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還要推她一下,直接把她給推倒了,她的手上本就磨破了皮,這一摔手在地上又被磨掉了一層皮,疼的她直皺眉,不過她也在心裏暗暗拿小本本把這筆賬記下來了。

上官雲鶴,你給我等著,看來他上次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公然調戲她,受到的懲罰還不夠。

上次參加梅花宴的時候,上官雲鶴竟然當著長公主的麵,調戲她這個皇嬸,所以她趁著他沒注意,在他身上做了點小手腳,讓他跟沈寧兒一樣,渾身奇癢無比。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的情況好像要比沈寧兒好很多,當時沈寧兒可是受了不少的罪,還險些毀容了,但是上官雲鶴,聽說就隻是幾天沒上朝,然後就好了,這次,她一定不會再那麽輕易饒了他,哼,走著瞧。

沈荌荌被摔在地上,想象著她現在此刻就應該像個無骨動物一樣柔弱,尤其是還被上官雲鶴摔了這麽一跤,要不然就擱地上趴著吧,還能省點力氣。

她知道自己又沒有什麽證據,就平白揭露趙太醫的惡行,上官雲鶴多少是不怎麽會相信的。

不能說他完全不會相信,以他這種身居高位應有的自覺性,畢竟是太子,心思肯定別別人深。

但凡聽到點風吹草動就會有所懷疑,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說伴君如伴虎,隻因他們的心思太難測,沈荌荌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她不是非要上官雲鶴現在就相信她,把趙太醫給殺了或者把他打入大牢怎樣,她要的隻是讓上官雲鶴懷疑他而已。

打擊報複一個人,心理上的傷害遠比身體上的傷害要來的更殘酷一些。

對於趙太醫還有上官雲鶴這樣的人,身體上的傷害,對他們根本就不算什麽,說不定還會讓他們更加的清醒,但是心理上的猜忌卻不同,看似對他們本身沒有傷害,實則卻會如同腐蝕劑一般,一點一點滲進他們的神經。

就如同一棵參天大樹,你無論砍掉它身上多少的樹枝,隻要它的根還在,它就可以繼續生長。

甚至比原來長得跟更好,但你若是把它的根一點一點全都腐蝕掉,那麽這棵樹,盡管暫時看上去還在很好的生長著,但是過不了多久,它就會慢慢的死去,可能連它自己都不知道它的根是怎麽一點一點被腐蝕掉的,等它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現在沈荌荌在上官雲鶴和趙太醫之間種下的這顆種子,就是一顆很小很小的腐蝕劑。

沈荌荌躺在地上,淡淡的看著上官雲鶴還有趙太醫兩人,很識趣的沒有再多說什麽。

她說的已經足夠多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閉上嘴巴,至於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那就全靠他們的造化了,隻要上官雲鶴現在無暇顧及密道就足夠了。

畢竟她也隻是想要上官玥能夠安全從密道離開,絕對不能讓上官雲鶴發現他,不然萬一給上官雲鶴帶來什麽麻煩,上官雲鶴一旦玩兒完,她也得跟著玩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