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聞言,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卻忽然笑出聲來,“嗬,王妃就這麽擔心本王對他不利?放他走?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你可還記得他是誰的人!嗯?”

不過不等沈荌荌開口,蔣晉便出了聲,“王爺多慮了,屬下昨日不過是覺得王妃很像自己的一位老朋友,這才出手相救,哪知自己救的竟是王妃,太子請王妃去東宮做客,王妃卻不辭而別,太子他很生氣,我既是想要活命,不管是昨日,還是今日所看到的一切,踏出這個房間後,我都不會再提起半個字,王爺大可放心。”

頓了頓,蔣晉毫不怯懦的看著上官玥又道:“而且昨日屬下奉太子之命捉拿刺客,這一夜未歸,若是死在王爺這裏,想來王爺應該不好跟太子交代吧?”

上官玥雙眼微眯,聲音不禁踱了一層寒霜,“你在威脅本王?”

然而蔣晉卻搖了搖頭,“不,屬下隻是想擇良木而棲,隻是不知這份禮物王爺可還滿意?”說罷,蔣晉眉眼上揚,唇角微動,揚起幾分笑意,眼神中泛著讓人捉摸不清的意味。

上官玥聽到蔣晉這話,深邃的眸間頓時漾起幾分戲謔。

他抬手對著蔣晉一揚,就聽砰的一聲,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

上官玥把荀廬昨晚交給他的袖箭,丟到了蔣晉的腳下,“蔣侍衛說的是這份禮物嗎?”

看著地上的袖箭,蔣晉瞳孔輕輕顫了下,他蹲下身把地上的袖箭撿了起來,隻見在袖箭的邊緣地方上麵刻著一個溪字,果然,蔣溪也在這裏!

蔣晉把袖箭握在手中,緩緩站起身來,對上上官玥淩厲的眸子,開口道:“既然王爺這麽說,那應該是已經知道這袖箭是信號箭了。”

“沒錯,它外表看上去跟普通的袖箭一樣,但裏麵卻藏著很多飛蟲,這種飛蟲是專門喂養,用來傳遞信號的,隻需要把袖箭裏麵的箭羽發射出去,那袖箭裏麵的飛蟲便會跟隨那隻箭羽從袖箭中蜂擁而出。”

“王爺不要生怒,屬下這也是為了自保。”很明顯,既然袖箭在上官玥手裏,他肯定已經研究過了,他根本沒有必要再把袖箭的秘密瞞著他,而且這對於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現在蔣溪已經把信號發出去了,那麽雲清國內,京城附近的影衛很快就會收到信號,估計此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本來他心裏還沒有把握讓上官玥放他離開,但是現在,到是真的多虧了蔣溪這丫頭了。

“好一個自保,沒想到蔣侍衛還真是足智多謀,都算計到本王頭上來了。”難怪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殺了他,原來這竟是他設下的一個局,利用王妃向他投誠,但同時也做好了他會拒絕的退路。

沒想到上官雲鶴身邊竟還有如此有心機的人,隻是,若他沒記錯的話,上官雲鶴似乎並沒有重用他吧,重用他的是上官雲鶴的心腹陳功。

但,是真是假,誰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