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收回手,頷首答道:“回長公主,不過是染了風寒,並無大礙,妾身給您開副方子裝入香囊中佩戴即可,再讓婢女給您熬些薑湯,很快便好了。”
上官蓉臉上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便有勞了。”
“這……”是妾身應該做的,隻不過虞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耳邊卻再次傳來上官蓉的聲音,“女子體弱,這在座的諸位冒寒來參加梅花宴實屬不易,就賞你給每人都做個香包吧。”
“茗兒,給虞氏準備紙筆,好將在座每為千金的診脈情況記下來,方便虞氏配置香包。”上官蓉聲音清透,卻帶著不置可否的威嚴,根本就不給虞氏反應的機會。
虞氏一臉懵逼,她猛地抬起頭看向上官蓉,眼睛裏麵盡是不解。
這算是哪門子的賞賜?
讓她給在座的所有人做香包?!!!
開什麽玩笑!
雖說她們都是名門貴胄之女,可她將軍府的身份不比她們低,甚至高出她們半截,讓她一個將軍府未來的夫人給這些小蹄子做香包,這不是拿她當下人使喚嗎?
“嗯?”對上虞氏的目光,上官蓉雙眼一凜,“有異議嗎?”
上官蓉這話一出,嚇的虞氏腿都軟了,哪裏還敢有什麽異議,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搖頭道:“妾身不敢,妾身遵旨。”
縱使她再不願意,可長公主開了口,由不得她不從。
“噗,我就說嘛,小妾就是小妾,上不了台麵,不好好呆在府裏,上趕著來丟人。”
“妹妹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聽說這將軍府的小妾比夫人都威風呢。”
“真的假的,一個夫人還能被小妾搶了風頭?”
“誰說不是呢,你們看看她穿的這是什麽?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樓女子呢。”
“你們呀可不要胡說,這是人家關外女子的獨特裝扮,再說了,人家要給咱做香包,咱們怎能如此妄議她呀。”
“那等會兒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打賞她些碎銀子。”
“她做的香包我可不敢佩戴,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下三濫的東西。”
“……”
那些千金還以為長公主要好好的賞賜這沈家母女二人呢,誰知道竟然讓這虞氏給她們每個人做個香包,枉費沈家二小姐廢了好一番口舌,還得太子殿下的幫助才讓長公主把人宣入宮。
沒想到長公主把人宣入宮是羞辱她的。
真是笑死人了,這要是傳出去,沈家的人可丟大了。
沈家的小妾上趕著入宮給各府的千金做香包,也不知道這沈將軍知道後會不會被這母女二人氣死,真是越想越想笑,許多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這議論的聲音更是綿綿不絕於耳。
沈寧兒哪裏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長公主明明對母親的香包讚不絕口的,母親為她診完脈不賞賜也就罷了,竟然還借此羞辱母親。
聽著那些人的議論,沈寧兒臉色鐵青,不時抬頭拿眼睛去瞪她們,可是礙於長公主她也不敢說什麽,心裏別提多憋屈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