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見識過了,可沒想到她這麽能說會道,黑的都能給說成白的,明明是古韻飛那個賤人詐屍,邪祟纏身,令人晦氣,乃不祥之兆,這會兒竟被她說成了是祥瑞之兆?
“放肆!”上官蓉對著沈荌荌忽然一聲嗬斥,“攝政王妃你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邪祟之事豈容你如此兒戲,本宮知道,你這般狡辯不過是怕皇貴妃之事牽連到你,但你口口聲聲把凶兆說成祥瑞,若是這雲清國因此而出了事,你擔的起嗎!”
“竟然因為自己一己私欲,讓雲清國眾人為你陪葬,簡直罪該萬死,怎麽,攝政王妃的位子坐上癮了,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嗎?還是覺得本宮不敢拿你怎樣?”上官蓉指著沈荌荌臉色陰沉的說道,目光攝人。
她這話一出,整個院子裏麵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這宮裏的宮人哪個不是打小就被送到宮裏來的,既是在宮裏呆久了的人,又有誰不知道長公主的脾性,平日裏,誰若是敢得罪她,不是棍棒伺候,就是投井賜毒酒,不過長公主雖然做事狠辣,可機會沒有人見她這般生氣過,這平日裏稍稍惹怒了她就會被她給賜死,現如今這般動怒,看來攝政王妃今日是要倒黴了。
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長公主,即便她是攝政王妃又怎樣?
現在皇貴妃薨逝,死了也就算了,那就老老實實在棺木中躺著等入土唄,這還詐屍了,還有那攝政王,因為皇貴妃突然薨逝,心悸發作,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沒有皇貴妃和攝政王為她撐腰,還敢得罪長公主,這不是作死嗎!
褚楚見狀,那握著刀的手,不禁發出幾聲哢哢作響的骨節聲。
還有蔣溪,手裏的劍早就已經不知不覺間指向了上官蓉所在的方向。
似乎她若真敢對王妃不利,她們兩人立馬就會衝上去,護在王妃身前。
蔣溪是影衛,她的任務自始至終就是保護她們的小主人,不能讓她出一點事,而褚楚,王爺再三叮囑,無論發生何事,都必須要護王妃安全,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而且就算王爺不說,她跟在王妃身邊也有些日子了,王妃對她那般好,她又怎麽可能讓人傷害王妃。
麵對上官蓉的質疑,還有怒斥,沈荌荌卻隻是淡淡一笑,雙眼對上上官蓉的目光,沒有絲毫怯懦,她薄唇輕張,“還請長公主息怒,臣妾之所以這般說,隻是因為臣妾看到了祥瑞之兆,而非凶兆。”
“當然,長公主您這麽激動,臣妾自是知道您也是為了雲清國著想,但,您為何如此確定皇貴妃她一定是被邪祟侵襲,而不是死而複生呢?”
“若真的是被邪祟侵襲,那被施以火刑確實是應該的,可若是死而複生,如此祥瑞之兆,卻被當做凶兆熄滅在搖籃中,那才是真的罪過,想必那也不是長公主想要看到的吧,不如,先讓臣妾上前查看一番如何?”