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蜜花的劇毒會使人猶如萬箭穿心,極其痛苦,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可是就目前來看青梔臉上沒有人任何痛苦的跡象。
所以要麽是廚娘蓄意謀殺青梔,要麽是有人陷害廚娘謀殺青梔,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意外。
在飯菜中加入大量的銀蜜花,為的就是讓青梔必死,不給她留一點活命的機會。
可見對方有多痛恨她,一個廚娘能跟青梔有什麽深仇大恨,讓她如此痛下殺手,而且還做的這麽明顯,她是得有多蠢,這擺明了就是有人想讓廚娘做自己的替罪羊。
除了沈寧兒,沈荌荌再也想不出來其他的人了。
沈荌荌並沒有在青梔的房間裏麵多逗留,她臨走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下冬菊,冬菊一直都低著頭,身體很明顯還在發顫,似乎特別害怕的樣子,沈荌荌不禁有些疑惑,“你在害怕什麽?”
沈荌荌突如其來的發問嚇的冬菊一個激靈,她連忙抬起頭看向沈荌荌,不停的搖頭,“沒,沒什麽。”說著她衣袖下的雙手指頭死死互相扣住。
沈荌荌:......
當她是傻子麽,表現的那麽明顯,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來吧。
沈荌荌見冬菊什麽都不說,索性直接開口,“青梔是你殺的?”
噗通一聲,冬菊聽到沈荌荌這麽說趕緊跪了下去,“王妃明鑒,青梔怎麽可能是奴婢殺的,不是奴婢啊,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冬菊帶著哭腔說道。
“那你身上這傷是怎麽來的?”沈荌荌又問,她總覺得冬菊怪怪的,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說罷,她忽然一把抓住冬菊的手,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扯。
隻見冬菊的手臂上密密麻麻一排的牙印兒,還都是見了血的那種。
沈荌荌都驚了,“這是怎麽回事?”
自虐?不像,這牙印兒一看就不是她自己咬的。
沈荌荌又拉過冬菊的另外一隻手,上麵盡管沒有牙印兒,但是卻也密密麻麻是些或青或紫的傷痕,像是被人掐的。
“青梔打的?”沈荌荌狐疑的問道。
冬菊被沈荌荌抓著,根本不敢躲,她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她搖頭,“不,不是,是奴婢自己弄的。”冬菊哽咽著說道,“還請王妃明鑒,青梔真的不是奴婢殺的,真的不是奴婢啊。”
沈荌荌聞言,看她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說謊,若不是青梔打的,那是誰打的?之前她有看到她跟楊管家親親我我,按理說有楊管家給她撐腰,將軍府應該沒有人敢欺負她吧。
沈荌荌手指搭在冬菊的脈搏上,她雙眼微眯,臉色凝重,“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一句,你再樣下去,會死的。”
說罷,沈荌荌鬆開冬菊,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剛才她悄悄給她診了下脈,她的身體情況有些糟糕,還有她身上那些傷,像是長時間累積下來所導致的,應該不是青梔。
青梔之前也不過是個下人,她跟冬菊都一樣,還不至於每天毆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