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荌荌聽到沈寧兒的解釋後,突然輕笑出了聲,“妹妹怕不是誤會了,我說的可不是青梔,是廚娘,她被父親動了刑,如今人已經死了,怕是問不出什麽了,也不知道她為何心腸如此歹毒,竟然毒害青梔,不過妹妹怎就如此斷定,青梔死了呢?我剛才從她那過來,她不過是誤食了一點銀蜜花,還不至於死,大夫已經給她用過解藥了,人已經沒事了。”

“你說什麽?不,不可能,我......”沈寧兒一聽沈荌荌說青梔沒死,一時沒控製住,脫口而出,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聲音戛然而止。

沈荌荌柳眉上挑,她看著沈寧兒,“你什麽?”

她餘光注意到沈寧兒雙手緊緊的握著,那樣子很明顯就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她怎麽就那麽確定青梔已經死了呢,無非就是,“你加了足量的銀蜜花,隻要她吃下就一定會死,對不對?“沈荌荌質問道。

她這話一出,沈寧兒眼神中明顯閃過幾分慌亂,雖說沈寧兒這人很惡毒,但是她被虞氏保護的太好了,根本不懂得掩飾自己,以前出了什麽事都有虞氏給她出謀劃策擦屁股,可是現在虞氏死了,她根本騙不了沈荌荌的。

沈寧兒撇過眼不再去看沈荌荌,她狡辯道:“你胡說,我沒有。”

“沒有?”沈荌荌側身指向她身後的窗台,“那你能解釋下,你的窗台上為什麽有腳印嗎?”

說著沈荌荌又走到沈寧兒的麵前,指著她的鞋子道:“剛才我問過你院子裏的下人,她們說你自從被關進房間後就一直沒有出去過,那麽請問你這鞋子上的泥是哪來的?”

沈寧兒被沈荌荌一連兩個問題問的整個人都有些不自然了,她哽著脖子道:“我怎麽知道,想是那個下人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留下的吧,至於我鞋子上的泥,這寒冬臘月的天,又時不時的下幾場雪,地上本來就濕,我鞋子上沾了泥不是很正常嗎?”

沈荌荌冷聲道,“據我所知,你昨日一身臭氣薰天的回來,身上是沐浴過後新換的衣服,這地麵再濕,也不至於把鞋子弄的全都是土吧,我剛才在院子裏走了那麽多路,鞋子也還幹幹淨淨,隻是沾到了一點點土而已,可你的呢,鞋麵上都是泥,想來應該是夜裏偷偷拔銀蜜花的時候弄上的吧?”

頓了頓沈荌荌繼續道:“待把銀蜜花加到廚娘給青梔熬藥粥的罐盅裏麵,又從窗口爬了回來,為了掩蓋自己的行為,你回來後就又一直在房間裏麵摔摔打打,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懷疑青梔是你殺的了,因為你有不在場的證據,可是你卻忽略了一點,你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據,隻是不停的在房間鬧出動靜,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然留下了你殺人的證據,你鞋子上的泥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了,忘了告訴你,剛才我是騙你的,青梔確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