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臉色有些難看。
在場的有幾位千金正是梅花宴上也在的幾位,長公主令她根據每個人的體質給她們做個香包,她根本就沒有那心思,直接讓下人按照她之前香包的方子做的,裏麵的車蘭子跟藤蘿花一旦長時間放在一起,便會令人產生特殊的迷/幻藥物。
許是幾位千金怕薄了將軍府的麵子,身上都佩戴著她給的香包。
這些藤蘿花若是放到廳堂裏,是會出大亂子的,今日不同以往,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在場的人全都不解的看向虞氏,好端端的為何如此激動?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虞氏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過激了,連忙解釋道:“藤蘿花耐寒不耐熱,這廳堂裏麵過於暖和,放不了多時這麽好的花怕是就要枯萎了,還是把花搬到院子裏去吧,妾身實在是不忍看這些花凋零。”
被虞氏這麽一說,眾人也不禁覺得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
沈荌荌早就將虞氏的心思看在眼裏,隻是笑笑卻並未言明,她道:“荌荌還以為是姨娘不喜歡荌荌送的藤蘿花呢,險些誤會了姨娘,既如此,那就把花擺到院子裏去吧。”沈荌荌對著那幾個下人擺了擺手。
虞氏掩掉臉上的不悅,“荌荌真是說笑了,姨娘怎麽會不喜歡呢,快,宴席馬上就開始了,還是快些入座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瞥了眼門外亭亭玉立的藤蘿花,不知為什麽,虞氏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怪怪的,莫不是她知道了些什麽?
不過轉念一想,即便她知道是她設計陷害的梁青璿那又怎樣?
她有證據嗎?
何況,過了今日,她也活不了兩天了。
她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定是她想多了,虞氏自我安慰了一番。
被沈荌荌鬧了這麽一出,她哪裏還有什麽心思,隻是簡單的吃了兩口,便稱身體不適,回房間歇息了,虞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好的,怎麽感覺頭有點暈。
想著沈荌荌在自己屋子裏呆了那麽久,芙手草跟萱橙花配上香樟那可是劇毒,而且,她做的那麽隱秘,沈荌荌那個蠢貨根本不可能會有所察覺,劇毒怕是早就已經侵/入了她的體內,半個時辰內如果不服下解藥,三天後絕對必死無疑,死前還會承受非人的折磨。
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沒一會兒,她便睡了過去……
前廳,虞氏的離開絲毫沒有影響諸位賓客的興致,該吃吃該喝喝。
“小姐,你沒事吧?你臉怎麽這麽紅?”
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廳堂最靠近門側的位置,一少女臉蛋通紅,秦婉婉甩了甩頭,“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眼前迷迷糊糊的,她努力的睜開眼,可是眼前的景象卻仿佛虛化了一般,“怎麽回事,渾身都沒有力氣了。”秦婉婉喃喃道。
秦婉婉是當今太尉之女,今日是奉父親之命代他為沈萬塗賀壽。
要不是因為沈萬塗對父親有用,她才不會屈尊來這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