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硬的不行,那就來點陰的。
早在他們給她和褚楚綁住手腳的時候,沈荌荌就已經把身上帶的迷藥偷偷藏在了指甲縫裏麵。
上馬車的時候,她故意扶著馬兒摸了下,把手放在馬兒嘴邊將迷藥偷偷抹在了它嘴巴上。
這迷藥對人跟動物的效果它是不一樣的,若是人的話,或許立刻就暈了,但是馬兒需要一點時間,因為這迷藥的藥量還達不到讓它立刻昏迷的效果。
何況,她也不能給馬兒下那麽多的藥,若是她剛上馬車,馬兒就暈了,這不明擺著告訴黑衣人是她動的手腳嗎,好不容易讓他們放鬆了警惕然後再自己坑自己?她還沒傻到那種程度。
再者,她還要給黑衣人留一些。
黑衣人太多,她沒有辦法直接給黑衣人使用迷藥。
若是不能同時把所有黑衣人都迷暈,她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讓黑衣人更加謹慎,到那時她們想逃走也就會變的更加困難,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對她徹底放下戒心。
這不,機會就來了。
黑衣人首領因為馬兒意外有些煩躁,根本沒空理會沈荌荌,聽到她說口渴了,也沒多想,對著一個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把酒壺遞給沈荌荌,心裏還想道:這女人就是麻煩。
黑衣人把酒壺打開,遞到馬車裏麵,沈荌荌聞到那濃鬱的酒的味道,不禁皺了皺眉。
黑衣人見她皺眉,有些不耐煩的道:“沒有水,隻有酒,不喝就渴著吧。”
“我喝。”沈荌荌接過酒壺,雖然她的雙手是被綁著的,但是是被綁在身前的,所以並不影響。
她拿著酒壺仰頭假裝喝了一口,而後劇烈的咳嗽起來,那黑衣人眼底閃過幾分不屑,真是個廢物,連口酒都喝不下,絲毫沒有注意到沈荌荌的手在酒壺的壺口處彈了兩下。
“謝謝。”沈荌荌把酒壺歸還,還在不停的咳嗽。
黑衣人首領聽到沈荌荌的咳嗽聲,更是把她想的跟弱雞一樣,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這馬兒遲遲未醒,不知不覺間已經半個時辰了。
這大冷天的,又不是在屋子裏麵,沒有炭火,隻不過就是席地而坐,在周圍找了點樹枝架起了篝火,可是寒風瑟瑟,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一個個凍的臉都發青了。
就聽黑衣人首領咒罵了幾句,似乎是在說這馬怎麽還不醒之類的,而後對著黑衣人道:“這天太冷了,兄弟們喝口酒暖暖身子,等馬兒醒了,我們就上路。”
他們這麽出來就帶了三壺酒,之前在半路上準備攔截沈荌荌的時候已經喝掉了不少,如今也就隻剩下不到兩壺,聽到首領的吩咐,黑衣人也都不再客氣,不過還是先把酒壺給了首領,首領喝過之後,他們才一個接一個拿過酒壺,因為酒剩的不多了,一人也就喝了一口。
趁著他們喝酒的空隙,沈荌荌在馬車上麵,跟褚楚互相把眼上的布條解開,而後用嘴開始解手上的繩子,這繩子有點粗,不是很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