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沈荌荌換好衣服,儼然已經恢複了攝政王妃該有的模樣。

她端坐在銅鏡前,用青黛描了描眉,臉上的妝容精致又不失清新,素淨而淡雅,加上她今天穿的是一襲青藍色紋繡長裙,上麵是白色裹金的鑲邊小襖,一層一層的流蘇與裙擺相互交映,一頭墨發如瀑般披在身後,隻用一支玉簪挽了個簡單的發髻,渾身透著一股幹淨如雪般的清冷氣質,像是九天而來的精靈,散發著令人說不出來的魅惑。

褚楚都有些看呆了,聽到沈荌荌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忙點了點頭,“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畫像偷偷放在楊管家家中了,隻是不知王妃為何要把虞氏的畫像放到楊管家家中?”

沈荌荌眼簾輕垂,將青黛放在桌上,隨手又拿起一盒胭脂,點了點唇,“不出意外,虞氏應該是楊管家夫人的一位老友,多年未見,肯定甚是想念。”

前些日子,她無意間到了楊家,得知楊管家曾經跟一位名叫莫玲瓏的女子有染,還生下了青梔,她懷疑虞玲瓏就是莫玲瓏,隻是她並沒有證據。

之所以讓褚楚人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給虞氏的畫像放到楊管家家中,就是想要確定一下,虞氏到底是不是楊管家夫人高桂華口中的莫玲瓏。

今日恰好是沈萬塗的壽辰,府上人來人往,不然她哪裏有機會能進的了將軍府。

既然要置虞氏於死地,那她就決不能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斬草就得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而高桂華便是這除根的重要一環……

將軍府,鞭炮齊鳴。

楊管家帶著下人在門口,笑臉接待前來祝壽的賓客,查驗請柬。

今日可是將軍的壽辰,絕對不能讓心懷不軌,亦或者是蹭吃蹭喝的人溜進來。

前來祝壽的賓客,每一位都身份尊貴,要是因此衝撞了貴人可就不好了。

沈寧兒也早早的在門口外等候沈荌荌了,她探著頭不時的向街上望去,生怕沈荌荌不會來。

那日她親自去攝政王府送請柬,沈荌荌那個小賤人,連見都不見她。

王府的下人也沒有人給她回話,所以她這心裏直打鼓。

終於,遠遠的看到王府的馬車拐過街角朝這麽走來時,她心裏一直懸著的那跟弦才鬆了下來。

沈寧兒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眼底卻泛著惡毒。

馬車剛一停下,沈寧兒就迎了上去,“姐姐來了,妹妹在此恭候多時了。”

沈荌荌聞言,眉宇幾不可查的蹙了下,但還是掀開了簾子,起身下了馬車,“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沈荌荌唇畔淺揚,一臉溫潤,可是字裏行間卻透著骨子冷意。

沈寧兒這明顯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沈寧兒看著沈荌荌絕美的臉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心底的嫉妒就如同烈火一樣冉冉升起。

幾日不見感覺她比之前更加出塵了一些,她真想衝上去把她那令人憐惜的臉蛋扯爛。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衝動。

她強忍著心裏的妒忌,笑顏燦爛的說道:“都是自家姐妹,姐姐怎如此客氣,要不是妹妹身份低微,王府的門檻妹妹邁不進去,今日就是親自去王府接姐姐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