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都一樣,不過是診個脈而已,寧兒的左手太疼了,抬不起來,就右手吧。”沈荌荌沒有理會沈鐸的提議,還是把右手伸到了桌子上麵,那大夫把絹布放在沈荌荌的手腕上,正準備給她診脈,誰知卻忽然一個沒站穩朝她栽了過來。

沈荌荌都沒反應過來,再說了她現在哪裏還有力氣,而且沈鐸就跟一堵牆似的站在她的右側,她躲都沒地方躲。

那大夫硬生生撞上了她的左手臂,疼的沈荌荌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沈鐸見狀一把推開那大夫,握住沈荌荌的左手,“寧兒,你沒事吧?”說著他把沈荌荌的左手抬到桌子上,對那大夫說道,“你給我小心著點,寧兒要是有什麽閃失,你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將軍府,聽到沒有!”

那大夫都懵了,對著沈鐸一直點頭,“聽,聽到了。”說著他雙腿哆哆嗦嗦的再次走到沈荌荌麵前,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把沈荌荌的衣袖稍稍往上挽了下,蓋好絹帕這才開始給她診脈。

診完脈後,那大夫又給沈荌荌檢查了下手腕處的傷口,這傷口還是沈荌荌當初敷毒的時候自己劃的,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愈合。

不過沈荌荌現在體內的毒素已經建立了循環,換句話來說,她體內的毒已經解了,被身體吸收了跟解了應該也沒有什麽差別,至少表麵看上去沒有什麽問題,即便是醫者也診不出來,因為那些毒對於沈荌荌的身體來說已經不再是毒了。

傷口被他們看到這對沈荌荌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麽,一個傷口而已,反正她剛才也跟沈鐸講了,被剪刀給劃了下。

這手腕處的傷口,因為整日敷毒的原因,就跟才傷到的一般,她隻是擔心沈鐸看出什麽。

剛才那大夫好好的給她診脈,突然雙腿不穩,不用想她都知道是沈鐸暗中做的手腳。

他見自己不肯讓大夫診左手,便出此下策,不然人家站的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就朝她身上撞,撞的還是她受傷的左臂。

這也就罷了,他可是習武之人,論反應,他應該是最快的,不可能等她被撞到才反應過來,而且還在她右邊擋著她不讓她動,這不是擺明了就是想要那大夫撞到她的左臂,如此好趁機讓大夫給她查看傷口,她的傷口剛被褚楚包紮好,現在被這麽一碰,怕是又裂開了。

一直到大夫給她診完脈,她還疼的無法呼吸,可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咬牙硬忍著。

沈荌荌看著自己的左手,柳眉緊皺,這個沈鐸到底在搞什麽鬼!

其實她對沈寧兒不是特別熟悉,尤其是對她的身體,她的易容術能夠做到的是把她的臉易容的跟沈寧兒一模一樣,但她不知道沈寧兒身上還有什麽特征,平日裏每次沈寧兒見到她不是打就是罵,她哪裏還有心情去觀察她身上有什麽特征,現在就更不用說了,沈寧兒每次見到她恨不得吃了她,她也沒想過要注意沈寧兒身上有什麽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