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生之年能夠再看一次王妃施展銀針之術,這輩子就圓滿了,隻可惜,怕是沒有機會了。

王妃那是人中龍鳳,要不是上次王爺情況危急,王妃也不會隨意在眾人麵前施展銀針之術的。

他現在竟然還在妄想再看王妃施展銀針之術,簡直是癡人說夢。

趙太醫按著醫書上的講述,拿起一根銀針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插了上去,可是剛插上去他就皺起了眉頭。

力度不對,深度不對......反正,除了紮的位置是正確的,其它的都不對。

何太醫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針孔,這一天下來,他都給自己紮了有幾十針了,為了能夠快速習得這銀針之術的精髓,他愣是直接拿自己來當靶子,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問題在哪。

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不得其法,何太醫一臉惆悵的再次把銀針拔出來,然而就在他準備再繼續給自己施針時,門外叩叩叩,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何人在外麵?”何太醫把銀針收好,向門口走去,心道莫不是朝暉宮裏的哪個宮人出了事?

“何太醫,是我。”蔣溪語氣焦急,“有宮女身體不適,您快帶上東西跟我去一趟。”

為了防止被別人聽了去,蔣溪沒有跟何太醫直言是哥哥出了事,而是隨便扯了個理由。

何太醫一推開門就看到蔣溪滿臉焦慮的站在那裏,不禁愣了一下,心道,什麽宮女身體不適,她會著急成這個樣子,再說了這朝暉宮的宮人最多也就是染個風寒,或者吃壞了肚子,她這般慌張,很不對勁。

尤其是當對上蔣溪不安的眼神時,何太醫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怕是這出事的人不是宮女,而是另有他人,他忙對蔣溪道:“好,你且先等我一下,我這就隨你去。”

說罷,何太醫趕緊回到房間裏麵,把他的藥箱拿上,一路緊跟著蔣溪,向她的房間走去。

沒多大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房間裏麵,可......人呢?

蔣溪一臉懵逼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要不是**還殘留了小主人的血跡,她甚至都要以為自己之前看到的是幻覺了,蔣溪扭頭看向何太醫,何太醫也正在看向蔣溪。

“人呢?”蔣溪眼睛裏麵透著無盡的迷茫,開口問道。

何太醫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你問我?”

他怎麽可能知道人在哪裏?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好吧。

自己在那好端端的研究針灸之術呢,她火急火燎的砸開他的門,說有宮女身體不適讓他來瞧瞧,他這才一路著急忙慌的跟著跑了過來,他還以為這是出了多大的事呢,然而,人都看不到,這小丫頭確定不是大半夜溜他玩兒嗎?

蔣溪快步走到床邊,指著**的血漬道:“他們明明就在這的呀,我不過就走了一會兒,人怎麽不見了!”

蔣溪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她都不知道哥哥跟小主人為什麽會傷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