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杵一股氣把賈掌櫃幹的那些壞事都說了出來,說的在場的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要知道她們可是沒少去濟世堂買了藥草,而且被陳杵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那麽回事,每次被賈掌櫃診完脈,第二天身體都會不舒服,幾乎隔三差五就得去趟濟世堂。

染了風寒得吃個十幾服藥才會好,十幾服藥下來也要花費不少銀子了。

陳杵似是擔心她們還不相信,指著在門口的那些人道:“你們也可以問他們,他們跟我一樣都是濟世堂的夥計,還是賈掌櫃讓我們來這摻上一腳,順便從這拿點賠償。”

門口的那些人聞言,一個個腦袋點的跟搗蒜機似的,“沒錯,我們可以作證。”

平日裏賈掌櫃對他們也不怎麽好,經常讓他們做苦力做到很晚,工錢給的又不高。

他們才不要因為他搭上自己的命呢。

他把自己偽裝成大善人的模樣,享受著眾人的尊敬,背地裏卻是個奸詐狡猾唯利是圖的小人,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這一次大福藥鋪裏的那些人都安靜了,沒有人再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反駁還是該認同,畢竟賈掌櫃在她們心裏的印象一直都是個老好人,這好人突然變壞人,確實有點讓人措手不及,一時間接受不了那也是正常的。

“那你們售賣的青靈花膏是賈掌櫃配置的?”沈荌荌問道。

陳杵點了點頭,“沒錯,賈掌櫃在京城有一個遠房表姐,他那遠房表姐前兩年嫁給了一個七旬有餘的富甲商人,成婚沒多久,那商人就去了,所有的財產就成了他那遠房表姐的……

“他那遠房表姐不是正經人,沒事就去那種場所找男倌……”

“這一來二去認識了不少有錢有勢的貴人,她們其中有個人也不知從哪裏得了一瓶青靈花膏,她那遠房表姐打聽了一番才知是從大福藥鋪買的,可是等她派人來買的時候,說是已經賣完了,她廢了好大的力氣,花了近十倍的價錢才從那人手中把她的青靈花膏買了下來,知道賈掌櫃是買藥材的,便想著讓他給自己做些……”

“賈掌櫃拿到青靈花膏見有商機,便想著搞垮大福藥鋪,然後再在濟世堂售賣這青靈花膏,就做了假的青靈花膏讓我賣給那些貪小便宜的傻子們。“

“原來是這樣......”沈荌荌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做了些給女孩子日常用的麵膜,就在雲清國的富太太圈裏引起了這麽大的轟動,十倍的價錢?那不就是二百兩嗎?

這賈掌櫃那麽愛錢,這麽好的商機他又怎麽可能會放過呢。

這都還不是讓沈荌荌最詫異的,沈荌荌最詫異的是,賈掌櫃他那遠房表姐......

原來這雲清國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傳統保守麽。

還有男倌......

想到這,沈荌荌唇角微勾,等自己拿到休書......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嗎?”陳杵發現自己胸口越來越悶得慌,有些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