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荌荌開口,秦瀅又繼續道:“你可知若是公主知道我們背叛了她,即便你為我們解了毒,我們也必死無疑的,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等她回到南治國,殺我們,輕而易舉,隻有她死了,我們,和我們的家人才能夠繼續活著。”

沈荌荌聞言,心下了然,“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憂心,隻要你告訴我的所有消息都是真的,我便可以告訴南宮嫋嫋,你們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下,而後,再送你們離開雲清國,等回到南治國,你們便可以帶著你們的家人改頭換麵,重新生活。”

“放心,你們在南宮嫋嫋眼裏,從一開始就是死人,她根本不會在意的,隻要我不說,她根本不會知道你們背叛了她,就算知道,也隻知道我殺了你們,從你們身上搜出了這玉牌......”沈荌荌看著秦瀅,“所以,不用殺了南宮嫋嫋。”

其實,秦瀅的話,沈荌荌並不是百分之百相信的,畢竟是南治國的人,他們那麽狡猾,誰知道,這話中幾分真,幾分假,若是詐降也不一定呢,這個秦瀅聰明的很,誰知道她安的什麽心思,想要引導她,讓她殺了南宮嫋嫋,嗬......

秦瀅聽沈荌荌這麽一說,嘴巴動了動,但卻是沒有再開口。

她雙眼在眼眶中打轉,也不知是在想什麽,馬車內突然就安靜了起來,沈荌荌垂眸,雙手輕輕搓揉著手裏的玉牌,她沒有急著催促秦瀅趕緊把他們匯合的時間說出來,她知道,她還在做心理博弈,需要些時間。

手裏的牌子摸上去,還挺有分量的,沈荌荌把牌子拿到鼻前嗅了嗅,這上麵還殘存著些許異香,這異香的味道,與南宮嫋嫋身上的無異。

今日早上,她見南宮嫋嫋時還特意留意了下她跟婢女身上的味道,雖然她們身上都有異香,可是味道卻稍有不同,或許普通人感覺不出來,聞著那味道是一樣的,但對於嗅覺靈敏的沈荌荌來說,哪怕是一丁點差別,她都能夠辨別出來。

今日來到這裏,她還特意留意了下秦瀅等人身上是否也有異香,有是有,不過這異香與那兩個婢女身上的是一樣的,跟南宮嫋嫋身上卻不同。

如此一來,她到是可以斷定,昨天晚上,那個鬼鬼祟祟出現在她營帳外的人就是南宮嫋嫋,而非她的手下,至於這玉牌,她也可以相信秦瀅所言,是南宮嫋嫋的,而且還是貼身之物,長久佩戴,不然,玉牌上的味道不會經久不散。

終於,秦瀅有了決斷,她抬起頭,情緒也已經緩和了不少,訥訥的開口道:“三日後,城外破廟,辰時,我們的人會去接應,而後,在城中等待公主的命令。”

沈荌荌聞言,雙眼微眯,“城中哪裏?”

秦瀅看著沈荌荌,抿了抿嘴,“沈家,將軍府,你知道嗎?”

“沈家,將軍府?”沈荌荌眼神泛起些許漣漪,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就是將軍府的人,“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