很是不爽自己的命令被忘記,蔚成義論起手來就是一腦袋拍下!
可憐那小廝一動不敢動,深知是自己的錯,低著頭一臉老實,“請世子再吩咐一遍,小的這次絕不會忘!”
“嗯,記好了,去弄條大狗來!”
算了,也不想多追究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一切都安排後,等著明天晚上……甕中捉鱉,好戲上演!
“狗?”
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小廝提聲詫異。
而見此,眼神狠戾,一臉幽毒,蔚成義緊捏起拳頭,聲音無比的寒冷:“對,狗!”
“這一次,據說那蔚藍汐也會陪著闌紫一起來,所以趁此機會,本世子要好好一雪前恥,報那先前之仇!”
“哼,想我蔚成義,也是可以被人隨意侮辱得罪的嗎?那個蔚藍汐,之前那般嘲弄於我,如今我定要報複,要她身敗名裂,永抬不起頭來!”
惡狠狠的咬牙切齒,蔚成義眼神戾氣!
可似乎那小廝還是不懂,這到底報複跟狗有什麽關係?莫不是他家世子想不開,預備放狗咬韶茗郡主吧?
不要吧?這萬一弄出了人命,可沒法子收場!
“世、世子,這狗……”
“讓你去你就去,少在這裏囉囉嗦嗦!”
很不耐煩,一把甩著袖子,抬起頭,麵露猙獰的精光,蔚成義自語,一字一句充滿惡毒!
“哼,蔚藍汐,你不是天生**賤人盡可夫嗎!那麽不知有沒有嚐過那畜生的滋味呢?嗬!”
“啊,世子,你是想——”
驚了一下,臉色不由一白!知道蔚成義是想動什麽主意了,小廝深感不妥,不由的勸說。
“世子,這樣不太好吧……這畢竟是我們府設宴,若是韶茗郡主因此而發生了意外,世子也難辭其咎啊?恐太子殿下會追究下來。”
“怕什麽?追究就追究!哼,雖然這個方法到頭來是兩傷,但比起蔚藍汐來……我要輕鬆得多!”
“你想,我是太子的堂弟,獻親王府的繼承人,就算太子他真的動怒——但事後又能拿我怎麽著呢?頂多是責備兩句,勒令閉門思過幾天!”
“可是她蔚藍汐就不同了!公然跟一條……嘖嘖,人畜相交,這種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講。若傳了出去,我看她日後還怎麽做人?如何立足?哈哈!”
邪惡的獰笑著,那笑聲
令人毛骨悚然!
打定好一切,蔚成義不容小廝再開口,直接揮了揮手,示意其照辦!
“好了,下去吧。記住了,要找條又凶又狠的來,我要請我那美貌又動人的堂妹就此好好的享受一番……”
捏轉著手,大笑的向前走去!不過似是還有些不放心,蔚成義再一次轉過身,口中叮囑道!
“對了,明晚除了給闌紫和蔚藍汐的酒中下迷藥外,還得適量的放些**。並且同時,朝霞郡主那裏也得放些,免得她臨時不聽話。”
“還有,明晚我們要的隻是他們**苟合,所以藥的劑量不必太大,隻起到催情作用就行了,不要用媚毒,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不能用媚毒,因為不管是闌紫還是蔚藍汐,都不能死在他府裏。
出事可以解決,但死了人就難辦了,更何況他最終的目的是羞辱蔚藍汐!因為他感覺這樣……比其死了,更能令他歡暢!
一想到日後蔚藍汐被千夫所指,世人唾罵的美妙場景,蔚成義就覺得開心!
大笑兩聲,一切盡在期待,似乎沒有任何一個時候,他有那麽期盼明晚——真真是……太令人雀躍不已了,嗬!
翌日
“郡主可都準備好了?”
傍晚時分,受獻親王府的邀約,闌紫前來與蔚藍汐一同出席,為他作伴。
“一切ok!”
穿戴整齊,沒有繁瑣的珠釵琳琅,蔚藍汐隻一支玉簪輕綰著墨發,看之清澈出塵,潔淨如蓮。
忽有一種清風拂麵的感覺,那清爽的氣息幹淨好聞。一時間,闌紫那貫來冷漠的俊臉似微有緩和,輕皺著眉頭,不是太解。
“ok?是什麽?”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覺得很奇怪。
然而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是用一種看鄉下土包子的眼光看著他,蔚藍汐不由輕嗤:“ok就是ok唄,還能是什麽?傻缺!”
“傻缺又是什麽?”
雖然不懂蔚藍汐在說什麽,但直覺告訴他,那應該不會是什麽好話。
蔚藍汐狡詐,他必須得注意些,以免落入了她的陷阱。可是就在闌紫心中如是這般對自己說之時——
他才赫然的發現,什麽時候那愚昧粗鄙,驕縱刁鑽的韶茗郡主,在他心裏已經變成了狡詐難搞,捉摸不透的代名詞了?他覺得很奇怪。
為了接待闌紫的到來,今晚的獻親王府上是張燈結彩,到處一派燈火通明。
“來來,殿下這邊請,家母已經恭候多時了。”
以顯誠意,這一次是蔚成義親自到府門口相迎,也正因為獻親王這次有事外出不在府上,所以整個宴會乃由蔚成義挑大梁。
“好。”
既然答應了出席,那麽整個過程闌紫並不是生冷難近,不發一語,而是適當的表情微鬆,客套寒暄。
“殿下請,藍汐妹妹請。”
跟貴客一起來的也是貴客,所以盡管蔚成義在心底裏恨透了蔚藍汐,但表麵上還是謙和有加,禮貌周到。
“多謝堂哥。”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此時的蔚成義,蔚藍汐目光邃深,好似在探究著什麽。
於是心中一驚,還以為對方是
意識到什麽?但轉念一想,根本沒有可能,所以蔚成義也就鬆下表情,算作是自己的做賊心虛。
“妹妹看什麽?”
見蔚藍汐目光有些專注,蔚成義不由的故意搭起話來。
聞言,蔚藍汐笑笑,並沒有什麽異樣,隻是感覺略有些奇怪的問道:“哦,我是在看朝霞妹妹,怎麽?她今晚不出來麽……”
“哦,朝霞今日有些身子不適,所以一早便睡去了,等改日她病痊愈了,我再帶她去拜見殿下。”
見蔚藍汐問及此,蔚成義便按事先準備好的說。接著,他在前帶路,一路引著闌紫他們往正廳而去。
“是紫兒吧?可真像你父皇。”
還未到廳裏,便見獻親王妃那激動的聲音響起。再一抬頭,她人已至廳前,迎著闌紫就走了上去!
“真不愧是皇兄的嫡子啊,俊氣非凡,儀表堂堂,就是連那表情都跟皇兄他當年一模一樣,簡直像極了!”
一上來就套近乎,這是場麵上慣用的手法!
闌嬌萼自覺自己是闌紫的姑姑,雖為庶出,但多少上也沾親帶故,遂一開始就欲由此下手,拉近彼此的距離!
“好侄兒,都這麽大了,記得當年姑姑出嫁時,你母後都還未懷你呢。”
同是來自天霖,當然要話天霖,所以喜笑顏開,獻親王妃第一次在人前表現的這般低姿態,阿諛奉承,巴結討好!
要知道天霖乃第一強國,雖說她隻是個庶出,但也擔了公主的頭銜,嫁入燕雲後,是作威作福,世人皆要讓她三分!
所以在燕雲,別人向來看慣了她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樣子!如今這般的低眉順眼,陪著笑臉……一時間還真有點不習慣!
因為要突顯自己的威儀,所以闌嬌萼向來都把自己裝扮的豔麗光鮮,盛裝閃亮!
於是乎當她諂媚的揚笑起來時,她臉上的脂粉細微的一點點似有些脫落,原因是:粉底打的太厚了!
四十多歲的女人,縱使保養再得當,再精心,那也是遲暮美人,接近黃昏。
聽說闌嬌萼雖然模子長的不錯,但自小就滿臉雀斑,當初年輕時還不怎麽明顯,如今年紀大了,斑點就越發的深且大——
所以,必須要打上厚厚的粉底以遮蓋,不然難掩斑色!
一直以來,因為臉上的厚粉原因,闌嬌萼都不怎麽多笑,但是今日不同,闌紫來了,她不能一直繃著個臉,所以……
笑,還必須笑的燦爛,笑的歡欣!於是乎當她對向闌紫時,臉上那粉屑飄落——直讓闌紫沉下了臉。
他不喜歡這個姑姑,自小在宮廷裏摸爬滾打,什麽人有什麽樣的心思,他怎會看不出來?
這個闌嬌萼,標準的和他那些在天霖宮中的所謂手足親人一樣,虛假,偽善,工於心計!
如今不是今日非來獻親王府一趟不可,他是絕對不會在此聽這個老巫婆廢話的!
看著她那被塗的白如僵屍的臉,忽然間腦海中閃過蔚藍汐那清澈至淨的容顏,闌紫一時間冷沉,話也說的並不熱絡。
“王妃出嫁多年,想必記憶是偏差了,雖然我是父皇的嫡子,但論起相貌,還是如同我母後,跟父皇並不太似,更別提一模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