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的人還沒有匯合,若我們全都進宮,便無人接應他們了。”沈荌荌話落,便聽其中一紅衣女子說道,臉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沈荌荌聞言,心道,果然讓她猜中了,她就知道南宮嫋嫋此次前來,絕對不可能就隻帶他們這十幾個人,要不然,她不可能那麽大膽。
蔣溪給她的那封密信上不是也說了嗎,南治國皇帝近日來頻繁征調兵馬,但卻並未在南治國引起絲毫動**。
也就是說,這征調的兵馬並不在城中,想必就是紅衣女子口中他們那還沒匯合的人了,南治國這一招掩人耳目還真是用心良苦,想要悄無聲息的派兵進入雲清國,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嗎?真是天真......把雲清國的人都當傻子了嗎!
還是自己是傻子,就覺得天下人都如他們一般癡傻不堪了......
“本公主自有別的計劃。”沈荌荌並不想與他們多言,以免說多錯多。
畢竟,她並不是很清楚南宮嫋嫋與他們商議的是何計劃,全程都得靠她自己猜測,所以還是少說話為妙,等將他們都帶到宮裏,再好好同他們講也不遲。
眾人一聽,公主說有別的計劃,便也不再過多言語,“是,屬下這就去收拾東西。”
他們的行李很簡單,就幾件換洗衣物,再無其他,沒一會兒,十幾人已經全部收拾好,再次來到了沈荌荌麵前,沈荌荌見狀,點了點頭,“走吧。”
話落,沈荌荌轉身,可身後的那十幾人卻遲遲不動,沈荌荌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轉回身,目光冷厲,“可還有其它事?”
紅衣女子看著沈荌荌,上前走了一步,“屬下想鬥膽問一下公主,為何換了今日這裝扮?柳兒跟香兒不是為您準備了衣衫嗎?”
剛才初眼看到公主時,她就覺得奇怪,明明有自己的衣衫,為何要穿雲清國人的衣衫,而且柳兒跟香兒平日裏都是跟在公主身邊的,今日卻沒有一同前來,就是那些雲清國的人再懷疑公主,也不至於如此過分,連婢女都不讓公主帶吧。
若要說把柳兒跟香兒留下做人質威脅公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不過是兩個婢女而已,哪裏威脅的了公主,她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總覺得這裏麵有貓膩。
現如今,公主又要帶他們入宮,雖說公主說她已有了其它計劃,但她還是覺得這心裏不踏實,而且她感覺今日公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陌生感......
沈荌荌輕顫眼簾,聞言,抬起雙眸,對上紅衣女子的目光,隨手理了下袖籠,“入鄉隨俗而已,再說了覓兒送本公主的衣衫,本公主若是不穿,豈不是讓她難堪,她對本公主可是還有大用處呢,何必因為一件衣衫讓她不開心。”
“那公主的發簪呢?”紅衣女子眨了眨眼,目光在沈荌荌發髻上打轉,“那發簪是王後贈予您的,這麽多年來,您一直都有佩戴,從未有片刻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